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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伺候?不是我以為的那種伺候吧?殷士奇解下`身上的玉佩,拍在閹人面前,滿臉陪笑:“幫幫忙啊,我妹夫的命捏在你手獵了。爺爺,幫幫忙吧!”閹人細細一笑,正要說話,忽然旁邊亂了起來,所有人都涌到地基旁。那閹人人立刻道:“開始了?”讓仆人扶著走過去。姬無瑕和殷士奇跟過去,只見四四方方的地基周圍擠滿了人,正東方立著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大概是這一家的家主。他笑瞇瞇地一揮手,一排婢女魚貫而來,人人捧著一個暗紅色陶罐。第四個婢女上來時,人叢中已有議論:“四個?真有錢?。 ?/br>老人面帶得色。第五個侍女上來了,然后是第六個、第七個……足足上來九個侍女。親戚們轟動起來,那主人說道:“犬子在宮內(nèi)當(dāng)差,商王親自賞賜他九朋海貝,我們才能用九個陶罐奠基。”又道:“也得謝謝費亞服!沒有他在外征戰(zhàn),抓回來人牲,這陶罐也不好弄來?!?/br>姬無瑕心中悚然:“陶罐和人牲什么關(guān)系?”親戚們都夸他兒子能干,又夸費亞服驍勇。姬無瑕臉都變了,人牲對他而言,一直是個黑色的詞。他知道人牲送到朝歌會死,但怎么死沒想過,他以為只是一刀砍了,黑色的死亡撲面而來,干脆利落。但陶罐……是怎么一種死法?主人宣布奠基開始,庭院四周的鱷魚皮鼓咚咚敲起,賓客們瞪大眼睛,呼吸急促,盯著那老頭。老頭從侍女手上拿起一個陶罐,走到坑邊,高高舉起,啪一聲砸在坑里。碎陶片濺開了,紅色液體流了一小灘,露出一只海貝大的拳頭從碎陶片下露出來。姬無瑕明白了陶罐的死法,咬住舌頭,沒叫出聲。陶罐繼續(xù)被砸碎,每砸碎一個,周圍人便齊聲叫好,有時候卻罵那賣陶罐的人黑心腸,用六七歲的小孩以次充好。最后三個陶罐,主人給那閹人砸了一個,給族中最年幼的小孩砸了一個,還剩一個,他目光逡巡一圈,卻落在姬無瑕身上。“這位小哥眼生的很,是誰的女婿嗎?”那閹人哈哈笑道:“他?他是一個什么國的公子,來蹭飯的?!?/br>姬無瑕臉色慘白,盡量微笑,保持禮儀。那主人道:“來者是客,你也沾沾我家的喜氣,砸一個,魑魅魍魎不近身!”說著不由分說,就把罐子塞進姬無瑕手里。周圍的商人熱情洋溢,笑著看姬無瑕。那閹人也心情很好地道:“快砸吧,誤了吉時就不好了。"姬無瑕捧著陶罐,心跳劇烈。陶罐被婢女捧得久了,有了體溫,陶罐內(nèi)是一具小尸體。他帶走了周邦最后的吉金和海貝,把最美麗的周男周女當(dāng)禮物送人,象征貴族身份的佩劍也送人了。三十六萬周人和母親都在等他帶回父親。姬無瑕閉上眼,舉起陶罐,砸了下去。陶罐摔在坑里,發(fā)出多汁水果砸在巖石上的沉悶聲音。瓦罐碎成六片,血水崩流而出,一個血糊糊的小東西歪在血里。血液特有的腥味飛散開,姬無瑕吸了一口,眼前發(fā)黑。四周的商人轟然叫好,殷士奇一拍姬無瑕的肩,滿臉贊許:“看不出來呀!像商朝歌兒郎!”