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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切都是你的臆測,沒有直接證據(jù)是無法定罪的?!?/br> “況且姜沁渝的導(dǎo)師已經(jīng)撤訴了,這就意味著,哪怕這件事真是她跟外人合謀的,秦教授也不打算予以追究,愿意放她一馬?!?/br> “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懂嗎?” 聽到這話,那個女人頓時噎住,半晌后,重重地冷哼了一聲,面色復(fù)雜地盯著眼前的列車。 “嗚——” 列車啟動,哐且哐且著奔向遠方,帶走了離別與愁緒,也翻開了新的篇章。 第3章 系統(tǒng)激活 下火車,抵達東川縣,還要坐一個多小時汽車到達白云鄉(xiāng)。 大巴在白云鄉(xiāng)鎮(zhèn)上停下,姜沁渝拖著行李箱下了車后,又叫上一輛摩的,一路晃晃蕩蕩走了近半個小時,才抵達了明羅村村口。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姜沁渝也沒讓摩的往村里開,下了車拎著行李箱就往村子里走去。 望著村里各家屋頂飄起的炊煙和家家戶戶散溢出來的飯菜的香味兒,姜沁渝的鼻頭不由得一酸,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往自家的方向走。 不多時,就來到了一處青磚瓦房前。 推開院子門進去,正坐在院子里吃飯的姜媽有些錯愕地抬起頭來。 待看清楚來人是誰后,她猛地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是驚訝又是歡喜地迎了上來: “小魚兒,你怎么回來了?怎么回來也不事先說一聲?” 姜沁渝叫了一聲“媽”,卻沒解釋自己為什么突然歸家的事兒,只是低著頭朝院子里坐在藤椅上正目光灼灼盯著自己的父親看去。 姜爸張嘴似乎想要說話。 可因為中風(fēng),姜爸如今嘴有些歪,連說話都有些艱難。 他嘴努了半晌,也沒能發(fā)出一個完整的詞匯,頓時又是羞窘又是惱怒,面色瞬間漲得通紅,滿眼都是焦急之色。 姜沁渝見狀心下更加酸澀,顧不上別的,丟下行李就來到了姜爸跟前,安撫道: “爸,你別著急,有什么話咱們回頭有的是時間說?!?/br> 見姜媽正在給姜爸喂飯,她忙接過姜媽手里的碗,沖著姜媽道: “我來喂吧,媽你自己先吃飯?!?/br> 姜媽卻是搖了搖頭:“你也還沒吃吧,不知道你要回來,晚飯做得少了,媽再去給你炒兩個菜?!?/br> 姜沁渝趕忙阻止道:“別,這些就夠吃了,實在不夠您就煮碗面吧,我也不是很餓?!?/br> 姜媽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就進屋去了。 一個月前姜爸因為腦中風(fēng)住院,姜沁渝請假回了一趟家,還東拼西湊借了兩三萬,這才勉強將手術(shù)給做了。 但腦中風(fēng)是一個長期的康復(fù)過程,即便做了手術(shù),要治好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以姜家現(xiàn)在的境況,實在無法做到長期在醫(yī)院做療養(yǎng),只能在家里養(yǎng)著,開點藥采取保守治療。 只是這樣的治療辦法,效果肯定不太樂觀。 這會兒,姜沁渝一邊給姜爸喂飯,一遍觀察姜爸的身體狀態(tài)。 但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這回家的一個月,父親的病情恢復(fù)情況并不理想。 如今父親的□□已經(jīng)癱了,嘴也有些歪斜,跟上次出院時比起來根本沒多大起色。 這情況絕對不容樂觀。 這讓姜沁渝的心不由得一沉再沉,面色都變得嚴峻起來,一對柳眉緊蹙著,很顯然對這情況感到十分棘手。 姜爸雖然中風(fēng)了,但還沒有老年癡呆,當(dāng)然知道閨女為什么會露出這樣嚴肅的表情來。 他的心里也不好受,神情黯然,嘴里“啊啊”了幾聲,試圖開口安慰女兒。 可語不成調(diào),如今誰也聽不懂他說的是什么。 姜沁渝心里清楚,父親的這個情況,還是要去醫(yī)院治療才是正道。 可如今姜家家徒四壁,之前欠的那幾萬塊錢都還沒還,又哪里還拿得出錢來? 而且下半年弟弟姜沁洋就高三了,也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光是復(fù)習(xí)資料和高考報考這兩項,就都是不能省的開支。 原本姜沁渝在秦教授那邊的實驗室做助理,每個月還是能拿到一兩千塊補貼的。 可是現(xiàn)在這個工作沒了,只能再想別的辦法了。 姜沁渝在心里琢磨著怎么來錢才更快一點,但這點心思,卻不方便透露給姜爸知道。 如今這情況已經(jīng)夠糟糕了,若是讓姜爸知道她被學(xué)校開除了,不但研究生沒得讀了,連大學(xué)畢業(yè)證都沒拿到,只怕姜爸情緒會更加激動,到時候病情加重,再中一次風(fēng),那可就麻煩了。 事實上,姜沁渝是真不知道該怎么跟家里人解釋。 畢竟早在幾個月前,家里人就已經(jīng)知道,她考上寧大的研究生了,還被教授聘請到了研究所當(dāng)實驗室助理。 但這種事兒,紙包不住火,瞞著肯定是不行的。 姜沁渝也沒想過要瞞天過海,打算先將這事兒透露給姜媽,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所以晚上等父親睡了,她還是將母親給叫到了她的廂房,將在學(xué)校里發(fā)生的事兒都一五一十地說了。 姜媽一開始也是非常震驚和難以接受的,但她雖然沒念多少書,卻相當(dāng)開明和睿智。 而且跟學(xué)歷前途相比,她更看重的,還是女兒的性命。 知道姜沁渝被兩個混混圍毆,差點就死了,姜媽又是慶幸又是后怕。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書不能念就不念吧,只要人沒事兒就好,先在家里休息一段時間,再考慮接下來的事兒?!?/br> 如今家里的擔(dān)子都壓在閨女一個人頭上,姜媽真怕女兒心里壓力太大想不開,忙出言安慰道。 姜沁渝點了點頭,但心里卻并沒有松口氣,反而愈發(fā)覺得心情沉重和難受。 家里砸鍋賣鐵地將她送出去,念了四年大學(xué),本以為很快她就能工作賺錢貼補家用,改善家里困窘的現(xiàn)狀。 但如今她卻辜負了家人的期望,一朝被打回原形,完全看不到前路跟未來。 這讓她如何敢松懈,又有什么臉面休息? 晚上躺在床上輾轉(zhuǎn)了一夜,第二天雞一叫,她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如今正是夏天,早上天亮?xí)r間很早,姜沁渝隨便洗漱了一番,就往院子外面走去。 六月底,稻谷灌漿,再過半個月就到了第一季水稻收割的時間,所以這個時候,村里的梯田已經(jīng)開始由青轉(zhuǎn)黃了。 走在梯田埂上,路過自家的蠶豆田,看到田壟里鼓脹飽滿的蠶豆莢果,她下意識地就伸出手來摘了一把,打算帶回去剝里面的蠶豆炒著吃。 卻不想,就在她摘下一把蠶豆莢后,腦子里忽然滴的一聲響。 緊接著,一連串的電子音就在她的耳畔響起。 “檢測到植物能量,系統(tǒng)能量補充中?!?/br> “能量補充完畢,佃農(nóng)系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