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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了嗎?” 京澤有些不忍心,可也不敢瞞著:“還沒有?!?/br> “林淑妃已經(jīng)死了,太皇太后為何還不廢了那個賤(防)人,京澤,你說是不是死的人還不夠?”不知是因?yàn)槭?,還是太過激動,皇帝的聲音微微顫抖。 他已經(jīng)讓林淑妃和腹中孩子都死了,可皇后還是皇后,太皇太后今天還讓她出席大朝會。 這個女人活著就是在等著他死,等著做太后,等著做太皇太后。 不,不行! 京澤心里一沉,忙道:“太皇太后應(yīng)該還在考慮,圣上急不得啊?!?/br> “不不不,太皇太后一定是嫌死的人還不夠,怎么辦呢,朕只有一個妃子懷上龍脈了啊,京澤,怎么辦啊,朕很沒用是不是?” 沒有妃子懷孕,那他還能讓誰死? 毛貴妃嗎? 毛貴妃是楊鋒的外孫女,和皇后一樣的,都是和楊家有關(guān)的人。 他討厭楊家的女人,他根本沒有辦法和她們行(防)房,更加不能令她們懷孕! 皇帝急得走來走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該怎么辦?他該讓誰去死? 想到最后,還是覺得這個人非毛貴妃莫屬。 就是她了。 “京澤,你想辦法,找個男人進(jìn)宮!”皇帝重又變得興奮無比,這個辦法太好了,他為自己能想出這個辦法而得意。 京澤嚇得簌簌發(fā)抖,他磕頭如搗蒜:“圣上,這使不得使不得啊,奴婢不敢?!?/br> “這是朕的命令,你敢抗旨不遵嗎?”皇帝盛怒。 京澤哭了,他趴在地上:“圣上啊,這會被發(fā)現(xiàn)的,一旦被發(fā)現(xiàn)……奴婢死了無妨,可圣上怎么辦?。 ?/br> 皇帝越發(fā)不耐煩起來,他拿起桌上的硯臺砸下去,京澤哀號一聲…… 皇帝打傷京澤的消息傳到太皇太后耳中,但是她不知道原因,讓人去問,才得知,原來是因?yàn)榱质珏笆牛实蹅牡揭粫r失控,錯手打傷了京澤。 ☆、第二三零章 對與錯 定國公府里,世子蕭祎急匆匆走了進(jìn)來,關(guān)門時用力過猛,錦袍一角夾在門縫里,只好重又將門打開,把錦袍抽了出來。 定國公蕭長敦緊鎖濃眉,審視著已經(jīng)人到中年的長子。長子雖然資質(zhì)平平,但是為人踏實(shí)、沉穩(wěn)豁達(dá),哪怕是年少的時候,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毛手毛腳。 “守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守江是蕭祎的表字。 蕭祎抹一把額頭的薄汗,顧不上剛剛的失儀,明知父親在內(nèi)書房時,除了候在外面的阿馬,不會有其他下人,可是他還是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父親,宮里傳出話來了?!?/br> 蕭長敦深鎖的眉頭沒有松動,這些日子以來,宮里的事情早已傳遍朝野,他閉門不出也全都知道了。 這個時候,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現(xiàn)在傳出話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說的什么?”蕭長敦沉聲問道。 蕭祎的嘴角動了動,似是難以啟齒,但是最終還是如實(shí)說了出來:“林淑妃腹中的孩兒,并非死于皇后之手,而是......而是......” 那兩個字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蕭長敦的臉色陡然變了,變得煞白沒有血色。 他終于明白成熟穩(wěn)重的長子為何會失態(tài),他也終于明白林淑妃為何會在大年初一這個吉祥喜慶的日子里死去了。 林淑妃的死不是湊巧,而是必然。 “是皇帝,對嗎?”區(qū)區(qū)五個字,蕭長敦卻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還是不敢相信,真的會是那個孩子嗎? 那個孤苦無依,悄悄給他遞信求助的孩子。 “自從林淑妃有孕之后,那位每日都會去福秀宮,可能就是那時下的手,林淑妃恐怕也是知曉的,但是她不敢說出實(shí)情,只好順?biāo)浦弁频交屎箢^上,可是那位終歸是放心不下,還是把她滅口了,林淑妃是被悶死的,京澤下的手?!?/br> 從得到消息到現(xiàn)在,蕭祎還是難以置信。 蕭長敦已經(jīng)從最初的驚訝中恢復(fù)過來,臉上漸漸有了血色,他面沉如水,道:“這是京澤遞出來的消息?” “是,京澤正在養(yǎng)傷,趁著咱們的人去看望他的時候,把信悄悄遞出來的?!笔挼t說道。 蕭長敦沒有說話,他反剪著手在屋里慢慢踱步。 蕭祎知道,這是父親的習(xí)慣,每當(dāng)他這樣的時候,就意味著他有重大決定。 蕭祎默默佇立一側(cè),珍寶閣上的西洋鐘發(fā)出嗒嗒的聲音,像是在催促著什么。 終于,蕭長敦停下了腳步,他轉(zhuǎn)身看向站在一旁的長子,一字一句地說道:“京澤不要再留了?!?/br> 蕭祎怔怔一刻,父親是要讓京澤死嗎? 為什么? 京澤是那位身邊最得力的人,如果京澤死了,那位可以信任依靠的人就更加少了。 “京澤已有二心,他讓我們知曉這件事,無非想讓我們與皇帝離心。如果他將這些事告訴太皇太后或者其他人,皇帝的名聲就會受損?!?/br>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蕭祎感覺父親的聲音干巴巴的,聽不出抑揚(yáng)頓挫,如同木車輪子推動時那單調(diào)平緩的聲音。 “......父親,皇帝連自己的骨rou都要......” 蕭祎無法說下去了,他看到父親無奈的目光。 從少年到中年,蕭祎從未違拗過父親,這一次他仍然不會。 他沒有再說話,默默地走出父親的內(nèi)書房。 房門被輕輕關(guān)上,室內(nèi)恢復(fù)了寧靜。 蕭長敦頹然地癱坐在太師椅上,他像是老了十歲,這一刻,他只是一個老人。 “二弟,或許你說的是對的?!?/br>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這么多年了,是對是錯早就沒有用了。 坐在龍椅上的終究還是皇家正統(tǒng),太祖皇帝的嫡長孫,即使不是皇家,即使只是尋常百姓,能夠做上大家長的,也只能是這個人。 所以,二弟說的對,而他堅(jiān)持的也沒有錯。 ...... 深宮里死個人就如同死只蒼蠅死只蚊子。 即使那個人是皇帝身邊最得力的太監(jiān)也依然如此。 京澤是重傷不治死的,誰也沒有想到,只是被硯臺砸破了頭而已,竟然也會死人。 當(dāng)然,硯臺砸破頭是會死人的,只是京澤前兩天已經(jīng)大好了,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挺過來。 最傷心的還是皇帝,除了傷心,還有自責(zé)。 打傷京澤的是他,他沒有想把京澤打死,他只是因?yàn)榱质珏捞^傷心,傷心得一時失控而已。 雖然拖了幾天才死,可是京澤畢竟是被皇帝打死的,因此京澤的死悄無聲息,內(nèi)侍們在私底下也不敢談?wù)摗?/br> 皇帝念舊,賞給京澤一副上好棺木,京澤得以體體面面地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