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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就放你下去。” 話音剛落,失重感驀地襲來。 下一秒,兩人一齊沒.入池水中,她只來得及飛快地深吸了一口氣。 只是浴袍浸水后驀地變重,纏在身上既不舒適也不輕松,她借著脫掉浴袍的動作靈巧地躲開了梁宴辛想要抓住自己的手,一擺腿朝遠(yuǎn)處游去。 然而沒游多遠(yuǎn),腳踝就驀地被什么給扣住了。 那力道帶著她后退,接著對方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將她帶出水面。 溫書瑜一邊忙著調(diào)整呼吸,一邊抬手匆匆抹掉眼睛上的水珠,還沒睜開眼,一個吻就急切地落了下來。 她原本因換氣而張開的唇給了對方可乘之機(jī),他甚至不必挑開她唇.齒就能直入腹.地。 梁宴辛將她困在了池壁和他的懷抱之間。 未平的水波從他們之間流過,又或者匯集成波浪輕輕涌動拍打著肩背。 泳池水深,溫書瑜又是背對著池壁,所以只能攀住身前的人才能保證肩膀在水面之上不被淹沒。 對方毫不客氣地抱緊她,吻漸漸從唇移到臉頰、耳垂,最后落到她頸側(cè)那個粉色的胎記上。 溫書瑜咬緊唇,臉頰通紅。 忽然頸側(cè)一微微一疼,片刻的怔愣后她才明白梁宴辛在做什么,頓時氣急敗壞地伸手推他的肩。 推拒了好幾下,男人才松開她。 “你干什么呀!”后天就要回國了,萬一痕跡還是消不掉怎么辦? 梁宴辛目光沉沉地抬起頭,盯著她不說話。 他濕透的黑發(fā)整齊向后捋著,輪廓分明的臉清晰地顯露在她面前,水珠蜿蜒著淌過他微微挺立的眉骨、深邃的眼窩和高挺的鼻梁,最后水痕沒.入唇間。 溫書瑜看著他有點(diǎn)晃神,目光下意識從他下頜往下移,結(jié)果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后她頓覺尷尬與窘迫,驀地回過神別開了眼。 順帶也意識到了自己這副模樣會被他一覽無余的窘境。 見對方?jīng)]像一開始那樣緊緊抱著自己,她立刻轉(zhuǎn)身去推他那只撐著池沿、順帶將自己圍困住的那條手臂。 梁宴辛一言不發(fā)地不松手,她也抿著唇無聲地和他較勁。 可她的力氣根本和他沒得比。 忽然,溫書瑜腦子里靈光一閃,她驀地往水下潛了潛,打算從他手臂一側(cè)的水下游出去。 才剛有所行動,男人就又伸手想攔住她,溫書瑜忙掙扎著要躲開,混亂間水花撲騰,她的手腳也毫無章法地亂揮。 某一瞬間她小腿胡亂蹬了蹬,當(dāng)時她并沒有意識到不對,直到下一秒忽然回過神。 她呆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意思,大家明白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吧,阿sir,要不要玩這么刺激??? 馬上就要一起回國結(jié)束快樂野.鴛鴦日子了啦啦啦 ☆、發(fā)錯照片 溫書瑜呆住了, 思緒直接停了擺。 顯然不會是碰到腹肌或是腿的觸感,那剛才她腿不小心蹭到的……該不會是…… “再動?”身側(cè)忽然傳來涼颼颼的、咬牙切齒的兩個字。 她聽著梁宴辛那種微妙的語調(diào)和嗓音,瞬間從呆滯中回過神, 臉頰和耳朵驀地充血變得通紅。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竭力往池壁靠,有些語無倫次,“我不知道你……誰讓你一直不讓我出去?!?