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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蒼白的臉蛋,精致的眉眼,天真無邪的笑容,他是見過這個孩子的,這就是黃氏的女兒彤彤。 “彤彤,今天你去哪兒了,誰帶你回來的?”陶世遺的聲音很溫柔,也很溫暖。 “表舅,我娘在哪兒?”小姑娘反問。 “你娘啊,她......明天表舅就帶你去見你娘?!碧帐肋z俯下身子,愛憐地摸摸小姑娘的頭,是寒食散沒有用,還是蓉娘那賤人壓根沒給她喝呢? “表舅說謊,死人怎么帶我去見我娘啊,你說謊。”像是對他摸頭的回應(yīng),小姑娘向前一步,眨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陶世遺。 “死人?什么死人?”陶世遺微微蹙眉,莫非是他聽錯了? “白頭發(fā)老爺爺說的,他說表舅要死了?!毙」媚秕谄鹉_尖,使勁揚起小腦袋看向陶世遺的身后。 陶世遺猛的一驚,不好!這孩子只是障眼法,有人在他身后! 陶世遺立刻轉(zhuǎn)身看向自己身后,除了幾樣家什,身后空空如也。 那孩子說什么白頭發(fā)老爺爺,那就是關(guān)明覺了。 他正要向那孩子問個清楚,卻感覺到腰上一痛。 他低頭看去,只見一把匕首已經(jīng)刺進了他的腰側(cè)。 “來人!”陶世遺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讓自己的隨從進來,第二個反應(yīng),才是去看拿著匕首的那只手。 那是一只小手,很小的手。 “表舅,你別喊了,你的人都睡著了,他們很沒用,比你還沒用?!?/br> “你說什么?”陶世遺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小小的孩子,他是聽錯了嗎?或者,這是一場夢,是夢! “我是說啊,像你這樣沒有武功還要做壞事的人,真不應(yīng)該把那些護院全都殺了,唉,你是不是吃寒食散吃傻了?” ☆、第十六章 好學(xué) 四周靜寂,小女孩軟糯的聲音在屋里響起,陶世遺有剎那間的恍惚,他想起最后一次見到沈彤時,小女孩跟在黃氏身邊,稚嫩的眉眼,天真的笑靨。 陶世遺的頭腦立刻清明起來,有人利用小女孩在布局。 陶世遺伸手抓住小女孩的手,所幸小孩子力量有限,匕首捅得并不深,陶世遺深吸一口氣,強忍住疼痛,微笑著對小女孩說道:“彤彤,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 沈彤茫然地看著他,很認真地問道:“表舅怎么知道的?” “表舅猜猜,外面的人是白頭發(fā)老爺爺給制住的?對嗎?”陶世遺的聲音越發(fā)溫柔,如果當(dāng)年黃敬肯把嫡長女嫁給他,那么眼前的小女孩就是他的女兒了。 可是那時的他只是小戶人家的嗣子,靠著養(yǎng)母與黃家的親戚關(guān)系,黃家下人勉強稱呼他一聲表少爺...... 想到那些久去的過往,陶世遺臉上的笑容更加和煦:“表舅一定猜對了,是嗎?” “沒有,表舅猜得不對,白頭發(fā)老爺爺沒有來,送彤彤來的是兩位大叔,嘻嘻,表舅猜錯了。”小女孩很認真地糾正道。 “大叔啊,大叔在窗戶外面嗎?” 陶世遺假裝向外看去,雙手卻用力一抽,小女孩措不及防,握著匕首的小手松開,后退兩步,噗通一聲坐到地上。 “嗚嗚嗚,好痛啊,大叔騙人,大叔說表舅不會打我,嗚嗚,我要找我娘,娘,娘!” 小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陶世遺用力撥出匕首,鮮血立刻涌了出來,所幸刺得不深,陶世遺略通醫(yī)理,一看就知道并無性命之憂。 老頭子這一招真是毒啊,竟然讓這個小女孩來刺殺他。 不對,以老頭子的頭腦,怎會想出這種拙劣的詭計?一個小女孩即使可以趁他不備刺他一刀,可是正如現(xiàn)在這樣,想要取他性命也難如登天,一刺不中,就滿盤皆輸了。 難道這當(dāng)中還有什么是他遺漏的? 坐在地上的小女孩還在哭,可能由于害怕,小女孩的哭聲漸漸小了。 蕭韌留下她的一條命,讓她感受到什么是生不如死,什么是痛不欲生。 蕭韌或許不會想到,重活一世,他的那番話會時?;厥幵谒亩?。所幸她沒有喝下寒食散,她雖然依然不記得八歲之前的事,可是她的腦子沒有壞掉,她知道對于陶世遺這樣多疑的人而言,她只要稍作引導(dǎo),他就會想到很多。 在死士營里,她只學(xué)會殺人,她識字不多,僅有的學(xué)識也是為了執(zhí)行任務(wù)的需要,除了殺人,她什么也不會。 但是只要她不死,她就可以學(xué)。墜崖她沒有死,她在滅燈大師身上,學(xué)會了隱忍,學(xué)會了苦中作樂。 現(xiàn)在她沒有喝下寒食散,那她就先從陶世遺身上學(xué)起吧,有時候以仇人為師,更加可以彌補自己的不足。 “表舅,你還帶我去見我娘嗎?白頭發(fā)老爺爺說只要你受傷了,就會去看大夫,我娘就在大夫那里,那樣我就能見到我娘了。” 漏洞百出的一番話啊,可是沈彤知道,疑心病重的人,是會為這些漏洞找出根緣的。 果然,陶世遺眼中的笑意更濃,即使他的身上還在淌血,可他依然笑如春風(fēng)。 “白頭發(fā)老爺爺說得對,表舅是要看大夫,也是要帶你去見你娘,可是表舅身邊的人全都睡著了,誰送我們?nèi)ツ???/br> 小姑娘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她怔了怔,說道:“大叔,大叔可以的?!?/br> 陶世遺笑著說道:“那好,彤彤扶著表舅,我們?nèi)フ掖笫??!?/br> 出門之前,陶世遺取出藥箱,為自己涂上金創(chuàng)藥,這些年他一直都與江湖人有聯(lián)系,這樣的金創(chuàng)藥他也收了不少。 已是二更時分,大宅死氣沉沉,小姑娘有些瑟縮,不由自主地緊靠著陶世遺,陶世遺愛憐地摸摸她的頭,一只大手放在了她的后頸。 小女孩當(dāng)然不知道表舅隨時都能捏住她的脖子,她驚恐地四下張望,問道:“大叔去哪兒了?” “可能在外面吧,我們出去看看?!碧帐肋z邊說邊蹣跚著向大門口走去。 陶家的宅子很大,從陶世遺的院子走到門口,陶世遺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雖然傷口的血已經(jīng)止住,但是每走一步便是鉆心的疼痛。 門子看到陶世遺,也是吃了一驚,這些日子他們不敢懈怠,四個人輪班,即使是夜里也不敢打瞌睡。 “老爺,您這是要出去?”門子問道。 陶世遺微笑:“讓車把式備車吧,我要去看大夫?!?/br>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女孩。 騾車很快備好,門子看看四下,有些遲疑:“老爺,您自己出去嗎?” 陶管家沒在,護院們也不知去了哪里,就連老爺平素不離身的隨從也沒有跟著出來。 陶世遺微微一笑:“無妨,有人護著我吶?!?/br> 門子不明所以,他看一眼老爺身邊的小女孩,難道老爺說的是這個小孩子? 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