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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去捂的動作都懶得做。一陣腳步聲突然近了。那腳步聲很響,說明人數(shù)很多,但卻并不雜亂,說明這些人相當?shù)赜兄刃颉?/br>來的究竟是陽城軍,還是關天的親兵,抑或是忠王的親兵……勝負仿佛都決定在這一刻了。——腳步聲停住了。士兵擁堵在了侍衛(wèi)的防線之外。他們穿著各色各式的盔甲。顯然,他們并非來自同一支軍隊。杭清好奇地掃了一眼。左邊殺氣騰騰站著的是關天手底下的人,這他是能認得出來的,右邊的制式整齊,氣勢收斂了不少,不如關天親兵們身上透著的強悍。“陽城軍?!焙记彘_口道。所有人都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忠王臉上閃過喜色,但口中卻是厲喝道:“郎廣何在?帶兵的怎的是個小娃娃?”那帶兵的是個俊朗青年,哪里是什么小娃娃?但放在征戰(zhàn)沙場多年的忠王眼底,說是個小娃娃倒也沒什么不對。“你說的郎廣乃是我父親,我父親已經沒了,自然只有我?guī)П鴣怼!蹦乔嗄隂]將忠王放在眼中,口吻顯得很是淡漠。這人就是陽城軍的少將軍郎中云了。郎中云是個喜好美人的,因而見了鐘槿炎一面后就對鐘槿炎念念不忘了,全然不顧對方的皇帝身份,一心追求鐘槿炎。不過往往越是癡情的男配,就越是只有個炮灰的下場。這郎中云也不例外。在原劇情中,鐘槿炎和相愛相殺的鐘桁在一起了,郎中云在后期莫名奇妙背叛了大闌王朝,最后連同陽城軍一起被剿滅。忠王被郎中云噎了回去,臉色多少有些尷尬,不過眼下寧德帝更重要。“還不快動手,清君側!”忠王道。郎中云卻跟個二百五似的,懵懵懂懂地一指忠王:“清了你?”忠王差點被氣得吐出血來。忠王的腦子著實有些不大好使,尤其隨著權勢從他手中漸漸脫離,再隨著年紀日漸增大……忠王才會在這樣的時刻展現(xiàn)出拙劣的一面來。寧德帝搖了搖頭,問郎中云:“你父親既不在,我想你也無法履行你父親許下的諾言?!?/br>郎中云笑了,對著寧德帝夸贊道:“倒是個明白人?!备星檫@郎中云雖然帶著陽城軍來了,但卻并不知道要來做什么,因而壓根沒認出寧德帝來。這也正常,陽城軍早早就隱居一旁,郎中云出生后哪里來的機會見寧德帝呢?寧德帝輕笑了一聲:“今日有些意思。”“若是把你的性命留下來才更有意思?!标P天笑了笑。“這里叫什么地方?”杭清突然出聲問鐘槿炎。鐘槿炎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答道:“鳳城?!?/br>杭清看向了寧德帝:“陽城軍算什么?!?/br>寧德帝和郎中云都朝杭清看了過來。只聽見杭清不閃不避,口吻平淡地道:“只怕還有個鳳城軍是嗎?”“母父是說鳳城守軍?”鐘槿炎本能地否認:“不可能……”“怎么不可能,你來鳳城是為何事?”杭清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但隱約能猜到。能讓鐘槿炎親自前往的,莫過于兩種事。一種是民生大事,需要鐘槿炎前往安撫百姓??僧?shù)責o災無患,哪里需要呢?另一種自然就是,臨近京城的地段竟然出了叛賊,而一直無法而剿滅。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鐘槿炎自然要解決了才能安心。只是鐘槿炎以為是鳳城文官中出了問題,可如今看來,怕是整個鳳城都早已經不是他的了。寧德帝長嘆了一聲:“我怎么今日才知曉阿卓妙處呢?”倒像是在夸獎杭清聰明,但那口吻依舊透著股子輕賤的味道。方才是寧德帝怒火中燒,氣憤于杭清的背叛,氣憤于關天要給他戴綠帽子。而現(xiàn)在則是輪到關天三人妒火中燒了。妙處。什么妙處?同為男人,很難不思考到別處去。一想到這人曾經擁有過卓漁,關天心底燃起了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的滔天妒火。“陛下!陛下!”有文官慘叫的聲音響起:“陛下,那鳳城守軍……反、反了!”寧德帝側過頭看了一眼鐘槿炎:“關天所帶的兵不過幾千。鳳城守軍卻有上萬,你當如何呢?”“誰說我就帶了幾千?”關天嗤笑一聲:“你把太后擄走,老子為了找人,立刻調了虎賁軍六千駐扎在了城外。鳳城守軍算個屁?當?shù)厥剀姛o仗可打,哪里能敵血海里掙扎出來的虎賁軍?你就算拿出五萬來,也不頂用!區(qū)區(qū)鳳城,便以為能反叛了?”他手底下掌管三十萬大軍都還沒說要反的話呢。虎賁軍,在古代歷史中向來是驍勇善戰(zhàn),以一敵百的代表,在這個世界中也是如此。杭清覺得這一出實在有些精彩,他都想要搬個小馬扎坐下來慢慢瞧了。奈何這幾個男人偏偏似乎將他視作了中心,目光一直都在他身上打轉。而這次還多了個郎中云。“原來他是太后?”郎中云的聲音不合時宜地插了進來。沒人理會他。郎中云抬手招了招,帶著手底下的士兵坐下來將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這就算是鳳城軍過來了,也得能進得來才行。杭清低聲道:“外面的官員無人保護?!?/br>關天卻沒動。那些人的死活還真不被他放在心上,別說他們了,就連鐘槿炎他也沒看在眼中。他帶他的人來到這里,只為一個目的,那就把卓漁周圍護起來,其他人就是個順帶而已。杭清掃了一眼關天,又掃了一眼那個不知趣的郎中云,于是抬手沖郎中云勾了勾手指。這里關天不肯動,要守著他。侍衛(wèi)們自然更不會動了,他們的職責并非保護大臣,而是要牢牢護住鐘槿炎。所以就剩下這個敵我不明的郎中云了。杭清覺得還是可以利用一把的。郎中云注意到杭清的動作,微微一怔,緊跟著立即爬了起來:“怎、怎么?”說完,他又意識到不妥,忙補了一句:“有何吩咐?”想了想,這姿態(tài)似乎又太低了點兒,但郎中云憋紅了臉,愣是沒找著更適合的話,干脆就跟個木樁子似的站在了那里。“陽城在大闌王朝境內是也不是?”杭清問。“……是。”“去吧,大闌的官員在等著你去保護?!?/br>郎中云想也不想就往外走了出去,只是等走到院子中去的時候,郎中云才突地意識到,他是不是聽話得過了頭?可那話也沒什么不妥呀。郎中云一揮手,帶了些士兵出去守人了。忠王差點被氣個四腳朝天。“這……這郎廣是怎么教的兒子?”忠王怒斥之下,換來的卻是陽城軍的怒視。忠王的親兵折了不少,這時候還真威風不起來,只能合上了嘴。鳳城軍大約是真的殺到了,外面的喊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