分卷閱讀225
書迷正在閱讀:三界奇貨供銷社、不懂愛得笨男人(H)、【HP】他有罪+溫暖(H)、清和集·被狐圈養(yǎng)(H)、科學(xué)穿越談戀愛、沉戟、總裁與他的司機、低等動物、辣個聊齋不正經(jīng)、背道而馳
,小姑娘嘴邊含笑,不像是在說反話,她是真的覺得江婆子很好。 “你早就看出來了?”蕭韌又問。 “她應(yīng)該殺過很多人吧?!鄙蛲磫?,她也說不清是如何看出來的,那是一種直覺,在刀尖上練就的直覺,在她第一次見到江婆子時就察覺到了。 為此,她暗地里查過,確認(rèn)江婆子和欣嫵沒有關(guān)系,她就不再繼續(xù)查了。 “明知她是那樣的人,你為何還要把她留在家里?你應(yīng)該早就猜到她是我派去的人吧,畢竟你曾經(jīng)讓我盯著欣嫵,可是你看到她之后,卻沒有問我?!边@是蕭韌想不明白的地方。 “因為我信你啊。”沈彤笑著說道。 我信你。 這是她第二次說了。 因為她信他,所以她連江婆子那種賣人rou包子的女魔頭也能容忍;因為她信他,她明明知道他沒有實言相告,她也沒有怪過他。 蕭韌沒有再看沈彤,他的目光追逐著街上過往的行人,陽光明媚,春日正好,西安城里的俊男美女忽然多了起來,就連街邊的那條野狗也是精神抖擻,神氣活現(xiàn)。 “雖然江婆子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用起來很順手,你如果缺人手,只管使喚她?!?/br> 這就是把江婆子給她用了? 在這種事情上,沈彤不會推辭,她爽快地謝過,又對蕭韌問道:“無論屠衛(wèi)和德音寺有沒有關(guān)系,還是小心為好,丁夫人最近就不要再去了?!?/br> 丁夫人雖然只是側(cè)妃,但她卻是宜寧郡主的生母。 蕭韌點點頭,忽然想起今天來這里的另一個原因,他道:“我差點兒忘了,王爺想見你?!?/br> “好?!鄙蛲f道。 “你不問為什么王爺要見你嗎?”蕭韌問道。 “一定是有人看我不順眼,要把我支開”,沈彤說到這里,忍不住笑了起來,“和上次去榆林一樣。” ☆、第二四三章 幾度見槐花 “賣槐花嘍,賣槐花嘍!” 一個老漢推著獨輪車在鬧市里走過,微風(fēng)中送來一縷甜香。 沈彤吸吸鼻子,好奇地問蕭韌:“怎么會有人買槐花?” 每年的春末夏初,西安城里都有賣槐花的,但是去年和前年的這個時候,沈彤剛巧都沒有在西安。 她還是第一次在街上看到賣槐花的。 “買來吃啊”,蕭韌忽然笑了,問道,“你沒吃過?” 沈彤搖搖頭:“沒有。” “江婆子是關(guān)外人,想來也不會做,我家的廚娘做這個很拿手,一年之中,就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的槐花最好吃。明天去我家吧,我叫上周錚和宜寧一起?!?/br> “好啊,但是我要下課以后才能去,今天我沒去讀書,明天不能再逃課了,否則先生會怪罪的?!?/br> 蕭韌眼中的笑意更深:“那明天我到池先生家里接你吧?!?/br> “不用了,我們?nèi)硕?,還是自己去?!鄙蛲钢刚谧パ蚬盏膸讉€人,她走到哪里,韓無忌他們也會跟到哪里。 蕭韌道:“那也好,就這樣說定了?!?/br> 沈彤重重點頭,陽光下,小姑娘笑容明媚,燦爛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蕭韌離開鬧市,走在回去的路上,小栗子再也忍不住,悄聲問道:“七少,您有沒有提醒沈姑娘要小心?。俊?/br> 今天七少和沈姑娘一起坐在小攤子上吃餛飩,兩人好像都很高興,可是明明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啊。 蕭韌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小栗子,一雙眼睛黑洞洞的,小栗子不由自主地縮縮脖子。 蕭韌滿意了,路邊飄來一股清甜,一個老太太在賣槐花,蕭韌走過去,扔了一錠銀子,把所有的槐花全都買了下來。 與秦王府僅一墻之隔的別院內(nèi),一個孩子爬到老槐樹上摘槐花,兩個孩子拿著筐子在樹下接著,槐花摘下來扔進筐子里,片刻后便有半筐了,如同積了一堆雪。 朗月經(jīng)過時,目不斜視,孩子們也如往常一樣沒有理他,可能是那股清香吸引了他,朗月竟然停下了腳步,他看看樹上的孩子,又看看雪堆般的槐花,問道:“你們摘這個做什么?” 因為他不愛理人,所以孩子們才會不理他,他們和他沒有吵過架,當(dāng)然也沒有深仇大恨。 “摘來吃啊?!币粋€孩子說道。 “這個能吃?”朗月蹙眉。 “當(dāng)然能吃,給你嘗嘗?!焙⒆哟蠓降啬闷鹨淮被ㄟf給朗月。 槐花潔白如玉,不染塵埃。 朗月遲疑一刻,伸手接過,學(xué)著孩子的樣子把一朵槐花放進嘴里,清清甜甜,帶著淡淡芬芳。 “好吃吧?”孩子期待地看著他,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道童不但主動和他們說話,而且還吃了一朵槐花。 “嗯,還好”,朗月把手中的槐花小心翼翼地放回柳筐里,“謝謝?!?/br> “別客氣,你拿去吃吧,我們還有好多?!焙⒆哟蠓降卣f道。 “不用了,一朵就好。”朗月沖他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孩子聳聳肩,自言自語:“真是個怪人?!?/br> “他本來就是怪人啊,他是一清道人的徒弟,和我們不一樣?!绷硪粋€孩子說道。 是啊,朗月和他們不一樣,可是有哪里不一樣,他們也說不出來,總之就是不一樣。 口腔里仍然充斥著淡淡的香甜,朗月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他走進那處偏僻的院落時,還不由自主地轉(zhuǎn)身看了看門口的兩棵低矮的刺槐,可惜刺槐沒有開花。 師父留在王府里沒有回來,院子里打掃得干干凈凈。 可能是別院里種了幾棵大槐樹的原因,就連他們這個小院子里也彌漫著槐花的清香。 朗月沒有進屋,他坐到廡廊下的美人靠上,閉目假寐。 “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一個聲音驀然想起,朗月嚇了一跳,他睜開眼睛,面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女娃。 “是你?有事嗎?”朗月語氣里的不悅毫不掩飾。 小女娃卻毫不介意,她大咧咧地在朗月身邊的美人靠上坐上,問道:“一清道長呢?” “師父在王府里?!崩试聸]好氣地說道。 小女娃嗯了一聲,忽然說道:“你也知道沈彤在西安吧?” 朗月一怔,身體瞬間崩得筆直,一雙眼睛如同利箭般看向面前的小女娃,冷冷地問道:“你知道沈彤?” “知道,當(dāng)然知道,我和她打過交道”,說到這里,小女娃斜睨著他,冷笑道,“小朋友,我提到沈彤,你為何會緊張?莫非你也在她手里吃過苦頭?看來我還真是高看了你們師徒了?!?/br> “滿口胡言!”朗月大怒,他霍地起身,抬腿欲走,但還是咬咬牙,重又坐下,問道,“梅勝雪,你是如何知道沈彤在西安的?” 梅勝雪自嘲地笑了,她上下打量著朗月,從鼻子里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