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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 宗氏滿腦門問號, 總覺得陳婆子跟她說這些有什么深意, 卻又不明所以。偏她還不好直白的問, 萬一人家本來就沒什么目的,純粹過來送點自家做的咸菜給她們嘗嘗, 順便跟她隨便聊聊, 她這么問出來,不是讓人難堪嗎? 想不明白陳婆子到底是個啥意思, 宗氏也沒為難自己,陳婆子說什么她就聽著,等人走了,立馬就把劉寡婦家的那些事拋到了腦后。 她們家白露跟柳大春的親事定的急,這嫁妝可都還沒準備呢。 雖然柳大春說了,不用他們替白露準備嫁妝,白露的嫁妝他會準備??煽偸亲约议|女,難道她們還真的讓白露空著手出門子? “娘?” “白露?” 張白露點點頭,當著眾人的面,上前將一個裝著兩定五兩銀元寶的荷包遞給了宗氏,“娘,這是我這些日子在繡坊那邊積攢的些銀子,娘要是給我辦嫁妝的話,就用這個吧。”家里剛修了房子,外面還欠著不少外債,她娘手里肯定沒什么銀錢的。 手邊確實沒積蓄,宗氏也沒打腫臉充胖子,且小閨女是二嫁,她要是真的以公中的名義去借幾兩銀子給小閨女辦嫁妝,恐怕幾個兒媳婦都要有意見,不利于家庭和睦,因此,宗氏很自然的笑著接了過來,“成,回頭有剩的,娘再給你。” 有了張白露給的銀錢,其他的就好辦了。 宗氏拿著荷包,帶著周氏連著在外面跑了幾天,東西就置辦的差不多了。 陳婆子的長子就是木匠,而且手藝頗為不錯,嫁妝里的大頭,木箱子、木盆、床、柜子等等木質家具,宗氏幾番比較之后,直接找陳家定了。 剩下的被子、銅鏡、做衣服用的布料等等,宗氏跟周氏特意找街坊打聽清楚后尋得幾家口碑比較好的老店。 “娘,我這兩天理了一下,白露的嫁妝都辦的差不多了,白露之前給的十兩銀子還剩了三五百文。您看這剩的銀錢是還給白露,我們各房再看著送白露些東西,還是我們幾房一房添一點給白露做壓箱底?” “老二、老三、老四家的,你們幾個看呢?” “壓箱底吧?我們給湊個六百六十六或者八百八十八,不僅寓意好,meimei手里有些銀錢,嫁過去要買什么東西,手頭也寬裕?!?/br> “二嫂說的對,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還是留著壓箱底好?!蓖跏细胶?,反正如果是她,她愿意要銀錢。 孫氏沒出聲,不過看樣子應該也是同意壓箱底這個提議的。 如此,宗氏便笑著點點頭,“行,那就按你們的意思來吧。” 臘月十六 張白露的嫁妝除了大件的木質家具,基本已經到位。 這一天,難得的天氣晴好。 柳大春請了薛媒婆陪同,上門送聘禮。 聘禮很實在,除了常規(guī)的四色果品、茶餅酒水,兩只大鵝,還有幾匹可以當嫁妝帶回去的布料,半扇足足百多斤豬rou,八條大魚,外加一些柳大春親自上山打回來的野物及兩根拿著都覺得壓手的銀簪子。 在此之前,因為柳大春幾次上門穿著都很一般,不說街坊鄰居,就是劉氏、王氏兩個做嫂子的心里都嘀咕:柳大春雖說在城郊買了宅子買了幾畝地,卻也不知道身家到底如何,別張白露嫁過去再跟著他過苦日子。現(xiàn)下柳大春這聘禮一出,之前那些懷疑的聲音立馬就都消失了。 宗氏、老張頭臉上也多了不少光彩。 只斜對面的劉家,劉寡婦聽劉荷花給她一樣一樣數(shù)那些聘禮,面色一點點往下沉。 “娘?您怎么了?沒事吧?” 劉寡婦擺擺手,面上卻憑白添了幾分苦澀。之前,她還想著給兒子求取張家的外孫女呢,連對方品貌都費心托人打聽清楚了。 現(xiàn)在柳大春娶張家一個二嫁的女兒,聘禮就這么豐厚。他兒子若是想娶他們家外孫女,這聘禮,就算不這么好看,也不能太差了吧?不然到時候被人拿出來比,面上不好看的就是她家源兒了。可她家哪里拿的出這么豐厚的聘禮?。?/br> 為這劉寡婦愁的連著好幾晚都沒睡好,暫且不提。只說張家這邊。 柳大春的聘禮豐厚,不僅彰顯了自家的財力,也充分表現(xiàn)了他心里對張白露的重視。女兒和離之后,還能尋個這樣真心實意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好男人,宗氏老兩口當然為閨女高興。 后面柳大春再提出等過年,出了正月就迎娶張白露進門,二老在問過張白露,張白露自己也沒反對后,就點頭同意了。 * “小姑?” “芝麻,在寫字呢?” 張澤軒放下筆,笑著點頭,“小姑找我有事?” 張白露點點頭,難得面上露出些許羞澀的紅意,“小姑知道芝麻書念得好,字也寫的好,小姑翻了年二月出門子,想要芝麻幫小姑抄兩本書帶著做嫁妝……不用太深奧的,就你平時教松柏背的就行。”這年頭書值錢,讀書人受人尊重,嫁妝里有兩本書,人家都不敢小瞧呢。 張澤軒聽了頷首,“這個不難,我平時本也要練字的,這就給小姑寫,明后天就能寫好了。只是我年紀還小,筆力有限,字在同齡中人雖然勉強能算還不錯,在那些大家眼里卻是拿不出手的,小姑莫嫌棄?!?/br> “不嫌棄,不嫌棄,小姑也不著急,小姑二月才門子呢,你慢慢寫也來得及?!闭f完,張白露突然笑著變戲法似的從手心里變出來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塞到張澤軒手里,“小姑知道你每日讀書辛苦,這是柳大春自己做的醬rou條,味道還不錯,給你留著晚上念書餓了做夜宵……” 張澤軒也沒拒絕,“多謝小姑?!?/br> “小姑要謝你才是。”張白露笑著伸手揉了揉張澤軒小腦袋,“好了,你繼續(xù)寫字吧,小姑就不打擾你了?!?/br> 看著張白露離開,張澤軒轉身拿起筆繼續(xù)默寫四書。待今日份的功課做完,才放下筆,揉了揉手腕,不怎么雅觀的伸了幾個懶腰,擼起袖子在房間里打起了拳。幸虧他現(xiàn)在年紀小,不然怕是根本施展不開。 之前書院沒放假的時候,天天盼著書院放假,現(xiàn)在書院放假了,在家里又無聊的要死。以前在杏花村的時候,他無聊了還能去村里找二狗子他們耍?;蚴侨ド缴峡纯椿纯床荨,F(xiàn)在在縣城卻是被拘的連水牛巷都不怎么出了。 巷子里倒是也有幾個跟張澤軒差不多大的孩子,可那幾個孩子都沒念書,又不是一起長大的,不熟悉,根本玩不到一起去。 哀嘆一聲,張澤軒正想著待會兒是不是去把松柏找來,再教他認幾個字或者去逗逗平安打發(fā)打發(fā)時間,宗氏突然在外面喊,“芝麻,快出來,邵琳跟阿堯來了?!?/br> “邱邵琳跟張堯來了?”張澤軒眼前一亮,立時收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