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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榆木怒吼,慌忙跳下樹,拔腿狂奔,徒留王皓望塵興嘆,一個個怎么都跟護(hù)犢似得。倉庫,顧名思義就是存放雜物的地方,糧食農(nóng)具都存放在那,關(guān)上門就跟祠堂差不多,又冷又黑,平日里大門敞開光線充足,孩子們都喜歡從那抄近路去后面釣魚。果不其然,竹籬那性子,明明從未踏足的地方就他膽子那么大敢去,若是碰上陳馳那些人,若是被關(guān)在里面可如何是好,若是,越想越糟糕,越想越害怕,四周寂靜,只留心跳砰砰作響,真是刺耳!忽夢少年事,魘伴淚罕流。黑暗,如同怪物一般猙獰,死死壓住手腳,令人動彈不得,沒有絲毫光線照進(jìn),沉重的壓著空氣。可怕的尖叫聲,哀怨聲,交雜在一起,刺得人腦仁生疼,手腳冰冷,身上的痛楚意味不明,耳邊傳來略帶戲謔的聲音,有些耳熟。“竹籬,竹深,你們說,是你們重要還是那皇帝重要?若是兩者皆不可得,竹覃會怎么樣?哈哈”猖狂的笑聲,竹覃,父親會怎么樣呢?竹籬有些不自覺的想。“可惜了,這么弱的身子骨可挨不住刑呢!”記憶中的聲音隨著日子愈加氣急,刑愈加狠厲,落在身上卻不大疼,許是麻木了吧!“廢物,既然你們父親也拋棄了你們,那留著又有何用,自生自滅去吧!”“拋棄?父親?”“沒事的,竹籬,沒事的,我在這?!币宦暵暟参繌暮诎抵袀鱽?,怎么會沒事呢?怎么會?兄長,“兄長!”竹籬騰的坐起來,雙目無神,呆呆的看著前方的素帳,夢?“太好了,竹籬,你嚇?biāo)牢伊?,誰讓你亂跑的?真是。”榆木一臉欣喜,拍拍胸口,眼底的淤青一覽無余,忍不住絮叨,天知道看的暈倒在地上的竹籬時自己究竟有多害怕,明明被告知竹籬怕黑的,明明被請求好好照顧的。“你,怎么在這?”還未完全從夢境脫離,連聲音都帶著顫抖。“還說呢!亂跑什么,難道我還會丟了不成,尋我做甚么,還被關(guān)在倉庫了,都快嚇?biāo)牢伊?!竹伯伯,竹籬醒了?!蔽站o手中竹籬顫抖的手,眼底流露些許心疼,一夜未醒,卻從未睡安穩(wěn),竹籬。竹伯伯視線飄移,卻不肯仔細(xì)察看竹籬身體情況,站在門口,遠(yuǎn)遠(yuǎn)的望,將被竹夫人擠到一旁的榆木拉過來,溫聲軟語,“榆木,你也守了一夜,回去吧!近幾日就不要來尋竹籬玩了,讓他休息吧!”如此明顯的逐客令,榆木再不愿也得出來,嘆著氣回家。作者有話要說: 竹深:竹籬的兄長,竹覃:竹父日常小劇場:榆木:竹籬,尋我做甚么?竹籬:娘娘是家里的娘娘,總得尋回家的☆、桃花笑(六)打從那日被竹伯伯溫言相送之后,榆木再去找竹籬就沒見到人過,跳墻都擱那逮著人,然后被人請出去。竹伯伯不愧是京城來的人,還有護(hù)院的,不過平時一般看不見罷了。可人竹伯伯老早就說了,竹籬身體抱恙,已經(jīng)去求醫(yī)了,還未回來,你這天天來,竹伯伯又忙,你竹嬸嬸也不在家,根本沒時間陪著你??!榆木認(rèn)死理,就呆坐在竹籬家門前的桃樹上數(shù)著日子癡癡的看著竹籬出來,如何,也該早點看見竹籬的。“榆木,你天天跑門前來望,都快成望夫石,榆林來了,正到處尋你呢!”王皓牽著小妹,兩人美滋滋的吃糖。榆林每次來就是個糖人商販,還不計本的,見人就送。榆木曾經(jīng)問榆林,你為什么每次來都帶一大堆糖呢?