姬無瑕臉孔蒼白,無法笑,也無法回應(yīng)。周圍又開始敲鼓吹笙,人們回到座位上吃rou喝酒。姬無瑕木偶似的被殷士奇拉到閹人身邊。閹人也很高興:“好好好,像我們朝歌兒郎,這忙我?guī)土恕H蘸?,宮里派車接你,你進宮侍寢就行了。”姬無瑕魂魄歸位,緩緩道:“……侍寢?”閹人道:“對呀——你知道男人之間怎么睡吧?就是把那話兒捅進屁眼里?!?/br>他說得一派自然,周圍人也面不改色,殷士奇也不以為意,笑道:“哈哈,他們周人臉嫩!來,我給大人斟酒!”閹人喝了殷士奇斟的酒,盯著姬無瑕:“怎么,你是不愿意?實話告訴你,要不是朝歌兒郎不敢去,能輪到你嗎?你想見陛下,只有這個法子。”姬無瑕笑了笑,這一回他說不出“義不受辱”的話了。陶罐都砸了,他只能說:“小子愿意……只要能救家父,小子什么都愿意?!?/br>殷士奇殷勤地給閹人切rou。閹人連吃帶喝,十分滿意。這事算成了。回去的路,姬無瑕忘了是怎么走的,只記得殷士奇讓他走,他就走,讓他上車,他就上車。到了車上,他忽然蜷起身體,打擺子似的一陣顫抖。殷士奇拍拍他的背:“唉,出門在外就是要看人臉色的。你也別怕,這事兒嘛男人都會。陛下那容貌,多銷魂哪!”姬無瑕看著車外的道路,道路映著月光,青幽幽的,像通往黃泉。姬無瑕打個寒戰(zhàn),頭清醒了,問殷士奇:“他剛才說朝歌兒郎不敢去……為什么不敢去?”殷士奇道:“嗨,費亞服愛吃醋,陛下找男寵,他就把男寵殺了。不過沒事,他去東夷了,沒三個月回不來。你睡一夜就走,惹不到他?!?/br>姬無瑕呆住了,仰頭看著月亮,想:“怎么會是這樣啊……”回到殷士奇家,姬無瑕立刻沖向廚房,打了一桶水,去后院洗手。他把手洗得脫了一層皮,才覺得手上腥味變淡。回去后,他和門客們說了事情得結(jié)果,門客都傻眼了。末了,青箬道:“那個……公子,你……會嗎?”姬無瑕道:“不用很會,躺著就行……吧?”青箬道:“要不請一個懂行的……教教公子?”姬無瑕道:“咱們還有錢嗎?”青箬沉默了。姬無瑕無限心煩,把門客們都趕走了。然后,他偷偷摸摸地鉆進被子里,脫下褲子,用手指戳戳屁股。那地方緊揪揪的,有許多褶皺,膚質(zhì)竟很嫩。姬無瑕牙一咬心一橫,手指往里戳,才進一個指節(jié)就疼得渾身冒汗。他放棄了,趴在枕上,失魂落魄地想:“這么疼,誰會愿意啊!陛下怎么……能做這種事!”不管姬無瑕愿不愿意,約定進宮的日子到了。傍晚,一輛灰撲撲的馬車來到殷士奇家門外,那閹人親自來叫姬無瑕。姬無瑕帶著一個小荷包,大義凜然地和門客們告別,坐上馬車。車蓋上垂著灰布,令人看不清車內(nèi)人。這讓姬無瑕安心不少。他翻看著小荷包里的東西:金瘡藥、油膏、沸水煮過的手帕,都是保命的。那閹人在車外道:“到了宮里,也別緊張,陛下不發(fā)脾氣時很好說話?!?/br>姬無瑕心道:“發(fā)脾氣就打人,對嗎?”閹人道:“一切聽話?!?/br>姬無瑕心道:“敢不聽嗎?”閹人再道:“你爹的事,慢慢跟陛下說。陛下既然肯見你,就一定會幫你的。”姬無瑕愣了,心里亮起光芒。7王宮到了,馬車駛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