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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百個大錢一個月,只要一個月干下來不出錯,待遇直接翻倍。 為這,張家眾人都興奮不已,“后面老二、老四你們再出去找活,也別只盯著苦力,也問問算賬之類的活。既然,老大能干,沒道理都跟芝麻學了,你們干不了?!?/br> “誒,爹,我們記住了”張二福、張四喜重重點頭。 再出去找活計,竟然發(fā)現(xiàn)會算賬還真的很吃香,兩人很快就都各自找到了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張二福在富源樓里當跑堂,一個月兩百文雖然不多,但穩(wěn)定,干得好后面也還能漲;張四喜因為嘴皮子更好一些,長的也不錯,直接進了縣城最大的銀樓珍寶閣,月錢三百文。 幾個兒子找活找的又好又順利,眼見著家里日子越過越好,越來越有奔頭,宗氏一連好些天,那臉上的喜意就沒下去過。 隔壁張景元兩口子卻因為童試的日子臨近,越來越焦慮。 “景元媳婦你也別太焦慮了,壘子還小”就算這一次沒中,也還有下一次呢。 “二嬸,我也知道理是這么個理,可就是控制不住啊,他爹也說我,還說我這樣叫孩子回頭看到了不好,可我就是忍不住……”就因為焦慮,她這兩天做針線,都扎了三回手指了。 而且她能看出來,他爹也不是不焦的,不焦就不會晚上翻過來覆過去睡不著了。 宗氏拍拍張景元媳婦的手,想想以后若是芝麻去考試,她怕是也要睡不著,也就理解了,“盡量看開些吧,壘子他們兄弟幾個已經(jīng)比他們爹強不少了。”也不能,期望太多?!皦咀拥膶W問在那,就是這次不中,下次也會中的?!?/br> 第29章 029 四月初八, 童生試第一場縣試開考,連考五場,第一場,張澤壘發(fā)揮的還不錯, 得了榜上第八, 后面四場成績也都還不錯,算是比較平穩(wěn)的過了縣試。 若是往年縣試過后到府試中間會有兩個月左右的調(diào)整準備時間, 今年因為一些原因, 縣試開考本就晚, 所以府試定的時間是在五月里。 等到縣試這邊出成績, 再往府城趕,日子便有些緊巴巴的。 “實在不行,就問問看, 有沒有一起的, 大家一起租個馬車去”安全、速度快,還能分攤一些費用。 張景元媳婦附和點頭, “壘子他爹也是這個意思, 已經(jīng)都跟人說好了, 后天就走?!彼黄鹑ァ?/br> 宗氏點點頭, 扭頭, 從身上拿出一個裝有一些銀錢荷包遞給張景元媳婦, 完了又掏出來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干凈帕子, 塞給張景元媳婦,“家里剛剛買了院子, 拿不出太多, 這些你拿著用,窮家富路, 叫他們父子倆到了外面也別太儉省。還有這個你讓壘子帶上,關(guān)鍵時候能救命?!?/br> “二嬸……” “行了,也別跟嬸子說那外道話。你叔你嬸能力小,能幫的也就這些了?!奔依飾l件在那,想多給也拿不出來。 張景元媳婦眼角有些發(fā)酸,喉嚨有些堵的慌,仰頭眨巴了會眼睛,才把淚意控制住,點點頭。 送走特意過來送錢送東西的宗氏,張景元媳婦到底沒忍住,在院子里抹眼淚,張景元正好從外面進來,看到了,詫異的問道,“怎么了這是?” 張景元媳婦搖頭,又抹了把臉,平復(fù)了下心情,才把剛剛的事情說了,又把宗氏送來的東西拿給他看。 荷包里裝著五錢散碎銀子,帕子里包的是整整齊齊絞下來的人參須。 這兩樣東西在富貴人家確實不算什么,但在他們這樣的人家,不管哪一樣拿出來都算重禮了,且都是他們正急需的。若是往常,說不得她就還回去了,可這會兒…… “算了,既然二嬸送過來了,就收下吧。”回頭他們多孝敬些也就是了。 張澤壘去府城考試的日子,張家這邊雖然沒有像張景元媳婦一樣見天焦著,連覺都睡不踏實,卻也不是不關(guān)心的。老張頭每天出城去看地里的莊稼,偶爾路上遇到人說起這次童生試,那耳朵比誰都尖;連著幾天夜里睡不踏實驚醒;也會經(jīng)常在家里念叨‘也不知道壘子這次能不能考上’之類的。 時間不經(jīng)意間溜走,轉(zhuǎn)眼就到了五月中,算日子,張澤壘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考完了府試,也差不多放榜了。 這日外面飄了點小雨,老張頭便沒出門,在家里用從城外背回來的藤條編筐。 “咚咚” 外面有人敲門,老張頭也沒多想,一邊放下手邊的物什過去開門一邊問,“誰?。俊?/br> 來人沒吱聲,等遠門打開了,才看到一個女人笑著沖他道喜。 老張頭以為是張澤壘考上童生了,高興的喊張氏,連隔壁張景元媳婦都被驚動了?!胺虐窳??壘子考上了?” “是啊是啊,你看這道喜的都來了……”想到他們老張家又出了個童生,沒準再過些日子就能出個秀才,老張頭那張老臉險些笑出花兒開。 宗氏、張景元媳婦也都歡喜不已,張景元媳婦甚至當即眼淚就下來了。 “那個什么……”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薛婆子瞪著眼看著這幾人又哭又笑的,除了進來那一句道喜,愣是好半天沒說上話,眼見著宗氏都要給她拿喜錢了,她才總算逮著個空,“那個我不是來送喜報的,我是媒婆,是有人托我來給你們家姑娘說親的……” “???”周圍瞬間安靜如雞。 老張頭、宗氏面面相覷,感情他們高興半天,是鬧了個烏龍。 宗氏尷尬的擠出個笑臉,“那個,您說您是來給誰提親來著?” “給柳家,柳大春,向你家小閨女張白露提親?!?/br> “柳大春?”老兩口一開始愣了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還是旁邊張景元媳婦提醒了一下才想起來,柳大春就是年前把他們大孫子跟小閨女從狼口救下來的那個高大漢子。 年后,冰雪消融,為了感謝他,老張頭還給對方送了些東西,結(jié)果人家不愿意承情,又還了些rou回來。 要說那人的人品、本事倒是不差,可是,這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要是那件事發(fā)生后,柳大春當即上門他們還能理解是柳大春那會兒看上了他們小閨女,現(xiàn)在事情都過了幾個月了?!斑@……” 薛媒婆那是什么眼色,老張頭跟宗氏的顧慮、遲疑,她這樣的人jingzi稍微轉(zhuǎn)個彎就能思量明白,當下忙道,“您二位也不用遲疑,那柳大春說了,之前沒上門,是覺得自己一個獵戶,家無恒產(chǎn),配不上您二老的小閨女,也不想讓你們家姑娘跟著他在山里受苦,所以這幾個月他一直在努力賺銀子。這不,剛攢夠了銀錢在城郊置辦下宅子,置辦下幾畝田地,就趕緊讓我來了……這老話說得好啊,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這日子過得舒不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