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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冷言冷語地刺激柯萊,他說得平鋪直敘,言簡意賅,基本能短說的就不會長話,柯萊就差跟他用意念交流了。其實柯萊在此之前往心里打了好幾個腹稿,是關(guān)于自己最近幾天消失的解釋,可是未免顯得刻意,柯萊遲遲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說出口,而再看兩人此刻的氣氛,那要一多嘴,怕是更以為他們有什么不該存在的誤會了。本來就沒有約定好,也不算什么太親密的關(guān)系,又何來要對誰做交代?他甚至連對方的電話都沒有,真的想請假還找不到聯(lián)絡(luò)方式呢,你說如果是好朋友的話,怎么會連對方的電話都沒有呢?怎么會呢?感覺到自己有點跑題,柯萊急忙拉回思緒。他當(dāng)下在學(xué)的是一個跳步加交換步的組合步伐,有些復(fù)雜,而因為他的注意力不集中,更是做錯了兩回,這讓唐嶼不得不上前做進一步的指導(dǎo)。然而當(dāng)柯萊意識到自己的背后緩緩貼上了一個溫?zé)岬纳碥|時,他一瞬間只覺整個脊椎都仿佛麻痹了,腦海里迅速閃過前幾天在車內(nèi)時的場景。試探?玩笑?烏龍?多心?一剎那間各種可能性在柯萊的心里掠過并迅速分析。最后出于吃一塹長一智的想法,他的反應(yīng)是防守性的避開。柯萊的確是避開了,用的還是剛才自己做錯的組合步伐,走出的弧度還特別漂亮。唐嶼:“……”氣氛更加尷尬了。到底是詭異好還是尷尬好,柯萊自己都不知道應(yīng)該更適應(yīng)哪一種了。而無論是哪一種,里面都充斥著他并不是非常想承認但的的確確存在的……奇怪的……曖昧。是的,奇怪的。曖昧。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為什么會這樣?柯萊回憶起來竟然摸不到事情的源頭。好容易熬過這讓人渾身毛孔都放大的訓(xùn)練,柯萊一邊站在淋浴下用水沖刷著自己的臉,一邊暗暗的下了決定。不管如何,主動權(quán)都不該落在對方手上,他得拿回來……這回不等唐嶼出來,柯萊就先回了家。用鑰匙開門的時候,對面的門也開了,謝語嬌的頭探了出來。“怎么了?”柯萊問。謝語嬌說:“你和唐醫(yī)生什么時候那么熟了?”柯萊作勢疑惑:“我們看上去很熟嗎?”謝語嬌看著他:“你覺得還不夠熟嗎?”柯萊覺出對方意有所指,他索性坦白:“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我是想和他熟一點?!敝皇欠较蚝孟癯隽它c偏差。后一句感嘆柯萊默默放在了心里。謝語嬌笑了,笑容讓柯萊覺得她像個洞悉天機的占卜師。“下周三醫(yī)療展銷,下周五就是崇光的廣告招標(biāo)?!敝x語嬌忽然轉(zhuǎn)了話題。柯萊頷首,跟著轉(zhuǎn):“嗯,我都會去?!?/br>謝語嬌沉默。柯萊給她信心:“放心,周五前一定有結(jié)果。”謝語嬌卻問:“阿萊,如果給你再選一次,你還會這樣做嗎?”“再選一次什么?”柯萊不明白。謝語嬌道:“我今天去醫(yī)院的時候看見那老色鬼買了幾百份的早餐請崇光住院部所有的人吃,唐醫(yī)生并不知道,所以他吃了?!?/br>果然,對面柯萊的眉頭蹙了起來,連嘴角的笑容都涼了,也許他自己都未必發(fā)現(xiàn)。“斯圖耐特最后即便丟了這個case,那老色鬼卻也因此得到了一些親近的機會,畢竟他以前可是沒有這個狗膽的,換算起來,他其實不虧。”謝語嬌道。柯萊頓了片刻,重新笑得溫和起來。“做交易嘛,得失難免會有些誤差,既然他得到的多了,那就再想辦法讓他連本帶利的吐出來……”********二月的最后一個周三,第八屆國際xx醫(yī)療展銷會&醫(yī)療教育、項目研討論壇在A市的中心展覽館舉行,為期三天,副市長和一干領(lǐng)導(dǎo)親自參加開幕,來自世界各地的醫(yī)療名家和企業(yè)匯聚一堂,場面堪稱盛大。柯萊在最后一天去了,陪著謝語嬌,申泉和袁康順也到場了,說是要領(lǐng)略一下斯圖耐特的風(fēng)采。看了之后,袁康順不停吐槽,貶低對手,申泉則走馬觀花,事不關(guān)己。只有謝語嬌,哪怕對翁帆盛再不屑,對方在業(yè)務(wù)素養(yǎng)上的不一般她也不得不認可,謝語嬌還不時拿出手機記錄,認真地細枝末節(jié)都不愿放過。聽她說還要再回去看一下那個4D的多媒體展臺,袁康順立刻自告奮勇,申泉則說要找個地方喝杯咖啡休息下,未免再被無故嫉恨,柯萊自覺退出,說要一個人逛逛。于是各自兵分幾路,柯萊沿著那些高科技產(chǎn)品正看得頗有意思的時候,忽然被人一把勾住了肩膀。回頭一看,是陶乙飛。“你怎么在這里?”柯萊問。陶乙飛眉毛一挑,生氣地指指自己的身后:“哥在這兒可是有專區(qū)的好嗎!”柯萊順勢望去,就見一個偌大的參展區(qū)域中放滿了各種各樣的保健品和保健儀器,一個又臭又長的英文Logo懸掛其上,看著還挺有模有樣的。“原來這里連假藥都有賣……”柯萊感嘆。陶乙飛大怒:“什么假藥,哥買的國外正宗代理權(quán)!”見柯萊仍然不怎么上心,陶乙飛用力把人掐得更緊,嘿嘿笑了起來。“最近沒出來玩,聽說你在勤練身體啊,年紀輕輕就覺得受不住了嗎,需不需要哥們兒的物資幫助,保你早晚精神,下不了床。”“你可以把你的廣告公司抄了,索賠他們文案欺詐?!笨氯R一把推開他,想了想又問,“誰告訴你我最近訓(xùn)練的?”陶乙飛道:“小戴啊?!?/br>兩人正說著,忽然不遠處傳來一片喧嘩聲。柯萊四顧,卻聽陶乙飛無所謂地說:“每天到這時候都這樣?!?/br>“怎么了?”陶乙飛拉著他去看正中的大屏幕:“瞧見沒,到哪兒都陰魂不散。”原來下午兩點正是展會醫(yī)療論壇的舉行時間,有不少中外名醫(yī)參加,對外進行直播,部分群眾也可以進入旁聽,算是重點環(huán)節(jié)之一。鏡頭收得很靠后,將臺上坐著的人都攝了進去,唐嶼坐的比較角落,但是柯萊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對方。他就穿著襯衫西褲,特別隨意,坐的也隨意,卻幾乎吸引了場內(nèi)的所有目光。陶乙飛又開始憶當(dāng)年自己在醫(yī)學(xué)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