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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將季南遺棄在季家門口,作為私生子的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活下季家屋檐下,他不過是季明濤一夜情的拖油瓶,季明濤自然不會將他放在眼里,季母對他更是非打即罵,比生母更可怕。原以為季禮是真心實(shí)意對他好,可后來季南才發(fā)現(xiàn),季禮一直對他有齷齪的情`欲。每次在夜深人盡的時候,季禮總會趁家人熟睡跑到他的床上,對他又摸又親,可他不敢反抗,害怕又遭來一陣毒打。季南想著忍忍就會過去了,等他滿十八歲了,就可以離開季家了??墒羌径Y卻越來越過分,從一開始只是簡單的觸摸,后來用各式各樣的道具折磨他的身體。季禮在人前是翩翩公子,可只有季南知道其實(shí)這人是人面獸心。季禮見季南一臉恐懼的模樣,就知道他對這個人的影響根深蒂固,季南永遠(yuǎn)逃不出他的掌心,哪怕是樊向陽也休想將季南帶離他的身邊。樊向陽見季南面色刷白,瑟瑟發(fā)抖,看著季禮的眼神盡是驚恐,他甩開季禮,快步走向季南將他一把抱進(jìn)懷里。季南先是害怕地劇烈掙扎,甚至開始拳打腳踢,以為樊向陽是季禮,直到樊向陽溫柔的嗓音打破了他內(nèi)心的害怕,“季南,不要怕?!?/br>季禮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眼,季南明明討厭任何人的接觸,每次與季南接觸,都不得不將他的雙手雙腳綁起來,可樊向陽的一句話竟然讓季南瞬間安靜下來。“沒事了,有我在,不會有人傷害你的?!?/br>季南緊緊抓著樊向陽,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拜托了,誰都好,快來救救他,他不想再回去過那樣暗無天日的生活了。樊向陽感覺到懷里的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雖然季南沒有發(fā)出聲嘶力竭的哭聲,但他能感覺到這人對季禮深入骨髓的恐懼,那種恐懼不僅僅只是害怕那么簡單。“季南!”見到樊向陽緊摟著季南,卻沒被推開的場景,季禮幾乎嫉妒得發(fā)狂,他雙目赤紅地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沖上前將兩人分開。肖云峰快速地沖上前,輕輕抬起右腿,微微勾起的膝蓋重重頂在季禮的腹部。毫無防備的季禮被重?fù)舻沟?,身體因腹部傳來的劇痛而抽搐蜷縮,季南從未見過季禮如此狼狽不堪的樣子。匍匐在地上的季禮努力伸出手想要觸碰季南,但季南只是害怕地縮在樊向陽懷里,生怕再被季禮抓回去。季南對季禮有無法言說的厭惡,如果可以,他希望這輩子都不要見到這個人。第四章季南應(yīng)該在季家受了不少苦,哪個發(fā)育期的少年會瘦得像季南這樣,渾身上下一點(diǎn)rou都沒有,樊向陽抱著他,感覺都會被他的骨頭磕到。樊向陽見季南雙腿發(fā)軟,連站著都很勉強(qiáng),稍稍拉開懷里的人,然后將他整個人橫抱起來。被嚇了一跳的季南急忙摟住樊向陽的脖子生怕掉下去了,看到季南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樊向陽唇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淺笑,俊逸的面孔在笑容的襯托下越發(fā)顧盼生輝。“樊向陽,你放開季南!”肖云峰真覺得季禮是只打不死的蟑螂,生命里真夠頑強(qiáng)的,剛才那一下雖說他沒用力,但著實(shí)也夠讓這種繡花枕頭一包草的富家公子有得受了,沒想到這么一會兒又有力氣嘶吼了。樊向陽想要過去和季禮說幾句話,但卻被季南緊緊抓住,好像怕被他丟下的樣子。其實(shí)一開始會救下季南也不過是因?yàn)橥樾淖魉?,想著今天就把他送回季家的,但看現(xiàn)在這個情況,若是真把季南送回去,恐怕這孩子沒有好日子可以過,尤其是季禮對季南那樣不加掩飾的占有欲,應(yīng)該不僅僅是哥哥疼愛弟弟這種感情。季禮的出現(xiàn)令樊向陽想起了溫亦塵,同樣擁有根深蒂固的占有欲,但季南對季禮除了厭惡和害怕,似乎再也看不到別的情緒,但溫亦然的心里始終卻只有溫亦塵。這就是為什么無論他做什么,都無法將溫亦塵在溫亦然心中的位置取而代之吧。這一刻,樊向陽竟然有些同情季禮,明明那么在乎季南,但季南卻怕他怕得要死,寧可與他這個毫無關(guān)系的陌生人共度一晚,也不愿回到季家。“季禮,今天的事我看在你是季南哥哥的份上放你一馬。”樊向陽拉過季南握緊的雙拳,輕輕用掌心包裹起來。“你也看到了,季南不愿意跟你回家,比起你,他更愿意和我待在一起?!?/br>季南稍稍抬頭,看著樊向陽那雙碧藍(lán)的眼睛,他從未見過一個人的眼睛可以長得那么好看,像是稀有珍貴的寶石,說話的時候閃閃發(fā)亮,讓人忍不住伸手想要觸碰一下。“以后季南也會待在這里,除非他自愿離開,否則沒有人可以逼他。”樊向陽話里的意思很明確,他要把季南留在樊家,季禮怎么可能答應(yīng),他從沒想過季南有一天能夠逃脫他的掌心。在他的人生計劃里,永遠(yuǎn)有屬于季南的一部分,季南是屬于他的,沒有人可以搶走。“樊向陽……你做夢!季南他姓季,不姓樊!而且季南是未成年,你現(xiàn)在屬于誘拐未成年,你知道嗎?”“所以呢?”樊向陽轉(zhuǎn)過頭,看到季禮眼中熊熊燃燒的妒火,他輕輕一笑,仿佛在嘲笑季禮的自不量力,“你覺得這樣能恐嚇到我?”“季禮,別說我現(xiàn)在只是留下季南,就算昨晚我真和季南發(fā)生了什么,你以為憑你也能動我?”樊向陽的勢力在英國雖然不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但要擺平季家和季南的事也是易如反掌,就光季禮了解的,現(xiàn)任倫敦市警察廳廳長徐楓和樊向陽是多年同窗好友。當(dāng)初樊向陽和一批軍火買賣扯上關(guān)系,還是徐楓力頂上面施壓,才得以讓樊向陽有機(jī)會調(diào)查背后到底是誰在搗鬼。“如果你覺得是我強(qiáng)迫季南留在這里的,那我們可以問問季南,看他愿意跟你走還是留下來。”樊向陽看著坐在膝蓋上的季南,溫暖的手掌輕輕撫摸他柔軟的黑發(fā),輕聲細(xì)語,“季南,現(xiàn)在你哥哥要帶你回去。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和他回季家;二是留下來,以后你會和我一起生活,與季家再無瓜葛?!?/br>“你要是愿意留下來就點(diǎn)點(diǎn)頭,不愿意就搖頭。”季禮看到季南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那張向來死氣沉沉的漂亮面孔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季南對樊向陽笑了,沒有面對他時的害怕和厭惡,秀眉也不再緊蹙,而是徹底舒展開來,雙眸明亮的如同夜幕中的星辰,潔白如梨花的面龐還嵌著小小的酒窩,美好得仿佛是虛幻。“季南……你不能留在這里!”方才還囂張到不可一世的季禮此刻的聲音竟然微微發(fā)顫,仿佛是害怕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云峰,送季先生走吧。”樊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