結(jié)果人榆林特別不解的看著他,不是小孩子都喜歡吃糖嗎?你小時候就特別喜歡的。人榆木大翻白眼,兄長,拜托,這喜歡是一時的,又不是一直喜歡。這樣的對話每年榆林來的時候都要上演一遍,倒變成一個別樣的習(xí)慣了。“榆林?”榆木雙眼放光,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王皓。而在王皓點頭的同時榆木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眼前,還有一陣揚起的灰塵。王皓把小妹護(hù)在懷里,轉(zhuǎn)身跳腳,指著榆木的背影大罵?!坝苣灸銈€該死的,趕去投胎啊!……”罵得正歡時,身后小妹扯了扯衣角,王皓轉(zhuǎn)臉立刻就變成一朵花。“小妹?”王皓順著小妹的手指看去,看見竹籬披著大髦站在門口,身形消瘦,臉色蒼白隱隱帶青,仲冬時分,裹個大髦仍是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看的只穿了深衣的王皓忍不住摸了摸手臂,這天,都這么冷了?王皓不自然的指了指榆木遠(yuǎn)去對方向,“榆木,剛走。”竹籬攏了攏大髦,握緊了手中的暖爐,看著榆木離去的方向,呆愣了許久,眼中的失落昭然若現(xiàn)。又想起什么似得,才扭頭向王皓招了招手,示意王皓進(jìn)來說。“知道,我是尋你的。進(jìn)來說?!?/br>面對面坐定,濃重的苦藥味縈繞在鼻翼間,竹夫人加大暖爐,室內(nèi)熏的人額角冒薄汗,毫無寒意。“你知道榆木在外面?”王皓理清了頭緒,語氣不善,如此讓榆木在寒風(fēng)中等候,實在說不過去吧!“嗯?!敝窕h咳個不停,本蒼白的臉色才帶些紅暈,眼神不斷瞟在一旁閑讀的竹夫人。“你真是,人榆木把你當(dāng)兄長對待,結(jié)果你就這樣待人家,你暈倒也是你自己要去尋他,現(xiàn)在這態(tài)度算什么?在門外守了大半個月,寒風(fēng)瑟瑟的,你都知道裹大髦,人榆木呢?”語速極快,容不得人插半句嘴,而后憤怒的牽著小妹離開,不理會竹籬咳個不停無法言語而滿是哀求的眼神,王家小妹扭頭看著竹籬,招招手,示意竹籬不要著急,隨著哥哥離去。榆木足下生風(fēng),看見久違的兄長時忍不住雀躍,蹦跳著,“兄長?!?/br>榆林理了理榆木因奔跑而散落在耳邊的碎發(fā),塞給他一手的糖,一段例行對話過后才語帶斥責(zé),“跑那么快做甚么?跑哪去瘋玩了?”榆木傻笑,跟在兄長的身后走進(jìn)院里,“看我久違的兄長?。《兹巳チ?,今年村里新來個小孩,看著挺喜歡的,唉,結(jié)果我害人暈倒了,這不求恕罪去了,可人生病了,不見客?!?/br>榆林摸著榆木的頭,“天氣漸冷,身體恢復(fù)慢些也是有的,什么時候再見到求個恕罪就好了!”“你不陪我去?”語氣里藏著失望。“明兒個我就得離開了!”榆林偏頭,不忍看見榆木眼中明顯的失望,牽起榆木的手。“不說那些,功課怎么樣了?”“完全不用擔(dān)心,全會了?!庇苣靖甙褐^,一副快來夸我的模樣,看的榆林忍不住輕笑起來。“真厲害,木雕呢?還偷偷學(xué)嗎?”榆林附耳輕聲道。當(dāng)年剛進(jìn)桃花源的時候,陳老廿頭就拉著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