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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玩玩而已?他那些親密的舉動也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在為什么而生氣,溫書瑜驀地從沙發(fā)上起身,回房間換了衣服后拿著鑰匙下樓。 逛便利店是她很喜歡的一種放松方式,每次她專心看著貨架上那些商品時都能很快把煩惱拋在腦后。 正好今晚吃得有點撐,她就當(dāng)散步消食了。 溫書瑜在便利店逛了一刻鐘,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她提著裝著零食和水果的袋子回到公寓,一邊哼著下午看的那部電影里的旋律一邊走進(jìn)電梯。 按下樓層,她耐心地等待電梯門合攏。 忽然,就在電梯門即將關(guān)上的時候,一只手忽然抵在了一側(cè)門邊,轎廂感應(yīng)到后門立刻停止閉合,轉(zhuǎn)而向兩側(cè)打開。 那只手的手指白皙而修長,溫書瑜看了一眼后微微往旁邊避讓,等著恰好在最后時刻趕上這趟電梯的住戶進(jìn)來。 下一秒,電梯門完全打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踏了進(jìn)來,帶起零星的冷洌木質(zhì)淡香。 她嗅到后頓時一怔。 是五年前……那人用過的、又被他換掉的香。 溫書瑜心里涌現(xiàn)出某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過去。 電梯頂上落下冷然的白色光線,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白襯衣黑長褲,小臂上搭著黑色的西裝外套。 五官深邃輪廓分明,他此刻正側(cè)對著她,眼睫在眼瞼下投落陰影。 像畫室里無數(shù)練習(xí)者目光與筆尖所向的精致石膏像。 溫書瑜愣愣地睜大眼,下一秒,心臟開始急促跳動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梁媽:你是不是不客氣了? (是的!!阿姨真相了?。?/br> 梁某:能耐啊。 梁某:那你別去英國了,讓我去。 秦栩:??? 秦栩:你好酸,我還能和她一起念書,你呢?你小學(xué)快畢業(yè)了人家才剛出生吧? ☆、你喜歡我? ……他、他?! 溫書瑜瞪大眼, 飛快地把頭轉(zhuǎn)回來,呆呆地盯著面前一排電梯樓層按鍵心跳如鼓。 他怎么會在這里?! 不僅來了英國,還直接出現(xiàn)在她的公寓…… 溫書瑜手指尖都不知道該怎么動彈了, 整個人僵硬得像一根釘在電梯地面的木樁。 鼻尖若有似無縈繞著的依然是熟悉的木質(zhì)香。 她微微屏了屏呼吸,僵硬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垂著眼裝傻裝啞巴。 已經(jīng)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公寓電梯好像從來沒有這么安靜過,也從沒有這么讓她不知所措過。 身側(cè)的男人一直沒有說話, 也沒有看她。 就像慢條斯理守在獵物身邊的捕食者,一副對瞄準(zhǔn)的目標(biāo)毫無所覺也不感興趣的模樣…… 電梯停下了。 門緩緩打開的那一兩秒, 溫書瑜腦海里閃過了一個又一個念頭,思緒遲滯地轉(zhuǎn)動。 現(xiàn)在……要出去嗎? 直接這么若無其事地走出去? 他現(xiàn)在還是什么也不說, 什么也不做,那等一下她真的出去了呢? 他總不會要一直跟著自己回公寓吧……? 溫書瑜腳尖遲疑地動了動,接著加快速度抬腳朝外走。 下一秒她腰上一緊, 被他手上的力道帶著轉(zhuǎn)身向后一跌, 整個人面對面地?fù)溥M(jìn)他懷里。 她低低驚叫一聲, 手里的袋子脫手落在地上, 一只手被他輕輕反剪在背后,只能仰頭看著他。 “我要是不攔你, 你是不是準(zhǔn)備裝作沒看見, 然后直接跑了?”梁宴辛忍著惱意,朝懷里的人微微一笑。 表面上看這笑顯得他正人君子,可她清楚捕捉到他眉眼間的那點痞氣,一瞬間讓她聯(lián)想到兩個詞。 不懷好意, 衣冠禽獸。 溫書瑜別開臉不看他,咬著唇臉漲得通紅。 然而這樣一轉(zhuǎn)頭,卻正好看到男人伸手握住了自己原本提著袋子的那只手。他強硬地張開手指,將她整只手徹底包裹住。 她觸電似地往回縮,卻被他輕而易舉化解力道。 梁宴辛慢慢湊近,直到鼻尖觸碰到她的臉頰,接著又輕輕偏了偏頭,挨著她鼻尖蹭過。 溫書瑜臉頰至鼻尖泛起一陣微涼的癢,男人溫?zé)岬暮粑p繞著她,讓她下意識屏住呼吸。 “還打算怎么跑?”男人低頭緊盯著她,挑眉笑了笑,眼里卻沒什么笑意,“以為跑到英國我就抓不到你?” 溫書瑜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男人摩挲著她的腕骨,靠近她耳邊低聲一字一句道:“抓人?!?/br> 她耳側(cè)和半邊身子驀地又軟又麻,想躲,可是又躲不開,只能徒勞而局促地抿了抿唇。 梁宴辛目光動了動,微微下移。 “你……”她松開抿緊的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的唇驟然暈開擴散的血色。 像畫布上沾了水彩的花瓣。 “我要是現(xiàn)在親了你,”他毫不遮掩地盯著她的唇,輕輕一挑眉,“你是不是又準(zhǔn)備跑?” “不準(zhǔn)親!”她一下急了,立刻急促地反駁,說完掙扎起來,“你先放開我,電梯還會有人進(jìn)來的!” 梁宴辛抬眸,看一眼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唇角一抬,松開了手,然后低頭俯.身撿起她掉在地上的袋子提在手里。 溫書瑜背對著他呼出口氣,然后板著臉轉(zhuǎn)身朝他伸手,“東西給我?!?/br> 不等他說話,她又飛快轉(zhuǎn)身按開電梯門,“算了,我不要了。” 話音落下,門也正好打開。她不等電梯門徹底開完就直接側(cè)身鉆了出去,腳步飛快地徑直走到門口。 她低著頭,悶聲不響地把鑰匙插進(jìn)鎖孔轉(zhuǎn)了轉(zhuǎn)。然而門剛開了一掌的縫隙,身后一只手忽然伸出來抵著門板一壓,“砰”的一聲,公寓門又被關(guān)上了。 溫書瑜動作一僵,又重新去開門,這回他手一直抵著沒松開,所以她開了鎖也沒辦法如愿以償?shù)乩_門。 她又攥著門把用力拉了幾下,最后氣急敗壞地轉(zhuǎn)過身。 “我要回家了!你讓開。” 梁宴辛手撐著門把人圈在自己懷里,垂眸看了她片刻,稍稍松了力氣。 面前的人立刻毫不留情地轉(zhuǎn)身,重新用鑰匙開了鎖。門開了,他放下手退后半步,看著她徑直走進(jìn)去,接著轉(zhuǎn)身就要干脆利落地關(guān)上門。 身體行為快過思考的速度,他驀地一抬手握住門邊,阻止了她關(guān)門的動作。 被嫌棄,然后他死纏爛打——梁宴辛從沒設(shè)想過這種惡性循環(huán)。 一切從他在酒窖吻她時就徹底失控了,他以為事情輕而易舉,結(jié)果事情恰好相反。以為的游刃有余的表象,輕而易舉就被秦栩那一點意圖給打破。 為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