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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拖慢不少了,再慢下去,就怕規(guī)定的日子要到不了同州了。 張澤軒頷首,他過來問,也是這個意思,接下來他們得加快速度了。 又幾日過去,一行人終于到了同州地界。 原本張澤軒還想著,他要不要跟上輩子電影電視上那樣來個微服私訪體察民情什么的。 結(jié)果,剛進同州地界,就聽說匈奴南下襲擾的事……此時,距離上次大周軍隊把他們打跑也不過才將將幾年。 “這匈奴可真是會挑時候,現(xiàn)在老百姓正收莊稼吧?” 可不?他們七月出發(fā),路上走了差不多一個月,這會兒可不正是收莊稼的時候?他們估摸著根本就是沖著這茬莊稼來的吧? “邊軍如何應(yīng)對的?同州百姓可有損失?” “南下襲擾的兩支匈奴小隊,已經(jīng)被邊軍盡數(shù)消滅了,另外幾支還在查……同州百姓,有一個村莊不幸被屠了,聽說全村三百余口,只剩下幾個剛好不在村子里的……” “嘶……”一行人包括張澤軒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也太狠了”那可是屠村啊,怎么下得去手的? 正常人都很難理解這些殺人魔在想些什么,張澤軒鎮(zhèn)定下來,沉聲吩咐,“從現(xiàn)在起,隊伍加強戒備,以防撞上匈奴騎兵”雖然他們這里距離邊境還有些距離,直接撞上匈奴騎兵的可能性不大,卻并不是完全沒有,總之小心無大錯。 “是” 隊伍繼續(xù)往北。本來應(yīng)該看到的是一片秋收的忙碌和喜悅,此時卻因為警惕匈奴,所有人步履匆匆,哪怕在地里收莊稼,臉上也帶著些焦急與惶恐。 張澤軒他們的車隊一出現(xiàn),很多人嚇得拔腿就跑,亦或是往溝里躲。不清楚的,還以為他們是什么強盜呢。直到看清他們并非匈奴那些人才又跑回來繼續(xù)收割莊稼。 “老伯,這里距離匈奴有些距離,匈奴應(yīng)該到不了這里吧?” 張澤軒從馬車上下來,假借問路,跟老伯攀談。 老伯搖頭,“那可不一定,雖然次數(shù)不多,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那些個胡人有馬,速度快的很。到咱們這其實也要不了多久,還是小心些好……你們是過來做買賣的吧?我勸你們啊,還是別再往北走了……” “我們?nèi)硕?,也有護衛(wèi),應(yīng)該問題不大吧?” 老伯看看他們,確實隊伍里魁梧的漢子不少,這才不勸了。 張澤軒又假裝自己是過來做生意的,旁敲側(cè)擊問了不少,比如一畝地能收多少莊稼,賦稅幾成,夠不夠養(yǎng)活家人,有沒有余糧賣,家里有沒有其他收益做不做其他買賣,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賣給他們等等。 老伯地里還有莊稼等著收,當然不想跟張澤軒說這些浪費時間,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張澤軒只是抓了一把十幾個銅錢,對方就立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咱這的地不薄,年頭好的時候,一畝地一季下來能收個三百多斤糧食,家家都有幾畝地,要說餓肯定是餓不死。就怕干旱跟胡人來,胡人來了,我們的莊稼就沒法收,莊稼長的再好也沒……”用。 “胡人來了,胡人來人……” 說話的功夫,只聽一聲慘叫,遠處竟然真的飛速來了一隊十幾個胡人。 不知道是不是,漢人一直給他們的形象就是文弱,這十幾個胡人,明明看到了他們這邊這么多人,竟然還敢湊上來。 這根本就是對漢人武力值徹底的侮辱和輕視。 “準備迎敵?!?/br> 張澤軒話音未落,柳大春幾個跟沈南這次帶過來的好手,已經(jīng)自發(fā)的飛速上馬握緊手中的刀劍兵器,利用馬車車廂圍成了一個半圓狀,做好了迎敵的準備,張澤軒也從懷里掏出了出發(fā)前特意制作的防身工具彈弓跟鐵珠。 本來張澤軒應(yīng)該弄個袖箭的,可惜那東西他不會弄,而且一個文臣,胳膊上綁個袖箭好像也不怎么像話,他這才換成了自己比較擅長的彈弓,而且這一路上,他沒事就會拿出來練一練,二十步以內(nèi)準頭可以說是指哪兒打哪,百發(fā)百中。 張澤軒的靴子里還有一把匕首,是他出發(fā)前李鈺送給他防身用的。 匈奴的馬速很快,轉(zhuǎn)眼間的功夫,一行十幾騎就已經(jīng)到了跟前。 張澤軒先時還擔心他們先來個遠射,沒想到他們心大的直接嗷嗷叫著揮舞著環(huán)首刀沖了上來。 當然,他們也確實有心大的資本,甫一刀兵相接,他們這邊就有兩個人差點手里的兵器被對方給崩飛了。 若非張澤軒鐵珠及時將砍過來的刀崩開,沈南帶來的那些人里,有一個第二刀差點被人直接砍成兩段。 “力氣不夠大的不要硬磕”一邊大聲呼喝,張澤軒一邊又兩顆珠子射出去磕開了一個匈奴險些砍在自己這邊人身上的刀。 張澤軒的及時提醒很有用,大家意識到力氣不如對方后,力氣不夠的開始有意識避開正面沖突,努力揚長避短。 只是張澤軒剛剛的表現(xiàn),也把匈奴的注意力引到了他的身上。 就聽那邊十幾個匈奴,不知道嘰哩哇啦說了什么,很快便有三個匈奴脫離戰(zhàn)圈提著刀往他這邊圍了過來。 張澤軒位置在柳大春他們后面,身后就是車廂,按理來說只要不被匈奴突破包圍圈,他這個地方很安全。 可耐不住人有心算計,三個匈奴觀察一陣后,找準一個薄弱位置突然發(fā)動猛攻,即便有張澤軒在后面策應(yīng),還是讓一個匈奴突破重圍沖到了張澤軒跟前。而其他人,此時被匈奴拖住根本騰不開手。 “大人小心” 匈奴的環(huán)首刀帶著呼呼風聲劈過來,張澤軒一個后仰,整個身子一半倒進馬車里才險險避過,很快對方第二刀又劈過來,直接暴力拆了半個車廂。 伴隨著飛濺的木屑,張澤軒一個側(cè)身再次險險避開后,努力穩(wěn)住胳膊,射出幾顆鐵珠。 因為兩人距離太近,對方幾乎避無可避,鐵珠打在對方胳膊上,打的對方嗷一聲,差點把刀給扔出去。 然,對方最終也沒把刀撒手,不僅沒有,對方還雙手握刀咬牙切齒的沖張澤軒面門大力劈了過來,一副恨不能直接把張澤軒剁了的兇惡樣子。 此時張澤軒已經(jīng)避無可避,幾乎是本能,張澤軒以最快的速度抽出匕首,橫擋在了眼前,“鐺”火星四濺,因為對方力氣太大,剩下的馬車車架完全散了,張澤軒整個人重重砸在馬車上,匕首距離面門只不到一厘米…… “嘶……”拉著馬車的馬匹受驚,開始奔跑,匕首跟環(huán)首刀相對滑動摩擦,又迸濺出一串火星。 第96章 096 時間過得很快, 卻又似乎過得很慢,慢到張澤軒甚至能看清刀一點點逼近,以及刀刃上撞擊出來的裂口…… “噗嗤”是刀入rou的聲音,關(guān)鍵時候, 張澤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