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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受傷一事一大早跑來體育館問口供,這次大概也差不多吧?“呃……這個(gè)……”顧旭陽未置可否,心說這孩子這方面直覺倒挺敏銳,怎么在其他方面那么遲鈍呢?是不是因?yàn)樯系鄞蜷_了一扇門,就會關(guān)上一扇窗?“兇手抓到了嗎?還是有線索了?他會不會襲擊別的選手?”谷小飛接著問。顧旭陽不知該如何回答,小周想搶著開口,被他一把攔下。“很可惜,還沒抓到,今天想來問問其他選手有沒有線索。”肖雪塵看看顧旭陽的臉色,明白他大概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方便當(dāng)著谷小飛的面講,所以才如此期期艾艾。于是肖雪塵回頭對谷小飛說:“不要老纏著人家問東問西,很打擾人家工作。我們先去準(zhǔn)備比賽?!闭f罷拉著谷小飛進(jìn)了休息室。沒過多久,肖雪塵獨(dú)自一人出來了,對顧旭陽道:“師弟,借一步說話?!?/br>一分鐘之后。“師兄,我們說個(gè)話為什么要來廁所?感覺怪怪的……”顧旭陽一回頭就看見肖雪塵反手鎖上廁所門,頓起一陣無名惡寒,雖然知道師兄沒那個(gè)意思,但他仍舊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肖雪塵檢查了每個(gè)隔間,確定無人后,靠在門上,堵住去路,若是顧旭陽不老實(shí)交待,就不準(zhǔn)他出去。顧旭陽曉得師兄的脾性,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紙,自己先瞅了瞅,然后將紙遞給肖雪塵。“鄭鴻說他看見了犯罪嫌疑人的相貌,于是我們讓專家按照他的描述,繪制了一幅肖像。師兄你看……”顧旭陽刻意壓低聲音。雖然廁所里沒人,但為防隔墻有耳,還是謹(jǐn)慎為妙。肖雪塵起初不以為意,但結(jié)果那張紙,只消一眼,他便猶如觸電般驚懼了一下。“怎么可能……”他喃喃道。“我也覺得不可能,他明明早就死了才對!但是……只有師兄你見過他的尸體,你確定他真的死了?”肖雪塵沉默了幾秒,方才說:“確定。”“這就怪了,死人不可能詐尸……那么就是有人故意易容成他的模樣以混淆視聽,或者他有個(gè)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我覺得易容的可能性比較大?!?/br>肖雪塵將畫像還給顧旭陽。他臉上的線條緊繃著,眼神陰沉,如同正醞釀著一場風(fēng)暴的灰暗天空。顧旭陽收好畫像,拍了拍肖雪塵的肩,說:“師兄你別把這事放在心上,我們自會處理的,你只管好好比賽就成了?!?/br>“我知道。”“你是不是又想起那事了?”顧旭陽小心翼翼地問,“我本來想等賽后再跟你說的,但是……”“無妨。過去之事……我已經(jīng)不在意了?!?/br>肖雪塵打開廁所門,當(dāng)先走了出去。顧旭陽望著他的背影,暗自嘆道:你明明還是在意得很啊。作者有話要說:殺齊沖父母是秋彤云的弟弟,就是魔教之戰(zhàn)的時(shí)候被肖雪塵干掉的那個(gè),他已經(jīng)死透了,蠟燭畫像上的人是另外一個(gè)……第61章結(jié)拜“陳掌門?!饼R沖望著面前長身玉立的男子,眼皮開始狂跳。“齊賢弟?!标愱豢彰虼揭恍?。齊沖一陣惡寒。那一日他和谷小飛、陳昊空、諸葛桐在外面聚餐,四個(gè)大老爺們兒聚在一處,當(dāng)然得喝酒助興。谷小飛第二日還有比賽,不方便飲酒,其他人沒這種限制,于是開懷暢飲,頗有一番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氛圍。齊沖喝得上了頭,不知跟陳昊空說了些什么胡話,從第二天起,陳昊空就開始叫他“齊賢弟”……齊沖想破了腦袋也沒想起來他們到底說過些什么。“齊賢弟”這個(gè)rou麻稱呼每次都能成功地讓他雞皮疙瘩掉一地。“你也來看比賽?”齊沖沒好氣地問。“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小組決賽可是群英薈萃,不看豈不可惜了?我很希望谷少俠能勝出,看來你也一樣,咱們就一起為他加油吧?!?/br>“誰要跟你一起!”齊沖暴跳如雷。“不要就不要唄,齊賢弟何必大動肝火。啊,賢弟去哪兒?”齊沖甩下陳昊空,直奔他的座位。剛坐下沒多久,旁邊就多了一個(gè)人。他扭頭一看,竟然好死不死又是陳昊空!“你跟著我干嘛?!”“我沒有跟著你啊,這就是我的座位。”陳昊空怕他不信,特意拿出自己的票以示清白,“真是巧了,看來愚兄與賢弟還挺有緣分的。”鬼才相信咧!齊沖認(rèn)定陳昊空一定是耍了什么手段才搞到了他旁邊的座位。不過他早有防備。他掏出托人弄來的工作證,掛在脖子上,一踩前面的椅背,借力騰空而起,落在前排,到教練席上找方心鶴去了。谷小飛坐在方心鶴身旁,聽他介紹藍(lán)傲枝的種種絕技,以及破解的方法??吹烬R沖飛來,他興致勃勃地招招手,似乎是想叫齊沖過來一起聽的意思。齊沖又不比賽,自然對藍(lán)傲枝的武功不感興趣,大大咧咧挨著谷小飛坐下,抓起谷小飛面前的礦泉水瓶狂灌了幾口,澆滅心頭的火氣。方心鶴的講解告一段落,谷小飛便轉(zhuǎn)頭同他打招呼。齊沖擺擺手,開門見山的問:“我問你個(gè)事,那天我們喝酒,我喝多了,是不是對陳昊空說了什么奇怪的話?”“你不記得了?”谷小飛詫異。“都說了我喝多了,記得個(gè)鬼!快說,我到底跟他講了什么?”“你說自己從小沒爹沒媽,好可憐的,陳掌門就安慰你,說著說著,你們就突然抱頭痛哭,非要拜把子……”齊沖的眼珠子差點(diǎn)從眼眶里掉出來?!鞍菔裁??!”谷小飛說:“拜把子,就是結(jié)拜為兄弟。”齊沖大驚:“廢話我當(dāng)然知道拜把子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跟陳昊空?我們倆結(jié)拜?!”谷小飛說:“對??!”齊沖急了:“我們結(jié)成了嗎?”谷小飛說:“成了?。 ?/br>齊沖腦袋嗡了一聲,險(xiǎn)些當(dāng)場昏厥:“怎么就成了?”谷小飛端起礦泉水瓶,做敬酒狀:“那什么,八拜之交,桃園結(jié)義——你們還吃了倆桃呢!”齊沖拍案而起:“你讀書少,不要隨便誑我!這事還有誰能證明!”谷小飛說:“阿桐呀,你們倆叫我和阿桐還給你們做見證呢!”媽的又不是結(jié)婚,見證個(gè)屁!難怪第二天陳昊空就惡心吧啦地改口叫他齊賢弟!齊沖現(xiàn)在的感覺不亞于“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拉斯維加斯還跟一個(gè)不認(rèn)識的人結(jié)婚了”。方心鶴賊兮兮地湊過來,拱了拱手:“哎呀呀,齊小友居然和陳掌門義結(jié)金蘭了?這可是一樁美事呀!我們江湖人很看重這個(gè)的,應(yīng)該擇一個(gè)良辰吉日昭告天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