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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稱呼我凡人時的名字,顯得高傲不屑。突然只喚我的名字,一下子叫我不適應(yīng)得很。“別做傻事?!彼徛暤?。我輕笑一聲:“可不敢,我還不想魂飛魄散?!?/br>他們在乎的是我體內(nèi)的元丹,我在乎的是自己的命。我還是脫不開那顆凡俗的心,人最強的欲望就是活下去,活多久都不嫌夠。我果然不是正牌神仙,什么都看不破,參不透,包括生死,包括情愛。司命星君一路跟著我出了麒麟宮,見我不發(fā)一言,上前堵住我的路。“靜北真君?!彼珕局业拿枴?/br>我沒有哪一刻向此時這般覺得這個名號可笑得很,“靜北真君,那是誰?我不過一介僥幸凡人,司命星君可別高抬在下?!?/br>“你別......這樣,甚是別扭。靜北真君是天帝陛下親自賜給你的仙號,可不是什么說舍就能舍的東西?!彼粡埬樁伎彀櫰饋恚笥铱戳藥籽郏桓辈恢涝撜f什么的模樣。自方才聽他們對我道出實情后,我胸口就蔓延著一股濁氣,上不來下不去,我強壓著想要甩手離去的沖動,緩慢道:“三山正神炳靈公好大的情面,令你們都如此為他鞍前馬后。”司命搖搖頭:“我和木府星君都同炳靈公走得不近,我們都承過火德正神的恩情,此番不過是為火德正神辦事罷了。”這倒出乎我意外:“那火德星君是為何要幫炳靈公來保住他萬年修為?”“這你只能問正神大人了,我并不清楚。”他輕輕攥住我的袖子,“靜北,去我天府宮一起喝一杯吧?!?/br>我盯著他攥著我袖口的手,緩緩抽了出來,“抱歉,我想靜一靜?!?/br>司命看起來很緊張我,我突然覺得歉疚,這事說來說去,怎么也怪不到他頭上,我一直對他冷著臉,想必他也不好受。于是勉強對他笑了笑:“改日我?guī)б粔厍嗝肪粕夏隳侨?,我們好好喝一杯?!?/br>他也笑起來,“你來,隨時歡迎。”我回到小明山后,才發(fā)現(xiàn)老天注定不讓我今日安生。小明山四周的結(jié)界被破,我的府邸成了殘磚片瓦,一片瘡痍。有股腐爛妖氣盤繞于此,朱厭和泫澤都不見蹤影。我狠狠地一腳跺地,把土地老兒給叫了出來。圓滾滾的土地老兒一下子就從地里冒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辛酸,“仙君啊,您可算回來了!”“我才離開多久,怎么就變成這樣了?”我氣得直瞪眼,想我這小府邸平平安安了這么多年,如今怎么如此多災(zāi)多難。本來今日就被元丹的事弄得煩躁不堪,原是想回來好好靜個幾天,順便思索一下后路,結(jié)果回來看見這一片狼藉,氣不打一處來。土地老兒連呼息怒,“仙君,是一只土螻闖進來了。那土螻怕是在這附近徘徊有段時日,一直忌憚仙君在此而不敢亂來,今日正好仙君離開,得了機會,就闖了進來。他許是一早看中了泫澤,想奪他修為,期間同那朱厭妖獸廝打起來,后來還是得了空子,拐走了泫澤,朱厭妖獸便追了上去?!?/br>我嘖了一聲,泫澤雖說仙品低,由一只貓妖飛升為仙不久,但也是仙骨仙魂,食之自然是可以修為大漲,會被那土螻盯上也不奇怪。到底是我疏忽了,安穩(wěn)日子過得太久,卻忘了亂世之時,萬不該掉以輕心。泫澤我必須去救,朱厭雖然追去,但恐是不敵,不然也不會讓對方得手,如果靠他怕是這兩個都會把命搭進去??晌覔?dān)心若是又離開小明山,可能又讓那些心懷不軌之徒有可乘之機。“土地老兒,”沉吟片刻后,我對他道:“煩請你跑一趟濟水河神府,請木府星君來此一趟,幫我守一會小明山。”土地老兒抱怨了一聲:“濟水河神府好遠......”見我斜睨著他,又立刻躬身道:“不過既是仙君吩咐的,小神我自然馬不停蹄萬萬不敢怠慢。”馬屁拍完,立馬鉆入地下消失不見。我為小明山這四周地界的結(jié)界加深一層,又捧起一潑府邸內(nèi)的泥土聞了聞,蹲在地上想了半天才想起追蹤的術(shù)法,根據(jù)這土螻留下的氣味,發(fā)了一道咒術(shù)出去。即刻一道絲線出現(xiàn)在空中,盡頭該是連著這氣味的主人。順著那道不太平穩(wěn)的細線,我追了上去。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情人節(jié)快樂!抱歉今天字數(shù)少...剛考完試昨天熬了通宵現(xiàn)在不行了要去睡了明天加更好了我恨高數(shù)...第26章第二十五章一路上有個問題我一直沒去想,等快到目的地時,人也差不多冷靜下來了,這才開始意識到這個問題。我一路殺氣騰騰地奔來,可是萬一根本打過那土螻怎么辦?他或許會忌憚我的仙氣,可若要比修為比打架,我是一點自信也無。然泫澤在這妖畜手上,不容我退縮,硬著頭皮也得上,不然泫澤忠心不二地伺候我這么多年簡直是瞎了眼。待我臨近目標,便看見一片雜亂叢林,不過被一層結(jié)界圈起。我還沒從祥云上翻身下地,就被一股熱氣給熏地睜不開眼。“朱厭!你在干什么?”我大喊一聲,不睜眼我也知道這是朱厭在發(fā)力。我飛身至他身前,他收起火焰,顯出人形,一臉垂頭喪氣:“仙君,我破不開這結(jié)界,可是泫澤還在這里面呢!”我抬手觸碰了一下那層結(jié)界,估算這土螻少說也有七八百年的修為,年齡比本仙君都要大。心里不禁暗罵自己怎么這么能給自己找事,不過一想到他炳靈公的元丹在我體內(nèi),那可是含著萬年修為的寶,一時間倒也覺得能夠昂首挺胸了。雖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我右掌覆上結(jié)界,一個催力,這結(jié)界以妖氣凝成,同我的仙氣正是相克,幸而這土螻在結(jié)界上用的術(shù)法并不深,約是只為了困住朱厭而設(shè),本仙君勉勉強強還是能夠應(yīng)對。我道出一句術(shù)語,結(jié)界應(yīng)聲而碎,朱厭是個急性子,化了原形一個箭步就沖將進去。我翻手喚出一把綠沉槍,右手垂臂而執(zhí),槍頭朝下,槍身貼在背后。本仙君這雙手七百年沒有干過一場實架,也沒拿過兵器,一時覺得這把槍微有些沉。這綠沉槍還是飛升不久那會木府星君送我的賀禮,說是天帝賜我仙號,他還不曾祝賀。他說這槍是北極武曲星君從自家兵器閣里拿出來送他的,他也用不著,便做個順水人情給我。我后來了解了木府這人,估摸著這把槍八成是他死皮賴臉搶來的才是。他那時說我畢竟是凡人飛升,不曾修道,在術(shù)法上的修行太淺,若是找了妖魔的道恐會慌張。這把槍為武曲星君親手淬煉,千年寒鐵,捶打了三百余年,便是修為不精的人拿著它也能震懾到對手,咒術(shù)上的不足可以從兵器上補回。我顛了顛手上的綠沉槍,幸好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