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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打量地看了璟澤一眼,武功造詣已是難逢敵手。再說,那神出鬼沒的車夫不一直暗中跟隨著么...怎么會獨自一人。是為了要他...侍寢么...如今孩子已穩(wěn)定下來,小心處理,應也不是不可以...最后,默認了璟澤的要求。璟澤看著沈云先是若有所思,而后又是一副了然的樣子,再看那耳廓紅成一片,就知沈云想歪了。想他自己雖對著沈云如饑似渴,可現(xiàn)在沈云身子特殊,他是不會做出禽獸之事的。雖說,結果是他所要的,但似乎也不是他想要的...沈云見璟澤面色沉了沉,自檢沒有說錯話做錯事。真是,圣意難測。他連著大半天都噤聲不語,搞得璟澤愈發(fā)的郁悶。璟澤思來想去覺得要開口解釋一二,只是又覺得怎樣解釋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不說,又覺得這個悶虧自己吃的冤枉。心里不免哀嘆過往與沈云在一起時有些放浪形骸,以至此刻形象受損。三人同住的第一晚,倒也沒有沈云想的事情發(fā)生。他近來嗜睡,白日里又在馬車上顛簸大半日,一沾床就睡著了。倒是沈桓,白日里睡了個午覺,現(xiàn)在精神頭正好。“桓兒還不睡?”沈桓搖搖頭。璟澤感覺出沈桓自那日出口幫他之后,看他的眼神不如以往歡快高興,有些矛盾惆悵,便猜出這早慧敏感的兒子約是知道真相了。“那和父皇一起出去散個步吧?!?/br>沈桓點點頭。璟澤抱著沈桓就出門去了。一路走到了華河邊上,四角上的涼亭里三三兩兩的人,河燈在水里漂浮,夜景迤邐而帶著春日的閑適。“桓兒,如果父皇和爹爹在一起,你愿意嘛?”沈桓猛地點點頭。只是又想到璟澤的身份,有些踟躇地開口問道。“可是父皇你還有三宮六院?!?/br>“...誰和你父皇有三宮六院的?!?/br>璟澤被沈桓的問題噎了一口。他哪來的三宮六院...“那父皇有柳姑姑,你待柳姑姑好,可是柳姑姑不喜歡爹爹和桓兒,還想害爹爹和桓兒?!?/br>“...”這件事他該如何和兒子解釋。“不,父皇這一生只愛你爹爹,不愛柳姑姑。柳姑姑是你皇爺爺強加給你父皇的?!?/br>“可是桓兒知道,父皇待柳姑姑比待爹爹要好?!?/br>“...桓兒你長大就懂了,愛和好是兩回事。愛一個人,是獨一無二的。而好,可以是對很多人?!?/br>沈桓似懂非懂地看著璟澤。看著與自己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兒子,璟澤內心里第一次真正涌出了為父的自豪。他摸了摸兒子細軟的額發(fā)。“桓兒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沈桓猶豫地點了點頭。“父皇你也知道了?”璟澤含笑看著沈桓,自是默認了。“父皇,你怎么知道?”“你嚴叔叔說的?!?/br>璟澤毫不猶豫地賣了嚴煜。“可是爹爹不想父皇知道。”“那桓兒呢?”沈桓糾結地看著璟澤。“桓兒喜歡父皇也喜歡爹爹。可是要是叫桓兒選擇的話...”“傻兒子,誰讓你選擇了。你是父皇的兒子,也是爹爹的兒子。”“可是爹爹...”“桓兒若是希望父皇和你爹爹在一起,就幫幫父皇好不好?”沈桓又點了點頭。璟澤抱著兒子坐在長廊下,原在這一處坐著的姑娘們見這容色絕世的父子倆,都羞澀地避了開去,在略遠的地方偷窺。然而,這父子倆都視若無睹...璟澤掏出懷里的一塊玉玦,放在沈桓手中。他有意無意送過很多禮物給沈桓,多是帶著賞賜的意思,這是他第一次以沈桓另一個父親的身份送的禮物。沈桓拿起來放在月下,那玉璧中隱隱流動著華光,印著月光散發(fā)出幽幽的君子之氣。正是君子無故,玉不離身。左下角刻了四個纂體字——正陽太子。這幾字是璟澤親手所刻,“正陽”是他對沈桓的寄愿。這塊玉決定了沈桓的身份,破了北離立賢不立長的傳統(tǒng),讓沈桓,李桓成了北離年齡最小的儲君。璟澤細想之下就感覺出來,沈桓小小年紀心機算計,善于隱藏的本事。那次下毒事件,他不立時說而是找了個合適的機會為他所用,讓自己對柳菱生了嫌隙,又讓自己對他們父子倆生了歉疚之心。還有那次與王元潛的交鋒,明明是三歲稚齡,激了王元潛,自己卻是不懼不怒。最后讓王元潛面上無光,卻也沒有表現(xiàn)出得勝的喜悅,情緒藏得極深。這個孩子會是比他優(yōu)秀的帝王。“這事我們不要告訴爹爹。還有以后出門在外,桓兒叫我阿爹罷。”“好?!?/br>這夜月華流照,清輝遍地。沈云在客房睡得深沉,父子倆已是背著他達成了同盟。第64章第六十四章六十四、沈云睜眼時,就看到身側的璟澤,還有睡在兩人中間的沈桓,竟有一陣的臉紅。想到幾年前,他與璟澤睡,醒過來時必定是在璟澤懷中。后來,有了沈桓,兒子會翻身后,睡相不老實,經(jīng)常睡個橫七豎八,他也就逐漸養(yǎng)成了直挺挺的睡姿,給兒子留出足夠的空間。璟澤醒過來時,看到沈云低垂著眉,撫著小腹,若有所思。中間的沈桓,睡得沉的有些沒心沒肺。自想起來后,他才明白何故在上林苑時沈云睡姿如此克制,想來是為了照顧兒子。他欠他的實在太多了…三人洗漱完畢,在客棧簡單吃了頓就上路了。說是簡單,卻不失精致和營養(yǎng),沈云覺得這小小郊縣的客棧廚子廚藝好得…堪比御廚。這一日的行程有些顛簸,沈云被顛的難受,老實坐著閉目養(yǎng)神。突然被一個懷抱擁了過去,原來是璟澤眼見沈云難受,想抱著他減輕些顛簸不適。沈云暈眩之間半睜了一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璟澤領口的刺繡,隨及又闔上眼,由得他抱著。他發(fā)現(xiàn)近來璟澤對他越發(fā)地不規(guī)不矩,只是…他也不知道該拒絕好還是該接受好。他不能否認心里有愉悅之感,當年他們私下相處時便是如此??墒窍氲江Z澤如今是拿他當寵侍,又是心里難受。好在回了谷之后,過個一年半載,想必他也該忘了這段插曲。那何妨就此放縱自己這小小一段路呢。行了兩日,他們到了一個故地。“這里是…湯縣的縣郊。”沈云想起那年,他與璟澤從西南回京,路過這里,嘗得浮生半日閑。那時也是仲春時節(jié),連這漫天的花雨都帶著一樣的芳香。如今,雖是一樣的人,卻已不復當時的心境。便隨意吟了兩句,“物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