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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千年來的行為都成了笑話。”“并不好笑?!苯撬薜鼗貞?yīng)。當(dāng)年天帝十子十個金烏闖下大禍,危害人間,堯派后羿射殺了九子,剩下的這一個,便是小兒子金癸。據(jù)說當(dāng)時他是因?yàn)槎氵M(jìn)了海里,才得以殘延生息。從此以后作為唯一的太陽,金癸每日從東海邊升起,恪盡職守,令萬物生長,生靈存活。雖然當(dāng)年闖的禍不是一句“不懂事”就算了,眾仙一直對金癸心有余悸,但誰也沒有再為難過金癸。只是金癸本人自那以后性情大變,不再單純無憂,而是變得狂妄疏離,陰晴不定,終日一襲黑衣,仿佛要掩蓋掉所有的光芒與戾氣。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也許沒人知道。“你!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苯鸸锏拖骂^,語氣憂傷,“打擾星君了,對不起?!?/br>“也,也不是這樣?!苯撬抟姞?,有些無措,剛才是自己故意頂撞在先,沒想到太子會主動道歉。金癸瞇起眼睛,似是在笑,“那就是喜歡嘍。”看來角宿星君很吃這套。角宿想想,還是別和這小霸王走太近為妙。行了禮就要告辭,卻被金癸扯住了袍袖。“星君,你陪陪我,好嗎?!苯鸸镆е齑?,滿眼乞求,手攥得緊緊的,渾身散發(fā)出一種深刻而又滄桑的孤獨(dú)?!拔?.已經(jīng)有好久沒人和我說過話了?!?/br>角宿望著他,雖然不知他幾分真幾分假,卻沒法拒絕。金癸見角宿沒有拒絕,臉上立刻掛上率真的笑容,毫無雜質(zhì),眉眼無邪。角宿覺得有些刺眼,總覺得,他不該這么笑。“星君,”金癸一直沒有松開手,扯著角宿就跑了起來,“你快點(diǎn)。你是不是想看籩畢星君他們兩個,我?guī)闳タ?!?/br>你怎么知道。角宿鬼使神差地跟著金癸奔跑了起來。后來他想起這件事,覺得這絕對就是鬼使神差。“到,到了”,金癸一到家,便抑制不住地躬起身子,雙手支著腿,喘的上氣不接下氣。角宿訝異。面前這人好像一點(diǎn)仙法也沒有。隨著金癸進(jìn)了廳內(nèi),角宿算是大開眼界了。這里幾乎什么擺設(shè)也沒有,只有一張床,一座懸鏡,頹敗荒涼,根本不像人住的地方。很難想象天界的殿下過的是這種生活。金癸對此也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笑道,“星君,你自己變套桌椅來坐吧。”倆人在懸鏡前坐定,金癸的話便開始多了起來?!斑@是元始天尊給我的寶貝,可以看見任何你想看見的人。但遺憾的是不能看見未來呢,不然我好想看看我什么時候死啊?!苯鸸镅鄄贼裕χf道。死?你死了人間就沒太陽了!角宿瞪了他一眼。鏡子里開始顯現(xiàn)出籩畢與柳拾音的身影??礃幼邮且呀?jīng)開始了第一世。“這,誰轉(zhuǎn)世成誰?。俊苯鸸锇櫰鸷每吹拿碱^。“籩畢轉(zhuǎn)世成水蛇族的滕英,柳拾音轉(zhuǎn)世成龍族九太子驕圖。”“反差好大啊。”金癸一邊喝著角宿變出的茶水,一邊感嘆道。兩個觀戲的人邊聊邊看間猛然發(fā)現(xiàn),真正的故事,才剛剛開始。☆、第十章云泥“九殿下!九殿下!”