/br> 小腿外側(cè)的皮膚頓時像被火烤了似地發(fā)燙, 連浸泡在冰涼的池水里也沒有減輕這種感覺。 溫書瑜憋紅了臉別開頭徹底背對著他,她整個人都快成了一顆熟透的番茄。 這簡直是她活了二十一年來最尷尬的事情了, 她為什么不干脆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直接走掉多好…… 知道有這種情況是一回事, 親自面對自己男朋友這樣就是另一回事了。 畢竟,他那樣好像都是因?yàn)椤?/br> 四周安靜了,尷尬僵滯的氣氛漸漸鋪開, 只能聽見水波晃動和她自己的心跳聲。 梁宴辛擰著眉, 臉色有些難看。 他清楚自己自制力有限, 早晚會有這種失控的時候, 平時已經(jīng)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小心克制,何況是今天這種情形。 面前的人還僵硬地背對著他, 耳尖與脖頸上的紅像滴在白玉上后緩緩暈開的胭脂。 她換了一條泳衣, 可漂亮的肩胛骨和纖細(xì)修長的四肢依舊一覽無余,曲線也被貼身的布料緊緊勾勒。 梁宴辛別開眼,按了按額角慢慢舒了口氣。 忽然,溫書瑜身前的水波動了動, 男人把撐在池沿的手收了回去。 她愣了愣,沒動。 “不是要走?”他說。 幾個字里聽不出什么情緒,她回過神后顧不上思索,頓時迫不及待地游遠(yuǎn)了,自始至終都沒敢轉(zhuǎn)過頭去看他的表情。 就像眼睜睜看著一條人魚從面前溜走,梁宴辛手指動了動,克制著沒伸手抓住她。 他手攥著池沿,等人離遠(yuǎn)了才一點(diǎn)一點(diǎn)松開。 等埋著頭不管不顧地游出去一大截后溫書瑜才鉆出水面,她猶豫片刻,扶著岸邊的扶梯上了岸,然后拿起掛在一旁的干凈浴袍披好。 做完這一切她悄悄轉(zhuǎn)頭去看,發(fā)現(xiàn)梁宴辛還兀自在池水里游著往返,掀起的水花交織著,結(jié)實(shí)的肩臂時隱時現(xiàn)。 溫書瑜穿上鞋,輕手輕腳地跑了。 她一口氣上樓跑回房間,然后拿著換洗衣服鉆進(jìn)浴室,正要踏進(jìn)淋浴間時她忽然停下來,轉(zhuǎn)頭去看墻上的鏡子。 鏡周裝著一圈鏡前燈,清清楚楚照亮了能看到的所有細(xì)節(jié)。 她抿著唇湊近了點(diǎn),輕輕轉(zhuǎn)頭將頸側(cè)暴露在燈光下。 頸側(cè)原本淺粉色的胎記變成了淺紅色,變得異常醒目。 溫書瑜剛想抬手去摸一摸,結(jié)果腦海里又驀地浮現(xiàn)出他低頭埋在自己頸側(cè)時的旖旎畫面。 一瞬間,她不僅想到了他落在頸側(cè)的吻,還想到了—— 她手頓時觸電似地又縮了回來,淺紅的痕跡似乎也開始隱隱發(fā)熱。 她不敢再看鏡子里那個面紅耳赤的自己,忙轉(zhuǎn)過身從鏡子面前走開。 洗完澡吹干頭發(fā),溫書瑜拿出遮瑕膏小心地一層一層涂到頸側(cè),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把痕跡給遮蓋住。 現(xiàn)在從鏡子里似乎看不出什么問題,可她還是覺得不保險。 回國的時候還是系個小絲巾做裝飾吧,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可就完蛋了。 剛走出浴室,管家就來敲門請她下去吃晚餐。 “好,我就來?!睉?yīng)聲之后,溫書瑜磨磨蹭蹭地開門出去。 一想到下樓吃飯肯定避不開他,她就忍不住尷尬又緊張。自己要是裝作剛才什么也沒發(fā)生,這件事是不是就能翻篇了? 可還沒走到餐廳,她就被人堵在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