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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不清楚?”溫治爾語氣格外不滿,“你倒好,自己逍遙自在去了,結(jié)果到了之后連個電話也不記得跟我打?!?/br> 溫書瑜知道自己二哥常常都是色厲內(nèi)荏,一般面對這種情況她隨便撒嬌哄過去就好了??墒钱?dāng)著梁宴辛的面……她莫名就說不出口了。 “我一時忘記了嘛。”她側(cè)過身,小聲地為自己開脫。 輕柔的嗓音撒著嬌,尾音的語氣詞像蹭過人手心的貓尾,等人想伸手去抓住時,尾巴尖兒已經(jīng)輕輕一晃,溜走了。 貓咪只會再沖著人無辜又甜膩地叫一聲。 梁宴辛盯著副駕上坐著的人,心上發(fā)軟。 這還只是她對著別人撒嬌的樣子。 忽然,他想到了她剛才明明緊張局促卻假裝鎮(zhèn)定,還要若無其事地和他說電話是家里人打來的樣子。 他輕輕一勾唇。 這邊溫書瑜幾句話“哄”好了溫治爾,結(jié)果對方讓她帶兩瓶莊園酒窖的酒回來。 溫書瑜愣了一下,“……酒窖?” “嗯,宴辛他在那個莊園里有個私人的酒窖,正好你去了,怎么也要訛他一筆?!睖刂螤栒f,“我跟他打過電話了,他人不在那邊,但會吩咐人取了給你送過來,等司機(jī)來接你的時候順便帶回來就行?!?/br> 人不在這邊?那自己旁邊現(xiàn)在坐著的是誰。溫書瑜心里嘀咕,沒想到他居然還對二哥說謊…… 想到他這么做的原因,她忙止住腦海里要繼續(xù)發(fā)散下去的思維。 “我知道了?!彼鸬?。 溫治爾又說了幾句別的,無非就是讓她注意安全,同時別太樂不思蜀。說完后不情不愿地掛了電話。 在她打電話這期間,梁宴辛已經(jīng)把車開出了小路,重新駛?cè)胲嚵髦小?/br> 溫書瑜收好手機(jī),正遲疑著要怎么說,一旁開著車的男人卻先開了口。 “你哥?” 她點(diǎn)頭,半低著頭盯著自己的手看,“他說已經(jīng)打電話和你說過了,讓我?guī)善磕憔平训木苹厝??!?/br> 梁宴辛“嗯”了一聲。 車?yán)锘謴?fù)無言以對的安靜。 溫書瑜看著窗外掠過的景色,腦子一直亂哄哄的,而一顆心一直高懸,時時刻刻浸泡在緊張里。 她總擔(dān)心對方會繼續(xù)剛才未完的話題,然后現(xiàn)在這種顫巍巍的氛圍就會被打破。 如果他只是單純談起了五年前的事,那么話說開了,這件事大概就到此為止了。他們以后或許只會偶爾見面,然后像陌生人那樣和平相處就好。 可是…… 溫書瑜忍著把額頭往車窗上磕的沖動。 所以梁宴辛話里暗示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樣? 不對。她驀地蹙眉,就算他真有什么想法,可是她為什么就要認(rèn)認(rèn)真真考慮半天還要這么苦惱??? 五年前自己還是個小孩子所以他沒當(dāng)回事,可為什么五年后她長大成年了,他有那種念頭了自己就要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鼗貞?yīng),心甘情愿地吃回頭草? 她才不要。 想通這一點(diǎn),溫書瑜心里勉強(qiáng)感受了,腦海里的思緒也不再那么混亂。 然而這一路,梁宴辛也沒有再繼續(xù)提起之前的話題,就像是這么不了了之了。 溫書瑜心里莫名有點(diǎn)不得勁,但那點(diǎn)感覺被她忽略了。她心里默默松了口氣,想著只要他把自己送回酒店,門一關(guān)就什么事都沒了。 “這是去哪里?”她忽然意識到不對。 車已經(jīng)開進(jìn)了莊園,可是她記得來的時候接自己的車是走的右邊那條路。 梁宴辛聽著她慌慌忙忙的語氣,不動聲色地?cái)咳プ约耗樕夏屈c(diǎn)笑意,挑眉道,“不是要去酒窖?” “去酒窖?”她一愣,“可是……他說你會讓人取了送過來啊?!?/br> “他以為我不在這里,所以才這么說。”他話鋒一轉(zhuǎn),“而且我平時不會允許別人進(jìn)去?!?/br> 聞言,溫書瑜只能默默閉嘴。 至于男人唇角短暫出現(xiàn)的那抹笑弧,她沒有察覺。 …… 車在某棟綠枝掩映的背陽建筑前停下。 男人松了安全帶,下車?yán)@到這一側(cè)拉開車門,示意溫書瑜下車。 “我就不用下去了吧?”她手攥著安全帶不肯動。 下一秒,男人把車門又推開了些,手搭在車頂微微俯.身,“怕什么?” 溫書瑜下意識往后縮了縮,抬眸時對上他的眼睛,下一秒就飛快轉(zhuǎn)開,“我有什么好怕的。可是,拿酒也用不著我去啊,酒窖不是也不允許別人進(jìn)嗎……” 他極輕地低笑一聲,接著忽然探身靠近她。 “你——”溫書瑜渾身僵硬,“干什么”三個字堵在了喉間,眼睜睜看著他低頭湊近自己,同時抬起手,像是要將她環(huán)抱在懷里。 近到呼吸交纏。 她往后靠了靠,僵硬地屏住呼吸。 “咔嗒”一聲,安全帶扣被按下,男人一手撐著她身后的椅背,身形微微停頓片刻,然后道:“下車吧?!?/br> 說完,后退起身。 身前的安全帶輕輕縮回,摩擦過衣料發(fā)出簌簌聲。 溫書瑜猛地反應(yīng)過來,明明只是解開一個安全帶而已,他故意做出這種讓人誤會的動作是干什么!她自己又不是不會! 她抿唇,一聲不吭地下了車。 兩人走上臺階進(jìn)了大廳,里面的工作人員識趣地沒有上前,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走進(jìn)短走廊。 溫書瑜站在一邊等著男人開門,他卻轉(zhuǎn)身推門進(jìn)了走廊左手邊的一個房間。 她不解地望過去。 房間布置得像一個簡單的衣帽間,男人隨手取下一件黑色薄大衣搭在手臂上,走出來時隨手關(guān)上門。 她剛收回目光把頭轉(zhuǎn)回來,視野里就忽然一花,整個人頓時被什么東西給罩住了。 溫書瑜手忙腳亂地摸索,最后把蓋住大半頭頂?shù)囊路o扯下來。 ——是剛才他拿出來的那件大衣,被他隨手披在了她身上。只是大衣對她而言實(shí)在長得過頭,幾乎快要拖地了。 她一只手探出來抓著衣領(lǐng),茫然地看著他。 “里面冷?!彼裘迹骋谎鬯蛔约阂路哪?,“穿好?!?/br> 說完,轉(zhuǎn)身打開密碼鎖,門發(fā)出“滴”一聲提示音,然后是鎖扣彈開的響聲。 溫書瑜愣愣地又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這件大衣,一瞬間渾身都變得不自在了。 現(xiàn)在梁宴辛不僅沒收斂,反而好像還因?yàn)閯偛潘麄冊谲嚴(yán)锏膶υ挾桨l(fā)肆無忌憚起來。 按理來說她應(yīng)該拒絕的,可是酒窖里通常只有十幾度的恒溫,她身上的衣服也單薄得根本不頂事,因此也就沒有矯情地拒絕。 溫書瑜趕緊抬腳跟了上去,可衣服太長,走路時顯得很不方便,她不得不往上提著下擺往前走。 他的衣服真的好長啊……她腹誹,自己穿著估計(jì)就跟偷穿大人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