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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見他要走,竟然又摸出一只打火機來。柯萊卻拒絕了:“我有?!?/br>走到樓下,他尋了一處露天的角落靜靜地站著,將煙叼在嘴上后,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雕著精致風(fēng)鈴草的復(fù)古金面打火機,啪得點了起來。柯萊會抽煙,但他卻很少抽,身上若沾了煙味噴多少古龍水都蓋不掉的。但是現(xiàn)在他卻每一下都深深吐吸,想讓那嗆人的滋味麻痹身體麻痹感官,也讓那朦朧的煙霧將自己徹底籠罩,乃至消失……********唐嶼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在野熊都是一個人訓(xùn)練了,聽著幾位壯漢在自己身后討論柯萊不在,自己連好酒都喝不到的時候,唐嶼忽然一記重錘,直接把沙包捶漏了……望著那嘩啦啦往外流沙碗口大的一個破洞,壯漢們集體:“……”唐嶼脫了拳套,將毛巾摔上肩膀直接去了淋浴間,沖洗一番后,他上了自己的車,然后給盧熙去了一條“一會兒到你家”的消息,直接踩下油門將車飆了出去。不同于那天送柯萊回家時的溫吞,唐嶼今晚這車開得那叫一個爆烈,要不是他走得全不是交通要道,估計左右漂移的幅度能把其他路過的人車都碰到天橋上去。——滋!的一聲刺響,越野在盧熙家的別墅前停了下來。此地前后左右已被各種豪車停滿,唐嶼卻看準(zhǔn)了一塊空擋,硬是把車身擠了進去,差個幾毫米就要把人家的蘭博xx、法拉xx擦掉一大塊車皮。早已接到消息的盧熙侯在了大門口,他明明身材魁梧健壯,并不比唐嶼要差上多少,可見了氣勢洶洶的對方,立馬收了英武的表情,二話不說先道歉。“你給我發(fā)信息的時候我這些朋友已經(jīng)在家里了,我要早知道你來,肯定不會讓他們進門。”唐嶼只是點點頭,直接走了進去。果然如盧熙所說,偌大的客廳里男男女女?dāng)D作一團,隨著狂放的背景音樂舞動著。有些已經(jīng)微醺的,一見唐嶼,便以為是同來參加趴體的朋友,不由尖叫高興著要往他身上撲,一邊還大嘆盧少有這么優(yōu)的對象都不知道拉出來看看。結(jié)果還沒接近唐嶼就被盧熙全給掃到一邊了,盧熙讓唐嶼先上樓,等自己把這兒都收拾了再找他去。結(jié)果,唐嶼卻沒有如往常那般對這樣的社交場合避如蛇蝎,他找了個不甚起眼的沙發(fā)一角坐了下來,還讓盧熙給他一杯酒。盧熙當(dāng)然不會給,也當(dāng)然看出來了唐嶼異樣,他急忙一屁股坐在了唐嶼的身邊,一臉興致勃勃地想知道有什么事兒能讓唐大少爺一反常態(tài)。唐嶼不理他的刨根問底,只說:“東西呢?”盧熙恍然,離開片刻回來時手里提著一只不小的相框。“你什么時候?qū)@種裝逼的玩意兒感興趣了?”盧熙是做進出口貿(mào)易的,是唐嶼在A國時的同學(xué),盧家和唐家也算世交,所以對方一開口,盧熙就屁顛顛地給他弄來了。唐嶼掀開皮罩,瞅了眼里面的高仿畫,滿意地一把抓了過來。“哎,你小點力氣,這東西可不經(jīng)折騰?!本退闶欠缕纺莾r值也差不多夠換這半套房子的了?!皩α?,你還沒回答我呢?!北R熙不依不饒,卻怎么都得不到唐嶼的答案。他正著急,偏還有不長眼的不停地找借口往這兒湊,煩得盧熙差點沒打人。“盧少,我昨個兒又失戀了,難得見到個帥的,你就這樣對我啊……”那人也是喝多了,沒那么容易打發(fā),索性刷起了無賴,一雙眼全釘在唐嶼的身上。盧熙被氣笑了:“你自個兒是男人,還眼瞎的老找不著靠譜的男人怪得了誰,這個也是你能想的,趕緊滾。”“我不滾,這個太好了……滾了就找不著這樣的了……”“誰說的,我今天就在醫(yī)院看見一個,不是混血,但真不錯,半點不比我身邊這個差,但是……好的卻未必看得上你?!?/br>“在哪個醫(yī)院?!”見對方還真來勁,盧熙直接一腳將人踹走了。回頭見唐嶼還坐在那兒擺弄那幅畫,只是動作輕了不少。周圍燈色迷離,不乏各色美人,他卻跟在廟里似的毫無所覺。盧熙忍不住說:“哎,你就真沒想找一個?女的沒興趣,男的也行啊,我剛說的那個可沒騙人,真挺好的,我過兩天還要去,如果遇上了,我替你打聽打聽?”說到一半似乎想起來了。“不對,那人你應(yīng)該見過……”盧熙的自言自語卻讓唐嶼猛地抬起了眼。“你說誰?”盧熙道:“就是上回在餐廳,那個送了我一束花,說你很有意思的啊,你肯定忘了……”沒想到唐嶼卻把剛才那人的話重復(fù)了一遍。“在哪個醫(yī)院?”盧熙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但還是坦白道:“中心醫(yī)院VIP住院部……他應(yīng)該是去看病人的……我看他心情不好,大概是親人或者朋友病了吧。”話音剛落卻見唐嶼利落地起身走了,比來時還突然。“哎,你的老虎圖不要了?”盧熙喊他。唐嶼說:“先放你那兒?!?/br>********柯輔晁的病房外圍攏了不少人,很多都是花貍的員工,還有各方世交聽說柯父病了,一早就趕來探望的,雖然看不到人,但大家還是等待著不愿離開,除了想探聽消息,怕萬一有什么不測會引起市場動蕩的,大部分人還是真關(guān)心柯總的健康,畢竟柯輔晁大方又上道,大家都喜歡和他做生意。柯萊請了柯父的助理去招待他們,自己則陪著母親暫不見客,直到李副院拿來柯父的治療方案。“什么叫沒有很大把握?”柯萊沒讓母親聽這些,他選了個單獨的場所和李副院聊。此刻柯萊眉頭緊皺,臉色從未有過的深沉。李副院斟酌著語氣道:“阿萊,我也很想用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安慰你,但是現(xiàn)在沒有外人,我不得不將最壞的情況實話實說,這個病即便沒有任何癥狀,治療起來都不見得能根除,而你父親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不算早了……”“所以李叔叔你的意思是,醫(yī)院雖然要為他動手術(shù),但是我父親也不一定能好?”“他有一定的幾率可以康復(fù)?!?/br>“有多少?”李副院道:“我……說不好,四成吧。”柯萊表情反而鎮(zhèn)定了下來:“這四成的把握是他能恢復(fù)如初嗎?如果不能,后遺癥是什么?”李副院猶豫了下:“就跟中風(fēng)一樣……”其實還要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