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像個孕婦似的?!?/br>宋飛瀾聽他這樣說,側頭看了他一眼,問:“你想要孩子嗎?”陶源點了點頭,還以為他會善解人意地說那我們?nèi)ゴ邪?,結果宋先生非常鎮(zhèn)定地說:“今天晚上就把我|cao|懷|孕吧?!?/br>陶源:“……”宋飛瀾晚飯吃得太多,一直到半夜還覺得脹,凌晨的時候胃里終于翻江倒海起來,又怕把陶源吵醒,便小心翼翼光著腳到客廳的衛(wèi)生間去抱著馬桶吐。剛吐了幾分鐘,客廳的燈就亮了,陶源光著膀子只穿了一條睡褲走過來,問:“是不是晚上吃壞肚子了?”宋飛瀾嫌自己吐得太臟,擺著手叫他出去:“你別過來……太惡心了?!?/br>陶源也不答話,手里拎著他的拖鞋,蹲下來幫他套上,看見馬桶里的穢|物并沒有什么反應,又轉身到洗手池那里接了杯溫水給他漱口,問:“特別難受嗎?”宋飛瀾趕緊按了沖馬桶的開關,把里面的穢|物沖掉,漱了漱口剛想開口說話,胃里忽然又翻涌起來,還來不及站直身體就又趴下去吐。陶源在旁邊守著他幫他拍背,說:“去醫(yī)院吧?”“不用?!彼物w瀾胃里不停地反酸,像有人在揪著他的腸子一樣,難受得要命,頭上冒了一層冷汗。陶源叫他靠著自己,拿熱毛巾幫他擦了擦臉,問:“好一點沒有?”宋飛瀾靠著他輕輕點頭,手腳都軟|綿綿的,卻還有心思玩笑,說:“老公,我大概是懷上了?!?/br>陶源低頭親了親他的鼻尖,說:“別在我面前逞強。”宋飛瀾整個人靠著他,笑了笑,快要斷氣似的說:“陶源,我愛死你了,我要跟你試遍所有py?!?/br>陶源看著他的樣子,心疼得要命,問:“還想不想吐?”“不吐了,吐干凈了?!彼物w瀾腿都軟了,嘴還沒軟,絮絮叨叨說:“可能是今天買得鴨子不干凈,賣鴨子的大媽太可惡了,我那么善良地幫她兜底,她竟然賣我變質(zhì)的鴨子?!?/br>陶源看著他臉色煞白嘴還不停,一時哭笑不得,將他打橫抱起,宋飛瀾便軟乎乎靠到他肩膀上,小聲說:“陶源,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在生病的時候這樣伺候過我。”“以后我伺候你?!碧赵凑f:“等你老年癡|呆了我也伺候你?!?/br>“……我并不是很想老年癡|呆?!彼物w瀾想了想,又軟|綿綿說:“不過就算我老年癡|呆什么都忘了,也一定會記得你?!?/br>陶源又親了親他的額頭,穩(wěn)穩(wěn)抱著他走進臥室,將他輕輕放到床上,說:“有沒有好一點?”宋飛瀾點點頭:“好多了,應該就是吃多了,沒什么大毛病,吐完我就困了?!?/br>陶源笑了笑,把他額頭上軟軟的劉海撩|開,湊過去額頭相抵,測了測溫度,確認他沒有發(fā)燒,才說:“困了就睡吧,下回身體不舒服一定告訴我,不要自己扛著?!?/br>宋飛瀾大概是真的困了,已經(jīng)閉上了眼,拉了拉陶源的手說:“你上來,抱著我睡?!?/br>陶源便脫了鞋上去將他攬進懷里,宋飛瀾軟而綿長的呼吸噴在他頸窩,讓人覺得很安心。兩人折騰了半夜,第二天早晨天一亮,陶源就醒了,先|摸了摸宋飛瀾的腦袋,發(fā)現(xiàn)他睡得像頭豬一樣,才放下心。宋飛瀾像條八爪魚,整個人纏在他身上,還巴咂了兩下嘴,說夢話:“……老公親親……”“……”陶源一邊笑一邊低下頭親了親他。心想,這哪像二十八的人?