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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就是這么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2

分卷閱讀222

    是主角受,情緒收拾得很快。

不等杭清開口,鐘槿炎便又道:“母父可是相信關(guān)天并非今日遇刺的幕后指使之人?所以才放出了那刺客去追查背后?”

杭清點點頭:“我的確不信此事會是關(guān)天做的。關(guān)天并非蠢人,滿朝上下都知曉你與他不合,他若是指使人來刺殺你,得手也就罷了,不得手的話,豈不是所有人都會知曉,他是個逆賊。而此次刺客竟然直奔我而來,連馬車是誰都不知曉。關(guān)天一直隨行,又怎會不知道你的方位?刺客若是他派出來的,便該直沖著你去了??梢姶舜文缓笾耍]有跟隨隊伍行動。而他的目的也并非殺你,而是挑起你與關(guān)天的斗爭?!?/br>
鐘槿炎越聽越覺得驚訝。這些話竟然會是從卓漁的口中說出來!

但這似乎也并非什么值得驚奇的事。

卓漁并不蠢笨,他只是心性善良而已。他在皇宮待了這樣久,自然也能瞧出些事來,也唯有外頭那些真正的蠢貨,才總是將卓漁當(dāng)做花瓶。

真是……越來越叫人難以放手了。

鐘槿炎覺得,這個他叫了多年母父的哥兒,身上還有著無數(shù)的瑰寶等著人去發(fā)現(xiàn)。每一次發(fā)現(xiàn),都能令人更多地看見他的美。

大概也正是因為太過出眾了吧,連關(guān)天都引了來。

鐘槿炎抿了抿唇,壓下心底對關(guān)天的厭憎,抬頭卻是沖著杭清笑道:“母父說的有道理,我卻是不曾想到?!?/br>
杭清:“……”

這個捧得一點技術(shù)含量都沒有。

鐘槿炎接著卻是又道:“不過母父如此信任他,還是叫我有些吃醋。”

杭清總覺得這里用“吃醋”二字顯得怪怪的,但鐘槿炎的神色坦蕩,瞧上去并沒有什么不妥。

“我對你也是信任的,醋意從何處來?”杭清反問。

鐘槿炎抿了抿唇,低聲道:“我心中總是擔(dān)憂的,關(guān)天對母父有著不軌心思,我心中如何能安?”

原來鐘槿炎cao心的是此事,而并非與鐘桁有關(guān)。

杭清低聲道:“你無須擔(dān)憂,他心思如何,與我何干?”反正他也不會同關(guān)天在一起,他要的只是關(guān)天的好感度而已。

鐘槿炎聞言,仿佛得來了曙光一般,臉上的喜色再也掩不住了,他忙又問:“方才鐘桁與母父說了什么?”

杭清搖頭:“沒什么?!?/br>
鐘槿炎的表情又垮了下去。卓漁能那樣冷酷地提起關(guān)天,但是卻在提到鐘桁的時候有所隱瞞,可見鐘桁在他心中的不同。為何呢?因為那個已經(jīng)逝去的,他還沒見過幾面的親生母父嗎?卓漁是不是,曾經(jīng)真對那人動過心呢?所以才在那人走后,對鐘桁態(tài)度有所不同。

“他分明是說了些話……”鐘槿炎低低地道,瞧上去神色里是掩不住的失落。

杭清也有些無奈。

難道哪怕是主角,一點牽扯上情愛也就失去了理智嗎?就這短短一會兒的功夫,鐘槿炎已經(jīng)不知道變幻了多少個面孔了。

一會兒欣喜,一會兒憂愁,一會兒憎惡。真像是陷入了愛河的模樣。

鐘槿炎突然抬起了頭,緊緊盯住了杭清。杭清對視了回去。

“母父,他是不是……是不是也和關(guān)天有著同樣的心思?”鐘槿炎問。

杭清沒說話。

“母父,您不能應(yīng)了鐘桁!”鐘槿炎見他一直閉口不言,心底更覺一陣揪著難受,一陣仿佛要失去對方的恐慌填滿了他的心神。鐘槿炎這才意識到,大概這么多年,他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身邊有卓漁。這么多年,他似乎從來都不曾將卓漁真正地當(dāng)做母父。

他是如此地傾慕著這個人,他很難想象,這個人一旦離開他,轉(zhuǎn)而投入他人的懷抱,那該是何等的難受。一定是如同刀子割rou一般吧。

心底的情緒翻滾,鐘槿炎的目光受到了影響,難免泄露了一些情思出來。

杭清看著他的模樣,怪異感再一次籠上了心頭。

鐘桁今日帶給他的感受也是這樣的。但鐘槿炎不可能如鐘桁一樣對他抱有愛慕之心。他與鐘槿炎做了這么多年的父子啊。

“母父。您不能離開我。”鐘槿炎低低地道。

“我自然不會?!焙记迳裆骸澳憬袢找膊辉染?,怎么說些醉話?”

鐘槿炎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心底的情感激烈地攢動著,叫囂著,它們都想要沖破心底的束縛。但對于鐘槿炎來說,承認心底的情感并沒有那樣難,可要讓他在卓漁的跟前說出來,那便很難了。他怕嚇到卓漁。

鐘槿炎勉強笑了笑:“今日見那刺客挾持了母父,我也著實受了驚嚇,這才忍不住說了這些話,母父莫要見怪。”

“無事,你回去好好歇息吧,我知曉這幾日你都勞累得很。明日你出行便不必帶我了。去吧,我一人在亭中歇一歇。”

鐘槿炎心中一驚,難道卓漁察覺到了什么?但他遍尋卓漁的面龐,那面龐上神色依舊淡淡,什么多余的情緒都瞧不出來。不,卓漁不可能察覺到。若是有所察覺,卓漁早就驚慌了……

鐘槿炎松了一口氣,緩緩走出了亭子。走到亭子外的時候,他都忍不住回頭再看了一眼。

美人如畫。

鐘槿炎微微一笑,按了按胸口才離開。

他哪里知道,杭清最是擅長演戲不過,杭清要掩飾情緒的時候,他又哪里能看得出來呢?等鐘槿炎一走,杭清就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劇情怎么如同脫韁了的野馬一般?

亭子里坐久了,風(fēng)吹得有些涼。杭清沒再繼續(xù)往下深思,他起身出了亭子,吩咐身邊的侍從:“走吧。”

大約是今日殺雞儆猴了的緣故,那侍從在杭清跟前腰身躬下去,姿態(tài)殷勤。杭清的手搭上了那侍從的手腕。

這侍從的手腕有些細滑,但骨架卻是粗壯得很。杭清不自覺地低頭瞥了一眼。那侍從指間有老繭。

像是多握持兵器,且多有練習(xí)弓箭方才能造就的老繭。

幾乎是電光石火間,杭清便意識到,這人不應(yīng)當(dāng)是侍從!侍從怎會有這樣的一雙手,一雙既有老繭,卻又顯得有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

杭清立刻抽手。

但那人的反應(yīng)卻更快,一把就反攥住了杭清的手腕。他力道雖有克制,但杭清也依舊能感受到這人的力量不小。那侍從服飾之下,必然隱藏著強勁有力的肌rou。

那人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極負有磁性:“你不是在找我嗎?找到了,怎么反倒要跑了?”

杭清心中一驚。

他能找什么人?他想要了解的,不過是那個指使了刺殺事件的幕后黑手罷了。

這人怎么來得這樣快?

那一瞬間,杭清的腦子里閃過了無數(shù)的念頭。

“過來?!蹦侨说?。

隨著他話音落下,杭清就這樣不受控制地被他拉拽了過去。杭清轉(zhuǎn)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