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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能見風,您開什么門啊,來來來,把門關上,我們心平氣和地把事情講一講?!?/br> 易楨只露出一雙眼睛,衣袖擋住大半張臉,直視過去。 有一說一,她來這兒遇見過不少好看的男人,五官最漂亮的還是海里那條會唱歌的鮫人,氣勢最強的是姬總,親和力最高、最純情的是小杜弟弟,但是像這一位把“干凈”“冰冷”詮釋得淋漓盡致的,確實沒見過。 李巘和她四目相對,先是感覺到了奇怪的似曾相識感,然后迅速把似曾相識的感覺定格在了她的手上。 這只露在紗衫外面、白皙纖細的手,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因為她擋臉的動作太過迅速,再加上林娘子立刻圓謊說她不能見風,李巘道長大約覺得她得了有什么不能見風的病,也沒太僵持,退出了門外。 易楨一邊把剛才翻找出來的帷帽戴上,一邊聽林娘子站在門口給李巘道長解釋事情的實情。 對,她是一個叫做扶蕖的高門妾室,主母太兇悍,為了保住一條小命,而且也不想再當別人的小妾了,現(xiàn)在正在火速逃離博白山。 帷帽原本是北戎當?shù)氐膫鹘y(tǒng)著裝。因為北戎風沙大,佩戴來遮掩風沙,最開始的樣式叫冪蘺,帽子四周有寬檐,檐下垂著絲網(wǎng)或薄絹,長到頸部。 后來傳到北幽,貴族們用藤竹或氈笠做成骨架,一下子就精細了這種帽子的做工,結構特殊,白紗下垂,又不妨礙視線,變成了女子遮掩自己容貌的用品。 但是近年來北幽形勢復雜、惡黨奪權,原先桎梏束縛人的習俗大都岌岌可危,就連世家抵押質(zhì)子的規(guī)矩都名存實亡,李巘已經(jīng)許多年沒見人這么規(guī)規(guī)矩矩地戴帷帽了。 “對,我叫扶蕖?!币讟E斬釘截鐵地咬死這一點:“我母親曾經(jīng)救過楊朱真人,所以真人現(xiàn)在救我一命。” 她剛才趁著林娘子關門拉人出去解釋的空當,已經(jīng)發(fā)消息給楊朱真人串過口供了,現(xiàn)在編起瞎話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那我?guī)煾改兀俊?/br> 易楨:“……” 易楨:“反正楊朱真人現(xiàn)在應該不是很有空見你?!?/br> 被自己的弟子發(fā)現(xiàn)自己一把年紀在女裝。別吧。 “道長,看在楊朱真人的面子上,能不能請你保守秘密,畢竟我也是一條人命,被發(fā)現(xiàn)了抓回去就沒了。”易楨非常誠懇,明知隔著帷帽對方也看不見她的眼神,但她還是堅持做戲做全套。 林娘子幫著打圓場:“你看,誤會嘛,說清楚就好了,道長現(xiàn)在回去嗎?再晚一點、天黑了可能就不好走了?!?/br>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慢慢暗了下來,這一天就要過去了。 其實易楨感覺李巘道長已經(jīng)猜出自己的師父是干嘛去了,但是為了大家好,他并沒有拆穿,而是說:“既然如此,是我沖動了,叨擾幾位,實在不好意思。” 真好,你看懂禮貌知進退的男二不好嘛,就算氣質(zhì)冰冷了一點,也沒必要喜歡陰晴不定、把沒教養(yǎng)毒舌當優(yōu)點的虐文男主嘛。 易楨繼續(xù)維持自己的人設,掐著嬌嬌弱弱惹人憐惜的嗓子說:“沒事,道長與楊朱真人師徒情深,本該如此?!?/br> 李巘道長真的太好糊弄了,這要是換姬總來,他勢必要把哪個高門、如何潛逃問得一清二楚,然后她和姬總掰扯邏輯失敗,被一秒識破。 易楨真的太愛這種幼兒園難度的模式了。 正在林娘子要送李巘道長走的時候,林娘子那個不怎么說話的丈夫探出頭來提醒了一句:“道長明日再走吧,今夜博白山有帝流漿,回去路上碰見妖邪就不好了?!?/br> 有載:“有帝流漿,其形如無數(shù)橄欖,萬道金絲,纍纍貫串,垂下人間,草木精怪受其精氣,觸之有感。” 這個書中的世界有這么個設定,說的是五洲三海之上,每隔六十年左右會隨機在某個地方出現(xiàn)一種名叫“帝流漿”的東西,這種東西只對妖修有用,能讓修為精進,而且不需爭搶、見者有份,所以每次出現(xiàn),都會有大規(guī)模的妖修前往。 “帝流漿”上一次出現(xiàn),是在六十年前的陽城。 易楨猛地回想起她之前告訴楊朱真人“我母親之前好像把我抵押給一個鮫人了,我走海路可能不會很安全”時,楊朱真人那個時候是這么回答的: “這樁因果我建議你還一下……雖說你并非樂陵道修士,不講究因果?!?/br> 易楨才不要被綁去暗無天日的海底給鮫人產(chǎn)卵,跨種族亂搞是要搞壞身子的。 而且如果有的選,她還是希望自己未來的伴侶是個兩條腿的男人。 楊朱真人微微嘆氣,見她態(tài)度堅決,又說:“你不用擔心,卦象來看,這幾天出海,那個鮫人顧不上來找你麻煩的……這件事的因果你自己考慮一下吧?!?/br> 原來楊朱真人是算出帝流漿會在今晚出現(xiàn)嗎! 這樣那個鮫人當然顧不上來找她啦! 李巘道長向天邊望去,沉著眉頭,似乎在心里掐算了一番,說:“確實,是帝流漿獨有的卦象……林大哥之前也學過紫微斗數(shù)嗎?” 第53章 月至此 小和尚的名字叫“觀弈”,但是很少會有人正經(jīng)叫他的名字,大家都叫他小和尚。 小和尚去過很多地方,吃過很多苦——但是他太小了,還不知道自己的經(jīng)歷叫做“吃苦”,他只覺得挺好玩的。 有的時候他實在沒錢吃飯,也找不到好心的人愿意管他的飯,他會到河邊去抓魚。魚包上樹葉,樹葉要找大大的、沒有毒的,魚要去鱗片、內(nèi)臟,還要扔掉腮,不然吃起來會很腥。他身上會帶著辣椒里面白白圓圓的籽,還有鹽巴,抹在魚上面,然后用樹葉包好魚,樹葉上抹一層稀泥,直接埋在火堆里。 諸如此類十分簡陋的野外生存食譜,他還知道很多,多得不符合他的年齡。甚至許多世家小姐公子一輩子沒去過的地方,他也全部去過了——觀弈不怕吃苦、也不膽小。 但是他現(xiàn)在有點不敢亂動。 觀弈從來沒有在漂亮jiejie的衣柜里待過。 到處都是又軟又滑、好看又散發(fā)著香氣的衣服,小孩子本能地喜歡鮮艷的顏色,這些顏色籠罩著他,讓他覺得安心又惶恐。 就像剛才,太陽懸在天上,衣袋里安穩(wěn)地放著錢,手里還被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