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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很差,最好還是睡一會兒吧,閉閉眼睛也好。” 姬金吾胡亂答應(yīng),并沒有放在心上。 杜常清小聲勸他:“兄長,去靠靠也是好的?!?/br> 到底還是沒有去躺著休息,只是在外間的窗戶邊上靠著,低著眼眸邊看玉簡邊等大夫。 窗戶開著,外面是新生的樹,開了花,被風(fēng)一吹,花就飄了進來,洋洋灑灑落了些在他身上。 姬金吾在外人眼里,實在是完美得很。完美無瑕??墒且患昝罒o瑕的東西,往往并不是真的完美無瑕,他只是渾身裂痕,卻沒有崩開。 第108章 山高水遠 易楨醒了。 月亮落下去之后, 悄悄下了場小雨。春天就是這樣, 一場雨過去, 忽然所有的新枝椏都冒出來了,滿目都是嫩綠色。 窗戶半開著,生機勃勃的綠意隨著舒適的微風(fēng)吹進屋子里來, 被放下的青色簾帳擋在外面, 不允許進入床榻的范圍,驚擾剛剛睜開眼睛的單薄美人。 易楨:“……” 把她抱到床上去的人怕她壓著自己的長發(fā)睡不安穩(wěn),已經(jīng)提前將她的頭發(fā)往上捋了, 鋪在柔軟的枕頭上。 她渾身都懶懶的,像是忙了一周,在星期五的晚上洗了澡沉沉睡去, 然后星期六在窗外鳥兒的鳴啼聲中醒過來。 外面灑滿了陽光。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這句話里的“明天”,已經(jīng)來了。 屋子里很靜, 甚至刻漏的聲音都沒有, 刻漏被人搬出去了。 寢衣很薄, 但是明顯是好料子, 貼在身上很舒服。錦被也不厚,但是十分暖和,壓在身上輕飄飄的, 沒什么重量。 易楨仰躺著,直視著床頂?shù)膰鷰ぁ4布軅?cè)面的十錦架子上擺了許多小掛件、小擺飾, 不知道是從哪兒尋來的, 個個都好看。 易楨:“……” 易楨:就……當(dāng)時就……就挺突然的…… 宿醉的人第二天早上, 回想起昨晚上自己干的蠢事,肯定也和她現(xiàn)在的情況一樣吧。 既然她身上的蠱毒已經(jīng)解了,昨晚她那么反常很可能是因為昨晚喝的藥。 可能藥性本來是用來壓制她身上的蠱毒的,結(jié)果她直接用了解藥把蠱毒解掉了,所以喝下去的藥藥性起來了。 易楨隨便猜測了一下,接著就被讓她尷尬的記憶包圍了。 說起來她上次在萬方船上就這么扒拉小杜弟弟了,事后模糊的記憶和現(xiàn)在一個模樣。當(dāng)時好像是喝酒了。 還好小杜弟弟當(dāng)時和她不熟,正義凜然地拒絕了她。 這次扒拉姬總。 不愧是你,易楨,你真牛逼。 易楨腦子里的記憶是失真的。昨晚她昏昏沉沉的,宛如一個上課上到快睡著,但是強撐著沒有完全睡過去的學(xué)生。 模模糊糊地記得自己好像睡著了,清楚地記得自己沒聽課。 到她身上:模模糊糊地記得她騎姬總身上了,清楚地記得沒吃到。 易楨:“……” 為什么把“沒吃到”記得那么清楚呢,因為模糊記憶的后半段,那個易楨特別特別委屈。 他好像很明白的樣子,可是他為什么就抱著她絮絮叨叨,為什么不讓她舒服,他還說喜歡她,果然是騙人的。 絮絮叨叨的話也記不清楚了,只記得昨天晚上她很不耐煩,宛如一個渣女,上手就騎、騎完再摸、摸了他還在絮叨些聽不懂的話,就直接強吻了。 草,在哪部網(wǎng)文里,男主要是吻女主是因為嫌她吵,絕對會被掛在雷文吐槽中心吧。 易楨的手微微顫抖。 她縮在被子里詳細回想能記得的所有事情。 開始就是昏昏沉沉的,一睜眼看見面前有張俊美得過頭了的臉,就、就不知怎么回事,想和他那個那個。 易楨:“……” 完蛋。易楨,你無恥。 你瞧瞧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然后就拉著他不讓他走,依偎在他懷里,脫他的衣服。剛扒拉下來一點,就被握住手問知不知道他是誰。 她當(dāng)時那個情況,瞎編一個名字應(yīng)付都要繼續(xù)的。 易楨只慶幸昨晚扒拉的是雙胞胎里的兄長,至少姬總清楚地知道她是在干什么,還有強大的意志力阻止她繼續(xù)瞎搞。 要是換成小杜弟弟,估計被她瞎搞完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易楨:“……” 草,還好,沒有禍害人家干干凈凈的孩子,要是昨天是小杜弟弟,她現(xiàn)在就因為污了小杜弟弟的清白跪下來給他道歉。 但是,說實話…… 昨天姬總被她壓在身子底下,還問出她沒認錯人的時候,他當(dāng)時有笑吧。 有吧。絕對有吧。 雖然很短暫,但是當(dāng)時他絕對超開心的。 為什么我強他他會那么開心呢? 易楨:“……” 草有的問題就是不能細想。 易楨撐著身子坐起來,后面的記憶她就不太清楚了,只覺得逼人的熱氣熏了滿頭滿臉,把那些記憶全部模糊掉了。 只記得當(dāng)時她是真的好委屈啊,滿心都是“他說喜歡我,但是又不肯讓我舒服,他就會抱著我絮絮叨叨,他是大騙子”。 易楨:“……” 易楨你不要臉起來真是連自己都能嚇到。 聽到她起身的響動,立刻有婢女進來,打過招呼之后熟練地給她端了洗漱的熱水進來。 易楨有點不好意思:“我自己來就好。” 婢女笑道:“姑娘就算是來做客的,也不用這么拘束。更何況又不是來做客的,是名正言順的……郎君守了您許久呢。” 她把中間那個詞給隱去了,但是易楨知道她要說的恐怕是“夫人”。 易楨根本記不清楚昨晚后半段的事情了,也不知道該怎么接這話,輕輕問了一句:“那他現(xiàn)在在哪?” 婢女笑得更開心了,拿了衣服來想給她換:“我們郎君方才同小郎君一起出去了,不過他要是知道您惦記著他,肯定會很開心的?!?/br> 易楨稍微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但是仔細一想,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