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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聰明敏銳,但如果想要對他下藥的是備受他尊敬與保護的一方,那么難免疏于防范。迪盧木多想要逃開,上一次中招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匆匆地避開了公主,避免發(fā)生更大的錯誤。然而這次等他站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有一瞬間的失力——他很快意識到自己不是只被下了春/藥這么簡單,這里面還有迷?;?。藥的成分,讓他的身體開始有些不受意志控制地發(fā)軟……迪盧木多咬了咬牙,狠心用最后的力氣推開了擋住他的格蘭尼公主,踉踉蹌蹌地逃出巖洞,奔入森林之中。彼時外面正下著大雨,那些從樹葉上掉下來的雨水更是冰冷刺骨。然而格蘭尼下的藥劑太大,即使是被這樣冰冷的雨水沖刷,也無法阻止迪盧木多往下攀巖的饑渴……隨著迷。幻。藥的發(fā)作,他驟然摔倒在濕軟的草地上,鴉羽般的秀發(fā)狼狽地散落著、黏在他的額上。冰冷的雨水鉆入他的鎧甲,刺激得他一個激靈。像是落難的大型犬,迪盧木多搖晃幾下腦袋,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卻失敗了。他只能憑借本能爬到一處巖石上,那里密集糾結(jié)的藤蔓為下方逼仄的一點空地擋去了不少雨水。迪盧木多疲倦地閉上了眼睛。他感到身體懶洋洋地發(fā)著暖,有一種要陷入粘稠的黑暗的錯覺。然而一陣冰冷喚醒了他,是潑在臉上的冷水。迪盧木多反應遲鈍地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跪在宮殿的紅色地毯上。而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的男人正優(yōu)雅而不免疏離地望著他。[迪盧木多,你可知罪?]迪盧木多像是被心愛的主人揍了一拳的小狗,懵懂地瞪著眼睛,看著眼前年輕的芬恩。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那處于盛年之期的面容。他眨了眨眼睛,感覺睫毛有些濕潤。[我……臣下知罪。][哦——?]男人平淡的質(zhì)疑聲因為沉悅的音色而顯得抑揚頓挫,[何罪?][……臣不該擄走格蘭尼公主?]迪盧木多試探地說道,他恭謹?shù)氐拖骂^,[臣愿意做任何事彌補陛下。]在迪盧木多的預想里,用短暫的時日陪伴公主,而以余下的半生來彌補自己的君主才是理想的結(jié)局吧……[彌補?]修長而有力的手指猛然擒住了騎士的脖頸,將他狠狠地扼住,又猝然地拉起。連急促的咳嗽聲也無法完整發(fā)出的騎士臉頰浮現(xiàn)出不正常的缺氧的紅暈,被迫以一種倒折的姿態(tài)仰望著眼前的君主。[……對于我的恥辱你打算如何彌補?]君主的臉上露出諷刺,被自己最得力的手下ntr,等于在被自己兄弟捅刀的時候還要承認自己的男性魅力不如對方。這樣的恥辱是無論如何都彌補不了的吧?不過君主很快就露出奇妙的惡劣的微笑,[還是說你打算賠給我一個“妻子”?]君主那滲透的惡意的聲音,聽起來有種蠱惑人心的悅耳。迪盧木多一時沉迷住了,呆呆地望著他。[一個比格蘭尼美一百倍的妻子,確實能夠讓我一雪前恥……]那句話像是美麗的蜜糖般落入迪盧木多的耳中,而君主釋懷又陰暗的笑容讓他原本優(yōu)雅美麗的面龐變得十分冶麗起來。一聲撞擊讓迪盧木多回過神來,胸前的盔甲撞擊在木柜上,與此同時戰(zhàn)斗緊身褲被猛然撕碎……迪盧木多的瞳眸猛然收縮![陛下……]陛下陛下陛下陛下芬恩芬恩芬恩啊啊啊啊啊啊——!啪——!一記掌摑讓迪盧木多從夢境中醒來,他年輕的面龐在冰冷的雨水中病態(tài)地潮紅著。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有些吃力地喘著粗氣。眼前是眼眶發(fā)紅、滿面怒容的格蘭尼。迪盧木多不知所措,只得沉默地與她對視。“……變態(tài)!”格蘭尼余怒未消地又給了迪盧木多一巴掌,這才提起裙子跑了。*迪盧木多勾了勾唇,那樣的微笑竟然是有些壓抑甚至是陰暗的。在被格蘭尼辱罵的那一刻,迪盧木多有一瞬間憤怒地想要殺死她。并不是單純的憤怒,而是……嫉恨?也許是嫉恨吧!自己視若珍寶的東西,那個人卻可以棄若敝履,隨意踐踏……迪盧木多很快收拾好心情,等他找到格拉你,天已經(jīng)放晴了。格蘭尼這時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而且竟然也想開了不再逃亡了。“我很好奇,你是希望我去死,還是希望我嫁給芬恩?”作為愛爾蘭最美的公主,她與自己所鐘愛的騎士私奔,卻沒想到最大的情敵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夫……想到迪盧木多那充滿欲念的呼喚,格蘭尼第一次沒有被愛情痣所干擾,產(chǎn)生了一種極其強烈的惡心感。“您是君主的未婚妻,也是我第二個主人?!?/br>“我會回到塔拉和芬恩結(jié)婚,作為交換,將你的‘gaebuidhe’作為禮物送給我吧?!?/br>“為芬恩保護他的未婚妻”,就是迪盧木多為自己設定的使命,為了達成這個使命他曾經(jīng)可以背負流言逃亡16年,一把作為神器的gaebuidhe又算得了什么。但是當?shù)媳R木多交出gaebuidhe的時候,他的心中其實并非是出于一種犧牲與奉獻,事實上,盡管他依然行著騎士之行,他的騎士精神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崩壞。gaebuidhe上有著一個詛咒“永不可愈合的傷口”,即使是芬恩的生命之水,也無法消除這種負面狀態(tài)。……但是迪盧木多始終抱有幻想。這樣自我麻痹著的騎士配著格蘭尼公主回到了塔拉王城……塔拉王城里面倒伏著無數(shù)的尸體,里面有不少費奧納騎士團的騎士。令人不安的是,應當是伙伴的騎士們竟然以彼此敵對的姿態(tài)橫陳著,顯然在生前有一番惡戰(zhàn)。隨著靠近王宮,迪盧木多的心越發(fā)低沉。盡管愿意,他也不得不作出費奧納騎士團出現(xiàn)內(nèi)亂這種假設。芬恩呢?芬恩不可能會失敗的,他是英雄,他是智者。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讓他走向末路。迪盧木多這樣寬慰自己,然而步伐卻愈發(fā)感到沉重。與此相反,格蘭尼的步伐卻是越來越輕快起來,在看到從宮殿的議事廳走出來的黑發(fā)騎士的那一瞬間,格蘭尼幾乎可以飛躍而起。而迪盧木多的血液卻幾乎凍結(jié)——從大門中走出的是和他一模一樣的男人,一樣的黑發(fā),一樣的愛情痣,一樣的gaebuidhe!而那把gaebuidhe正沾滿血跡!“成功了嗎?他還沒死吧?”格蘭尼急切地撲上前去,詢問那個“迪盧木多”。而他則戒備地看了一眼迪盧木多,才嬉笑著說道,“謹遵您的囑托呀,公主?!?/br>似乎是為了將眼前的騎士碾壓得更加粉碎,那個男人接著說道:“他起先對我還有所懷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