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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基估摸著,差不多還要五年,他們才能像對付燕王那樣,扳倒秦王。 可是這也才三年,他們就動手了。 “父親,您和商軒是怎么說的?”李冠中問道。 “我說?我說秦王世子薨了啊,這都好幾年了,我哪里記得啊?!崩钣阑猿暗卣f道。 李冠中苦笑,老父親這裝糊涂的本事倒是不小。 幾年前去世的,是秦王的次子周鈞。 秦王正妃病重,不久人世,秦王上書奏請,請圣上開恩,讓次子周鈞回西北侍疾,以盡孝道。 說白了,就是想讓秦王妃臨死前見兒子一面。 世子是肯定不能回來的,而次子要回來,影響不大。 太皇太后當(dāng)時就準(zhǔn)了,讓周鈞即日離京。 周鈞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他離京的第三天突然心口疼,他急著要去見母親,不肯停下就醫(yī),隨行的人只好讓他改坐馬車,剛剛走出百余里,馬車?yán)锉銈鞒鲑N身內(nèi)侍的驚呼,待到其他人趕過去,周鈞大口喘著粗氣,瞳孔已經(jīng)散了,不到片刻就咽氣了。 從京城跟來的幾名內(nèi)侍當(dāng)場就咬舌自盡。 十天后,秦王妃撒手人寰,至死也沒能見到自己的兒子。 李冠中知道蕭長敦為何會讓人來見父親。 秦王世子周鎮(zhèn)死前,見過李永基。 那時周鎮(zhèn)已經(jīng)病得很重了,皇帝特準(zhǔn)周鎮(zhèn)回西北養(yǎng)病。 秦王派來的人已在來京途中。 雖然世人都知道周鎮(zhèn)留在京城是做人質(zhì),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 得知周鎮(zhèn)要離京,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員勛貴都往秦王在京城的府邸送去程儀。 安昌侯府當(dāng)然也不例外。 按照府里的慣例,程儀中除了五百兩銀子以外,還有一枝百年老參和幾味上好藥材。 可是也不知道那天安昌侯李永基是怎么想的,他在這些程儀當(dāng)中放了一本在街邊買來的小畫書。 這本小畫書畫的是霄云二十四將,太祖在世時,這種小畫書隨處可見,后來二十四將中死的死亡的亡,還有的被削爵,各大印坊怕惹麻煩,也就不再印了。 李永基送給周鎮(zhèn)的這一本,還是他早年在街上閑逛時買的。 當(dāng)時李永基只是覺得這孩子怪可憐的,給他一本小畫書,讓他在路上解悶時看看。 可是他沒有想到,周鎮(zhèn)收到那本小畫書后,居然派人悄悄給他遞來消息,想在臨走前見他一面。 雖然李冠中再三相勸,可是李永基還是去了。 他斥道:“老子一生英勇,怎么了?如今老了想去見個病殃殃的小孩子,還不行了?你若是怕受連累,就開祠堂,和老子劃清界限!” 李冠中當(dāng)然不會去開祠堂,他只能選在最不引人注意的時候,讓李永基喬裝改扮,跟著給世子唱小調(diào)解悶的戲子,從后門悄悄進(jìn)了秦王府邸。 李冠中利用自己是飛魚衛(wèi)之便,支開看管周鎮(zhèn)的人,讓父親順利見到了周鎮(zhèn)...... ☆、第六十章 信你 “我沒有生病,是他們逼著我生病的?!?/br> “王府和外面聯(lián)系的暗線已經(jīng)斷了,現(xiàn)在父王收到的消息都是假的?!?/br> “無論父王派誰來接我,只要他進(jìn)城,都會被栽陷謀反?!?/br> “我是太祖子孫,即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我要決定自己的生死?!?/br> “我死后,他們會秘而不宣,請你把我的死訊,搶在來人到達(dá)之前傳出去?!?/br> “你是皇祖父信任的人,我也信你?!?/br> ...... 病榻前,十六歲的少年蒼白憔悴,但目光凜凜,堅(jiān)定從容。 次日,李永基派人在秦王府四周盯著,下午時,王府內(nèi)侍總管急急而去,不久,太皇太后身邊的大太監(jiān)賈耐匆匆而來,賈耐走后,秦王府大門緊閉,就連供下人出入的后門也關(guān)上了。 飛魚衛(wèi)接到任務(wù),在秦王府周圍布防,驅(qū)趕過往行人。 李永基叫來身為飛魚衛(wèi)指揮使的兒子李冠中,可是李冠中也只是知道這是宮里傳下來的命令,卻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李永基的心沉了下去,他沒有猶豫。 到了第三天的中午,京城大街小巷都在流傳著一句話:秦王世子薨了! 最初是乞兒們在喊,后來百姓們紛紛議論,再后來茶樓酒肆里都在談?wù)撨@件事。 入夜,十幾只信鴿飛出了京城,向著西北而去。 “侯爺,有鴿子飛走了!”親信又驚又喜,侯爺全都猜對了,今晚真的有鴿子飛出去,而且都是往西北方向飛的。 李永基笑了,笑出了眼淚。 周桓,老子從你出生就討厭你,誰讓你有個前朝公主的娘呢。這么多年了,老子對你的討厭從未變過,老子不是在幫你,老子一大把年紀(jì)了,只是不想失信于小孩子而已。 誰讓那個小孩子是太祖皇帝的孫兒呢,老子可憐他...... 太祖皇帝的血脈,除了龍椅上的那個,就只有周桓這一支了。 李永基摩搓著手里的玉佩,他以為做得萬無一失,可還是被蕭長敦看出端倪。 “你說他是怎么知道的?”李永基問道。 其實(shí)這也只是他的自言自語,他不知道,李冠中當(dāng)然更不知道。 李冠中嘆了口氣,電光火石間,他的腦海里忽然閃過八年前,城樓上的那顆人頭。 蕭長厚的人頭! 周鎮(zhèn)用自己的死阻止了西秦軍進(jìn)城,那么當(dāng)年蕭長厚的那顆人頭...... 李冠中忽然不敢想下去了,勛貴圈子里的人誰不知道蕭長厚和秦王是發(fā)小啊! ...... 定國公府里,蕭長敦正用手里的竹簪子撥弄著籠子里的鳥食,商軒垂手侍立一旁。 “他怎么說的?”蕭長敦淡淡地問道。 “他老糊涂了,以為秦王世子早在幾年前便已薨逝。”商軒含笑說道。 “哼”,蕭長敦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京城里早就傳遍,御史在朝堂上請?jiān)t,皇上也已派人往西北傳旨了,就連邸抄也已送到各個府上,他還裝起糊涂來了?!?/br> 商軒笑道:“這位李侯爺看著糊涂,心里卻是明白的?!?/br> 明白,他當(dāng)然明白,那天乞兒們可都是一邊吃著rou包子,一邊喊著“秦王世子薨了”的。 蕭長敦?fù)]揮手,商軒應(yīng)聲出去。 蕭長敦又把竹簪子伸進(jìn)鳥籠里,這一次他沒有撥弄鳥食,而是捅了捅正在用嘴給自己梳毛的鳥兒:“無論如何,這次要謝謝你?!?/br> ...... 護(hù)國公府內(nèi),、大老爺護(hù)國公楊敏、三老爺楊儉、四老爺楊訥、六老爺楊信,齊齊坐在議事廳里,只缺了遠(yuǎn)在燕北的二老爺楊勤和剛剛過世的楊捷。 “老公爺?shù)?!”門外傳來問安聲,幾位老爺全都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