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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帶來的刺激驟然又喧囂起來。 梁宴辛指尖一勾光滑杯壁,正要移開目光,跳舞的兩個人站位卻忽然調(diào)轉。 女人眉眼間盈滿了月色、燈光與笑意,唇角和眼尾微微上翹。唇色是玫瑰一樣的粉,肌膚雪白,看著像一尊精致的瓷制人偶。 只是卻鮮活的多。 四目相對,她頓時詫異地睜大眼,笑意消散。接著臉上慌亂一閃而過,卻故作鎮(zhèn)定地別開了眼。 梁宴辛挑了挑眉,眼底某種神色一閃而過,像是笑,但似乎又不是。 他扯了扯唇角,一手搭在圍欄上,偏頭把酒杯送到唇邊。 另一邊,溫書瑜因為突然看見不想看見的人,猝不及防到差點邁錯腳踩到秦栩的鞋。 男人英俊成熟,夜色中站在甲板上的畫面賞心悅目,可是她卻無心欣賞。 他怎么會在這里?上回溫治爾還說現(xiàn)在很難見到他,可她這次回國才短短半個月就遇見他三次了! 陰魂不散。她心里嘀咕一聲。 不過,他身邊卻沒看見任何女伴…… 上回那個從他車里下來的女人呢? 一支舞跳完,秦栩被秦父叫走,正好溫書瑜一點再跳的心思都沒了,于是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和幾個圈子里相熟的朋友聊天。 “今天葭檸這么有興致?我看她都跳了好幾支舞了,每次都是不同的男伴?!庇鞒S口道。 “是啊,”溫書瑜半開玩笑應和,“忙的跟我們說話的功夫都沒有?!?/br> 說話間不少人過來邀請幾人跳舞,其中停在溫書瑜面前殷勤邀請的人最多,可都被她一一婉拒。 喻楚笑問:“你怎么不去?我看宴會上沒人不想跟你跳,好不容易這些人鼓起勇氣過來,結果你一次機會也不給?!?/br> “沒心情?!睖貢ず鸬溃鬼攘艘豢诒永锏木?。這還是溫朗逸親自給她挑的,說是度數(shù)不高不容易醉。 “行了吧,”喻楚笑起來,毫不留情拆穿,“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還能不知道你眼光高?” “噓,”溫書瑜豎起食指煞有介事地抵住唇,眨了眨眼,“看破不說破?!?/br> 話音剛落,同伴們都笑起來。 “有你那兩個哥哥在,眼光想不高也難?!庇腥苏f,“不過,這整個晚宴上就沒有能請動你跳第二支舞的男人嗎?” “讓我想想誰有這個勝算?!庇鞒Q眉沉吟。在場還有誰? 對了!她突然想到一個名字,脫口就問道:“那梁宴辛呢?如果是梁少來請你跳舞,你會不會答應?” 剛一說完,喻楚立刻就后悔了。 因為她剛才提到的人不知道忽然從哪里走了出來,只離她們一兩米遠! 完了完了,喻楚臉色一僵,這下肯定被聽見了! 她正要提醒,就聽見背對著男人的溫書瑜開了口。 “梁宴辛?”溫書瑜抿唇,嘴角微不可見地撇了撇,一抬下頜不以為意道,“那就讓他來試試啊。” 作者有話要說: 劃重點:白色手提包。要考的。 梁宴辛:當一個人倒霉的時候,連扶媽下車都能被誤會。 另一個小劇場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 溫書瑜:梁宴辛?那就讓他來試試啊。 梁宴辛:試試就逝世。 (?) ☆、第二次抱錯 “那就讓他來試試啊。” 女人聲音輕柔, 夾雜著一點不以為意的驕縱。 甲板上都是低低的談笑聲,然而這句話卻徑直鉆入他耳中。 梁宴辛正低頭整理著袖扣,聞言眼珠動了動, 抬眸望過去。 雪白脊背小半光.裸,肩胛骨與脊柱溝陰影分明,漂亮得晃眼。 溫書瑜一只手托著臉,說完之后卻沒人回應, 她奇怪地一掀眼打量,勾勒過的眼尾上翹著。 坐在對面的喻楚神色僵硬, 飛快地朝她眨了眨眼。 溫書瑜一怔,心里浮現(xiàn)出不好的預感。 她不自覺微微坐直身子, 托著臉的手也放下了,一句“怎么了”還沒問出口,身后忽然傳來殷勤的“梁少”二字。 梁少……在莛城被這么恭敬諂媚地稱呼為“梁少”的, 還會有誰? “嗯?!辈⒉荒吧纳ひ舻途彺判? 一個字應得懶散倨傲。 溫書瑜脊背微僵, 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回頭, 可男人已經(jīng)抬腳從她身側經(jīng)過,順帶在聽旁人說話時淡淡垂眸瞥了她一眼。 像不耐煩聽對方說話因此移開目光不經(jīng)意四處打量, 可她卻總覺得他眸光帶著些說不清的意味…… 溫書瑜呼吸一頓, 尷尬地攥緊手指。 她剛才也是頭腦一熱隨口一說,怎么正好就被當事人聽見了,這也太倒霉了吧。 等人走遠,喻楚才如獲大赦地松了口氣, “天,今天運氣怎么這么背,剛好我們一說話人就出現(xiàn)了?!?/br> “是啊,”其他人苦著臉附和,“書瑜,你剛才說的那么快,都不給我們攔住你的機會?!?/br> “你們這么后怕干什么,說那句話的人是我吧?”溫書瑜握住酒杯,輕咳一聲神色如常地抬眸,“不過也沒什么,本來就是玩笑話,難不成一個大男人還當真嗎?!?/br> “你兩個哥哥跟他關系好當然不怕啦?!?/br> “不過我記得,書瑜你不是和梁少一起跳過一支舞嗎?” “真的?什么時候?” “幾年前溫叔叔的生日宴呀!書瑜,就是你出國之前的那次?!?/br> “哦,那次啊,”溫書瑜恍然似地點頭,“我記得?!?/br> 她眼底與唇角的笑意淡了淡。 怎么可能不記得。 “還沒聽說過梁少在宴會上和誰跳過舞,”喻楚感慨,“早知道我也在還是小孩兒的時候去試試看能不能行?!?/br> 其他同伴笑嘻嘻接話:“那恐怕你得先有兩個那么厲害的哥哥才行得通。” 溫書瑜心里有點煩悶。 即便同伴們說這些只是無心,但卻精準地一次次戳在她過去的痛處上——不管是那些不好的記憶,還是因為被提醒因為有兩個哥哥,他才對自己好、讓自己能夠自作多情。 神色如常地又聊了幾句,她就找了借口站起身走向船艙,半路卻被又結束了一支舞的宋葭檸攔下。 “眠眠!” 手臂忽然被拉住,溫書瑜一愣,轉身笑問:“葭檸?你不跳舞了?” “有點累了,休息一會?!彼屋鐧幒鹜?,湊近了話鋒一轉,壓低嗓音道,“剛才我看見了,梁宴辛也來了?” 溫書瑜抿唇“嗯”了一聲。 “我還看見他從你剛才的位置旁邊經(jīng)過,”宋葭檸略一回憶,“感覺和以前有點不一樣。” 說著她笑起來,意有所指地道:“誒,眠眠,我記得你說你現(xiàn)在喜歡穩(wě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