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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微弱, 聲線因為心虛而格外飄忽。 曲蕓周忽然站起身, 徑直走到溫書瑜身前, 看清她的樣子后頓時睜大眼, 面露詫異。 “怎么了?”宋葭檸心里‘咯噔’一聲,急急忙忙跟著跑過來, 雙手一把捧起溫書瑜的臉。 四目相對, 面前的人像被嚇了一跳似地杏眼睜得圓圓的,臉上還有沒消退完的紅暈,唇像剛洗過的紅櫻桃。 一副春意萌動的模樣。 宋葭檸一愣,驀地氣結(jié), “虧我還擔心你來著。” 結(jié)果這個小叛徒只是怕頂著這副模樣回來被她們看見,所以才偷偷摸摸不肯轉(zhuǎn)身。 溫書瑜頓時一窘,看她們的表情也知道自己肯定還紅著臉。 心里埋怨梁宴辛的同時,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剛才的畫面。他說了那句話之后,明明是笑著的,可眼神卻真的像要把自己一口吞下去似的…… 他就是個流氓! “沒救了?!彼屋鐧幩砷_手,神色復雜地輕哼一聲,“都回來了心還留在別人那兒,搞得我們像棒打鴛鴦似的。” 溫書瑜驀地回過神,立刻摒除掉腦子里臉紅心跳的念頭,豎起手指作發(fā)誓狀,“哪有!心跟著我的人一起回來了!” “少花言巧語。”宋葭檸故意板著臉,說完看一眼曲蕓周,后者心領神會地把人拉到沙發(fā)上坐下,“說吧,一五一十如實交代?!?/br> “你們想讓我說什么啊?!睖貢ぬ痤^眼巴巴地看著面前兩人。 宋葭檸看著她這副模樣,板著臉生氣的模樣有些裝不下去了。于是無奈地跟著在沙發(fā)上坐下,認真問她:“你們怎么開始的,你又是怎么動搖的,還有,你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 溫書瑜抿了抿唇,有點不好意思地垂著眼,默默回憶起回國后這個假期里所發(fā)生的一切。 這樣一想,連她自己都有些恍惚。 沉默著整理了會思緒之后,她正要從頭開始講起,門鈴卻忽然響了起來。 三個人齊刷刷一愣,接著曲蕓周轉(zhuǎn)過頭意味深長地勾唇笑了笑,“總不會是人又追上來了吧?” “不可能吧?!睖貢ゎD時一陣緊張。 宋葭檸什么也沒說,直接站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卻并不是梁宴辛,而是個面帶笑容姿態(tài)恭敬的陌生男人,在他身后還站著兩個人,兩人手里一起抬著一個結(jié)實的木箱子。 “這是梁先生為幾位準備的。梁先生還說,如果回國后需要可以直接派人去佚園取,不用客氣。” “箱子里的是什么?”曲蕓周挑眉。 說話的人微微一側(cè)身,他身后的兩人立刻默不作聲地將箱子抬進客廳,然后小心放在地上將蓋子打開。 箱子里擺著一瓶又一瓶的酒,客廳燈光落在瓶身上,酒液的色澤透過透明玻璃緩緩在視野中流淌開。 “我們就不繼續(xù)打擾了,幾位慢用。”說完,送酒進來的三人微微一俯身后轉(zhuǎn)身離開,踏出公寓后回身輕輕關上了門。 曲蕓周看著箱子里的酒驀地笑了,“怎么,你男人這是準備收買我們?” 箱子里的酒就沒有便宜常見的,一看就都是私人酒窖里的藏品,好幾瓶甚至只能在拍賣會上見到,算是有錢也難買到,可遇而不可求。 結(jié)果對方一出手就是一箱。 “你男人”三個字讓溫書瑜臉驀地一熱,整個人像被燙了似地坐立難安,又害羞又有種隱秘的滿足感。 她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不說話,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 “佚園又是什么意思?”宋葭檸略一思索,扭頭瞇著眼看她,“眠眠,我怎么記得,你上個月在國內(nèi)說被邀請去馬場玩兒來著。如果我沒記錯,那個馬場就在佚園吧?” 曲蕓周別有深意地“哦”了一聲,“真夠巧的啊?!?/br> “只是因為他有個酒窖在佚園而已。”溫書瑜心虛道,沒忍住又補充,“不過那個酒窖真的好大啊,里面有好多藏品,比我哥他們的——” “打??!”宋葭檸險些跟著她的話想入非非,這會回過神氣得牙癢癢,“這就要幫著他一起賄賂我們了?” “沒有。”溫書瑜目光真摯地搖了搖頭。 宋葭檸忽然有了種友軍已經(jīng)徹底叛變的危機感。她沒忍住又看一眼裝著酒的箱子,接著一彎腰把箱蓋重新蓋好,哼道:“想用這個就收買我們,做夢?!?/br> “沒錯?!鼻|周一臉坦然,“送上門的酒不喝白不喝,但該問的還是得問?,F(xiàn)在,溫同學,你可以開始你的陳述了?!?/br> “對,說吧!”宋葭檸重新在她身邊坐下,點頭附和。 見狀,溫書瑜小心克制著笑意,不讓唇角翹起來。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磕磕絆絆地從頭開始講起,只不過有些細節(jié)實在有點難以啟齒,所以被她給含糊帶過了。 “……后來我突然跑回英國其實也是為了能好好冷靜一下,整理一下自己的想法,但是一周后他突然追來了,然后……然后還算坦誠地談了談,那之后就成現(xiàn)在這樣了。” 說到后面,她聲音慢慢低了下去,自動省略了大部分細節(jié)。 “就這樣?!” “就……這樣。” “你就這么被他給拐跑了?”宋葭檸驀地站起身,“眠眠,你也太容易哄了吧!” “其實……我覺得我已經(jīng)堅持很久了啊?!睖貢の?,“我本來是要好好冷靜的,可是他一聲不響直接跟著跑來英國了,根本都不給我這個機會?!?/br> 曲蕓周搖了搖頭,無奈笑道:“梁宴辛是什么人啊,能傻到讓你冷靜了再過來?他就是故意趁你昏了頭意志不堅定的時候這么做,事半功倍?!?/br> 溫書瑜心虛地攥了攥手指,沒說話。 “眠眠,我們說這些的初衷不是為了反對什么,只是希望盡力避免你因為不清醒而受到傷害的可能?!彼屋鐧幾叩剿媲岸紫?,“所以,你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已經(jīng)徹底不介意五年前的事了,想給他一次機會?” 溫書瑜抬眸,相對無言的幾秒里,目光一點點平靜下來。 “嗯。”她雙手交握著放在膝蓋上,垂著眼輕輕點了點頭,停頓片刻后才接著道,“我之前也一直告訴自己不可以動搖,可是有一天突然把話說開了之后,那些一直讓我介懷的好像就不那么重要了?!?/br> “可能……我以前說已經(jīng)完全放下了都是打腫臉充胖子吧。”她抿了抿唇,有點不自在,“讓自己不要動搖更多的也是因為氣不過,或者拉不下臉。” 如果真的放下了,那為什么重逢的時候又會那么在意他,又會故意想要膈應他、讓他生氣? 當時察覺不到的東西,到了現(xiàn)在再想起來后就一點點都明白了。 “我就知道?!卑肷?,宋葭檸無奈地笑了笑,“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