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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沒必要了?!笔掜g淡淡地說道。 這是沈彤意料之中的。 換作是前世的她,被人抓住又沒有逃脫的希望,除了只求速死以外,真的別無他求了。 難道還盼望有人來救嗎?即使有人來救,那么要么是想親手將她滅口的自己人,要么就是想用她來做要協(xié)的其他人,歸根結底,她還是會死,只是死在誰手里的區(qū)別而已。 兩人都沒有再繼續(xù)說話,現(xiàn)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 到了馬場時,周錚和宜寧郡主果然已經先他們到了。 馬場在城外五十里,快到咸陽了。 馬場不大,三年前才開起來的,馬匹也不多,但是養(yǎng)的都是蒙古馬。 前世,沈彤就對蒙古馬情有獨鐘。蒙古馬身軀并不高大,頭大頸短,但是性情沉穩(wěn),耐力強勁,于千軍萬馬中也毫不遜色,是最好的戰(zhàn)馬。 蕭韌對小栗子便個眼色,很快,一名馬倌兒牽出一匹通體棗紅的小馬出來。 沈彤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她人小個矮,即使是個頭不高的蒙古馬,對她而言也太過高大了。 “這是火兒,別看它個子小,已經四歲了”,蕭韌從馬倌兒手里接過韁繩,牽到沈彤面前,“她脾氣不好,你小心一點?!?/br> 火兒? 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個火爆脾氣了。 沈彤接過韁繩,卻沒有立刻上馬。 她看著火兒,問那馬倌兒:“這是母馬?” 馬倌兒道:“小娘子可別因為它是母馬就放松了,小的養(yǎng)馬有些年了,像火兒這般烈性的,也沒見過幾匹?!?/br> 蕭韌在一旁說道:“你別看它表面上安安靜靜的,都是裝的。” 沈彤噗哧笑了出來,說一匹馬是裝的? 她忽然伸出手去,拽了拽火兒的耳朵,馬倌兒嚇了一跳,正要制止,就見火兒猛的一甩蹄子,竟然從沈彤手中掙脫了韁繩,撒腿就向前跑去。 馬倌兒大聲呼喝,可是火兒卻像沒有聽到似的,縱情狂奔。 沈彤瞠目結舌,這就跑了? 她轉過頭去,就看到蕭韌面無表情的臉。 身后傳來宜寧郡主的驚呼:“七哥,你把火兒牽出來干嘛?” 去年,宜寧郡主第一次見到火兒,死話不相信火兒性子爆烈,拉過火兒就要騎上去,結果腳剛剛踩上馬蹬,就被火兒甩了出去,好在被暗衛(wèi)及時接住,否則還不知會出什么事。 因此,火兒便被圈了出來,宜寧郡主也有好久沒有見過它了。 宜寧郡主沒有想到,再次見到火兒,居然會是這種情況。 正在這時,只見一騎馬忽然從她身邊掠了過去,待她看清楚,那匹馬已在幾丈開外。 “英姑姑?” 馬上的人正是樊幗英,她收住韁繩,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兒,目光所及之處正是沈彤。 “小姑娘,敢不敢跟我一道去把那匹小野馬找回來?” 沈彤咧開嘴笑了:“敢!” 樊幗英一甩頭,笑道:“那就走!” 沈彤跑到樊幗英馬前,樊幗英朝她伸出手去,把她拉上馬背,兩人一馬,朝著火兒逃跑的方向奔馳而去。 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的蔣修杰嘆了口氣,走到蕭韌身后,拍拍他的肩膀:“七少,你想報仇也不能用這種法子吧,人家還是個小女娃呢?!?/br> 蕭韌轉頭,冷冷地看著蔣修杰。 蔣修杰...... 周錚見狀,假裝去給自己的馬整理馬鞍,肩膀一聳一聳的,笑得透不過氣來。 宜寧郡主卻還在埋怨:“七哥,你怎么這樣啊,沈姑娘幫過我們,也幫過你,你這是以怨報德?!?/br> 好吧,所有人都認為他把火兒牽出來,就是想要看著火兒把沈彤踢飛出去。 蕭韌一言不發(fā),翻身上馬,朝著漸行漸影的身影追了過去。 這時,小栗子跑過來,對笑得見眉不見眼的蔣修杰說道:“蔣少爺,你冤枉七少了,為了能讓火兒聽沈姑娘的話,他已經把火兒馴好了,誰也沒有想到沈姑娘會去拽火兒的耳朵啊,七少才不是你說的那樣呢?!?/br> 什么? 蕭韌把火兒馴好了? 無論是蔣修杰,還是宜寧郡主,以及笑得腮幫子發(fā)酸的周錚,全都不可置信地去看一旁的馬倌兒。 “真的假的?”他們問道。 秦王府的人常來這里,馬倌兒見了貴人們并不害怕,他忙道:“這位小哥兒說得沒錯,七少馴火兒也有幾個月了,每隔幾天就會過來,火兒是聽七少的話的。” ☆、第一五四章 火兒 樊幗英的馬名叫奔兔,是一匹久經沙場的良駒。 火兒還是個牙口未齊的小馬,雖然一騎絕塵,但是全憑一腔孤勇,跑著跑著就放慢了腳步,并非是它跑不動了,而是火兒迷茫了。 它在哪兒?它要去哪兒? 它不是應該踹飛那個扯它耳朵的家伙嗎? 奔兔追上火兒的時候,火兒已經停下來了,它掉轉馬頭,準備回去報仇。 奔兔一閃身,擋住了火兒的去路。 按理說火兒看到奔兔這種老江湖,是應該避讓一二的。 可是火兒一直被圈在馬場里,它不懂外面的世界有多么殘酷,當然也不懂江湖規(guī)矩。 于是火兒果斷做出反擊,它很生氣,它要去踹那個扯它耳朵的家伙,于是火兒,一匹小馬,如同一頭憤怒的小豹子朝著奔兔撞了過去! 奔兔經驗豐富,眼看火兒撞過來,它急忙向一旁避去,火兒就如同一團火球似的沖了過去。 馬背上的樊幗英和沈彤全都松了一口氣,正想繼續(xù)去追,可是跑過去的火兒忽然又折回來了。 怎么回事? 奔兔不明白。 樊幗英和沈彤也不明白。 可是很快,她們就明白了。 火兒如同一頭噴火的小龍,向著坐在樊幗英身后的沈彤而去。 就在剛剛,火兒認出了沈彤! 沈彤忽然懂了,得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得罪了一匹馬。 有理說不清,想要休戰(zhàn)也不行。 天吶,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認死理的馬??! 情急之下,沈彤不想連累樊幗英和奔兔,眼看火兒的鼻子里的熱氣已經噴到她的臉上,沈彤忽然從馬背上跳了起來,一個飛身,抱住了火兒的腦袋!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從后面趕過來的蕭韌大吃一驚,他高聲大喊:“火兒不要!” 可是已經晚了,火兒拼命甩頭,沈彤小小的身軀被它甩成了一條直線,但是她的手卻緊緊抱著火兒的脖子。 粗礪的馬棕磨擦著她的手心,沈彤一遍遍地叫著火兒的名字。 可能是聽到了蕭韌的喊聲,也可能是火兒感覺到身上那人并沒有惡意,它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可就在這一刻,沈彤再也支持不住,手上一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