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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汝一句話拆穿自己好友:“他一晚上沒睡?!?/br> 杜常清果然微微皺了皺眉,禮貌地點了點頭,就要錯身而過,繼續(xù)往前走去。 范汝:“易姑娘和他在一起?!?/br> 第15章 鴻蒙水鏡 范汝真喜歡這種時候。 自從他沒辦法做出任何常人的表情后,他就十分熱衷于觀察別人的表情。 尤其是那些不常見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但是說句公道話,新婚夫婦貪歡鬧一個晚上也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情。 況且新娘長得那么好看。 以美玉配明珠,適獲其偶;移干柴近烈火,無怪其燃。 “既然如此,我晚些再去叨嘮。”一身素白袍服的年輕人表情有一瞬間根本掩蓋不過去的僵硬,隨后有些欲蓋彌彰地迅速說道。 他甚至沒有再看一眼剛才要去的地方,一剎那似乎想問很多東西,比如那個嫁過來的易家姑娘不是還生著病難受著嗎,比如她有沒有看出什么來,但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問。 “常清對奪人所愛怎么看?”范汝與他同行,隨口問道。 杜常清表情寡淡:“仁義禮信,乃立身之本。豈有奪人姬愛,為己嬉娛?!?/br> 范汝無所謂地聳聳肩:“喜歡得厲害,就該爭取嘛?!?/br> 杜常清:“……” 他本來該找個例子反駁的,但是他忽然并不想反駁,倒想聽范汝多說幾句。 多說幾句之后,他要想些什么、又可能去做些什么,卻是完全預料不到。 他們倆的對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耳邊忽然響起如雷的鼓聲。 那是開船之前例行的鼓聲。 “船要開了。”范汝說:“回陽城。” 杜常清順理成章地轉移話題:“許久未見母親,不知道她最近如何。” 他說的母親,是姬家的老夫人,在兄長姬金吾接任陽城城主之前,一直都是姬老夫人在主持大局。 范汝:“你知道姬夫人最害怕什么嗎?臨行前她一直抓著我擔心這事。” 杜常清并不在母親身邊長大,盡力去猜:“姬家沒落?” 范汝:“不,她最害怕丑陋的孫子,她說整個姬家必須都是美人?!?/br> 范汝:“現(xiàn)在她不用擔心了?!?/br> 杜常清一時不察,順口接了一句:“是,易姑娘很漂亮?!?/br> 杜常清:“……” 他們又一起陷入了心照不宣的沉默中。 從北幽返回陽城,要從世界上最大的海洋波瀾海上駛過,波瀾海溝通了北洲中洲和南嶺,這片波濤洶涌的海域上發(fā)生過極多的傳奇。 海上有仙應入夢,人間無處可藏身。 易楨住的這間屋子雖不是姬金吾現(xiàn)在住的臥房,但也是為他準備的。因此,這間屋子基本完全是按照姬金吾的要求來裝修的。 比如一張床外面布置三十重錦帳,簾帳全部拉上后,床上暗得一點光線都沒有,當真是伸手不見五指。 因為姬金吾有嚴重的睡眠障礙,無法接受與人共眠。所以他入眠時一點光都不能見,所以新婚夫婦才會分居兩棟樓閣。 現(xiàn)在錦帳只放下了三重,隱隱約約還能看見外面的依稀天光,再多就看不見了。蓋在身上的鮫紅被雖然輕薄,但是易楨總覺得從鎖骨到脖頸那一塊都不舒服得緊,又悶又痛。 她剛剛又吃了一次藥,口腔里全是苦味,嗓子好了許多,至少能發(fā)出正常的聲音了。 大夫剛剛出去了,易楨坐起來,讓候在床邊的婢女幫她拿一面鏡子進帳子里來。 鏡子一送到面前來,易楨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艷紅色的紋路從衣領中伸出來,爬到她脖頸上,還好沒有進一步爬到臉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用藥的緣故,這些紋路暈染得很厲害,仿佛曉霞將散。 別吧。 你告訴我,里這個女主,除了美貌之外還有什么其他正面籌碼嗎? 現(xiàn)在還毀容,這拿著一手爛牌玩蛇啊。 原書女主蠱毒發(fā)作的時候都沒有毀容,到底是哪里和她不一樣? 她大致記得,原書女主蠱毒發(fā)作的那一段劇情,軒轅昂還不管她發(fā)著高燒強行要和她玩一些尺度很大的游戲。 比如大晚上點著燈在她大腿上燙情疤,一邊燙還一邊口口聲聲說我是因為愛你啊。 愛你個大頭鬼啊。 婚內(nèi)強/jian先死個媽好吧。 易楨坐在床上發(fā)愁。 姬家能待的日子不多了,誰知道那位青梅什么時候王者歸來;可是離開姬家,又怕張蒼來取她狗命。 而且軒轅昂遲早要發(fā)現(xiàn)他被糊弄了,按里描寫的男主光環(huán),易楨覺得自己怕是要被他抓回去生崽。 她才不要生崽。 易楨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得抓緊時間多修行,等她變成姬家弟弟那種厲害的修士,就可以把欺負她的人都打一頓了! 說起來,那個代替姬金吾成婚的姬家弟弟叫什么名字來著?她只知道他是個上品修士,修的是無情道。 難怪那么純情。 “大夫怎么說?”易楨把衣領往下稍微扯了一點點,果然衣領里面也都是艷紅艷紅的。 “用白獺的骨髓,和著玉與琥珀屑搗碎,可以除去蠱毒留下的紋路?!奔Ы鹞嵯崎_簾帳進來了,一眼看見她脖頸上那一片艷紅,挑眉說了一句:“曉霞妝?” 據(jù)傳北幽的開國君主有一名妃子,叫做薛夜來,有一次她被皇帝招幸,臉不小心撞到了屏風上,傷處如曉霞將散,十分美麗,宮人紛紛將胭脂畫在臉上以模仿她,這便是曉霞妝。 易楨把衣領攏了回去,姬金吾已經(jīng)揮手讓婢女都出去了。這些姬家的婢女動作很快,鏡子放回原位,悄無聲息地關門,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他們倆了。 “白獺已經(jīng)滅絕了,僅存的白獺髓在我手上。”姬金吾開門見山:“我可以給你,但你得想個辦法把張蒼引出來,然后幫我殺了他?!?/br> 易楨一愣:“你和他有仇?” 姬金吾:“沒有,但是殺他的機會可不多……再說不是給你報仇嘛?!彼挼胶蟀虢兀┫律碜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