龜管家火急火燎地跑來,但是卻沒見到九殿下的半個身影。“九殿下呢!”他抓著殿里的一個侍從問道。“一、一早就出去了。”什么!這、這可讓老奴如何是好??!“龍王駕到!”一聲傳告讓龜管家回過神來。老龍王威嚴(yán)霸氣,張口便問:“驕圖呢。”眾侍仆都低頭哆嗦,無人敢應(yīng)答“驕圖呢!又出去和那狐貍幽會去了還是去鬼混了!”老龍王氣的胡須都抖了起來,大聲命令道,“去把那孽障給我抓回來!”驕圖被一眾蝦兵蟹將抓到的時候,正窩在千年雪狐仙白塵懷里睡覺呢。“白塵哥哥,救我?!彬湀D拽著白塵的衣袍不松手。白塵給他一個難過痛心的眼神,“小圖,對不起,我無能為力。”白塵是妖精得道而成的散仙,在地界高貴強(qiáng)大,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與龍王抗衡。驕圖絕望地看著他,又愛又恨,又舍不得放手。一眾押著驕圖回了龍宮,老龍王已經(jīng)等候多時??粗湀D身上因反抗而留下的傷痕,龍王不可能不心疼。只是這孩子無法無天,不能再放任不管,故而冷聲訓(xùn)道,“你竟然敢在成親前一天逃跑”“孩兒不想成親,孩兒真心喜歡白塵哥哥,求父王成全?!彬湀D不屈不撓。“不可能!這個親你必須成!”“憑什么!憑什么要我和一個沒見過的人成親?而且他奇丑無比,還是個瘸子!父王,您最寵孩兒了,為什么這次卻要這么對孩兒”驕圖大眼睛里溢滿淚水,惹人憐愛。龍王也于心不忍。只是多年前龍王夫婦曾被水蛇族救了性命因此欠下恩情,遂許諾將腹中第九子嫁與其族,如今九子驕圖到了成親的時候,也該還了這筆人情債了?!斑@是承諾?!?/br>“因?yàn)橐痪涑兄Z就毀了我這一生”“父王對不起你。但是,只能如此。”龍王閉上眼睛,低聲命令,“來人,服侍九殿下?lián)Q上喜服即刻送往水蛇宮!”“不!我死都不會去!”“那好,那本王就去滅了你的白塵哥哥!”驕圖聽聞渾身顫抖,眼里充滿驚愕,“父王當(dāng)真如此絕情?!?/br>殿內(nèi)安靜了片刻,隨即驕圖大笑起來,笑聲凄慘而放肆,“好,我成親就是了。”再睜開眼睛時,他好像變了一個人般,滿目怨恨。目送著驕圖離開,老龍王的身影更添幾分滄桑。滕英伏在椅子上,看著宮里僅有的三個下人忙里忙外張燈結(jié)彩為他準(zhǔn)備親事,心里微微有些苦澀。這一族已經(jīng)沒落很久了,除了滕英作為繼承者還守在這里,其他族人都各奔西東地散了。宮里頹敗不堪,桌椅上的漆也有些脫落,想來怎么收拾都比不上那奢華龍宮的一分一毫。滕英一點(diǎn)期待也沒有,雖然明天就是成親的日子,但定親的那天已經(jīng)很久遠(yuǎn)了,人家忘了就忘了,龍王會記得你這沒落的小族么?就算沒忘,龍王九太子也不可能會嫁到這邊來。滕英想到這,更覺得沒有自己什么事了,便悠閑地睡了起來。“醒醒,少爺快醒醒,九殿下到了!”一個小仆慌張地?fù)u醒滕英。滕英暗自吃驚。到了?不會吧,還提前了一天。丫鬟過來手忙腳亂地幫他換上喜服,滕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覺嚇了一跳。“少爺,您今天最英俊?!毖诀咝χf,眼里帶著淚光。滕英也跟著笑,“只怕九殿下見了這張‘最英俊’的臉,馬上就嚇得跑回家了?!?/br>丫鬟望著滕英,哭著跑了出去。每每滕英自嘲地笑,大家都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