分明是八歲。陶源剛掙脫他的懷抱|坐到床邊,宋飛瀾也醒了,瞇著眼睛看他,問:“今天要去上班嗎?”陶源嗯了一聲,說:“還難受嗎?”宋飛瀾搖搖頭坐起來:“困得難受?!?/br>“你在家休息吧,中午我回來做飯?!?/br>“不?!彼物w瀾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很堅持:“我去辦公室睡?!币贿叴蛑废铝舜玻贿呎f:“改天讓人往我那個屋放張床,這樣咱倆中午還能在公司午睡?!?/br>昨天晚上的雨斷斷續(xù)續(xù)下了半夜,早晨出門地面上還有些痕跡。宋飛瀾一邊走一邊困得涕泗橫流,還跟陶源說:“上了年紀真不行了,熬個夜像被掏空了似的。”陶源笑他,剛要說話,忽然聽見一聲十分微弱的叫聲,他眼神兒好,宋飛瀾還迷茫著,便見他長|腿一邁踏進了小區(qū)的花壇里。“老公,這牌兒上寫著禁止踩踏草坪?!彼物w瀾話音剛落,陶源已經(jīng)脫了外套放到草地上,兜了什么東西站起來?!笆裁礀|西?”“貓?!碧赵匆皇侄抵路?,一手掀開一點給他看,里面赫然躺著三只小貓崽。“這是剛生出來沒多久吧?”宋飛瀾看了一眼,小貓身上濕漉漉的,大概是草叢里的露水,都是半死不活的樣子,眼睛還沒睜開,其中有一只一動不動,像是已經(jīng)不行了。“怎么辦?有老貓嗎?”“應該沒有,先弄回家吧,不然等老貓過來它們就已經(jīng)凍死了?!碧赵凑f:“你先抱著上樓,我去買奶粉和針管?!?/br>宋飛瀾點了點頭,又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衣,說:“你抱上去吧,我去買,不然你上樓穿件衣服也行?!?/br>“不用了,快上去。”陶源已經(jīng)一路小跑著走了。宋飛瀾只好一手將貓崽兜進懷里,另一只手伸進去摸了摸,感覺其中兩只的身體都涼了。三月底已經(jīng)停止供暖,他一回家先找了個鞋盒,墊了件t恤把小貓崽放進里面,然后打開衛(wèi)生間的浴霸,摟著鞋盒坐在馬桶上,過了一會兒,被熱出了一身汗,貓咪還是沒什么動靜。宋先生想了想,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個暖水袋,灌滿溫水,裹上t恤,叫小貓們趴在上面,然后像個雕塑一樣,繼續(xù)摟著鞋盒坐在馬桶上享受浴霸的照耀。陶源一路小跑著回來,出了一身汗,手里拎著一罐奶粉和幾個針管,滿屋子亂轉四處找不見人影,喊了一聲:“你在哪兒呢?”“廁所!”宋飛瀾坐在馬桶上熱出了一身汗。陶源拿著奶進來,就看見他手里像捧著個炸藥包似的,不禁笑出聲:“你跑這兒來干嘛?”“屋里沒暖氣,這兒暖和,它們都快凍死了?!彼物w瀾又瞅了一眼鞋盒里面,說:“又活了一個,還有一只從頭到尾一動不動,估計是不行了。你買來東西了?”“嗯。”陶源說:“你先等一下?!彼艿綇N房沖了一碗奶粉,又用針管吸了兩管。衛(wèi)生間里隱約傳出小貓微弱的叫聲,兩個大男人坐在浴霸底下,渾身都閃爍著暖黃色的光芒,一人一只貓崽托在大|腿上喂奶,其中一只比較健壯,舌頭舔|著針管舔得嘖嘖作響,另一只虛弱得狠,只能慢慢地勉強吞咽。還有一只臥在鞋盒里,原本一動不動,此時身體也隨著呼吸微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