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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把心摸透了,喜歡喜歡,日子一久,變成了習(xí)慣。怎么也改不掉。林安總是問我喜歡白桓什么,他對我這么壞,我喜歡他什么。我喜歡他什么?一縷光,透進黑暗里,拉開一場大雨。雨水洗滌一切污黑,漸漸透出原來的模樣,那縷光又變成太陽,給了冬日僅有的余溫。白桓就像那縷光,從見他第一眼就是了。自己低微到塵埃里,他高高坐在云端。自己卻不自量力的想要去觸碰他。自己以前可是連簡筆畫都畫不出來,更不要說畫速寫,畫水粉,畫他。以前林安看見我的畫總是問老是畫白桓做什么……現(xiàn)在想來,喜歡一個人真是沒辦法的事啊。自己沒有他的照片,連他的手也無法觸碰……想看他的時候只敢偷偷看,偷偷的喜歡。畫下來的話,也算是變相的照片了吧。畫下他對別人的微笑,也算是,他對自己的微笑了吧。愛的太卑微,就不是愛了吧。都變質(zhì)了,變成強迫的喜歡。他不喜歡,也是沒法子的事吧。……設(shè)計圖完成一半的時候,公司陸續(xù)有人來上班。流流丟給林安照顧了,蘇舍總覺得奇怪,林安照顧的很細心,流流卻總是不配合,白桓只不過沒事抱抱它,它卻總是黏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是白桓的小狗。“早啊,蘇總監(jiān)?!弊呱襁€沒一會兒,就有人上前打招呼。蘇舍回頭沖他微微一笑,“早。”然后轉(zhuǎn)過頭來看窗外。東方既白,縷縷微光。白桓當(dāng)初也不知道想什么,讓他這個名譽掃地的設(shè)計師回自己老本行,還連帶著給他大公司的設(shè)計總監(jiān)這種靠名譽吃飯的職位。雖然,沒有人說他不好。但是,這種變相的施舍,白桓是為了彌補當(dāng)初沒有挽救他名譽的同情嗎?“……可以不接受就好了。”蘇舍輕嘆了一句,起身準(zhǔn)備下樓喝粥。他的胃好像隨著他的生命一樣,越來越不濟了。總是不吃飯就疼的像火燒。他還是……挺怕疼的。結(jié)果到了粥店還沒坐下十分鐘,林安的電話就打來了。“大清早給我打電話,你沒有性生活啊?!碧K舍吐掉吃進嘴里的不知名物體,皺了皺眉。“我這是沉醉與欲望的尾聲,哎呀你這種沒有x生活的人不會懂的!”林安在那邊嚷嚷,蘇舍又喝了一口粥,“說正事。”林安:“小舍舍你好嚴肅哦?!?/br>蘇舍:“……”“咳咳,我就是想說……”林安頓了頓,好像在組織措辭,“你打算什么時候住院?”蘇舍突然停住了動作,有些發(fā)愣。沉默了幾秒,他才道,“不想住?!?/br>林安那邊也沉默了一會兒,咳嗽聲時不時傳來,林安突然正色道,“你是不是不想活?”蘇舍一怔,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林安的問題。“別耽擱,這是命,不是愛情?!笔謾C里突然傳出謝洋的聲音,低沉卻又鄭重。“愛情給不了你要的東西,生活可以,只要你活著。雖然活著痛苦,但也比,什么都沒有要來的好,你聽小安一句勸,好好治病?!?/br>蘇舍突然發(fā)現(xiàn)這粥變了味,很咸很咸。一點也不好吃。林安這個人真是討厭,為什么要這么關(guān)心他。謝洋也是,自己死掉和愛情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勸他……不要再有牽連了……自己,自己還不起了。自己是愛白桓愛到骨子里都透著賤,愛到……不想活了。對,不想活了。所以,不要再關(guān)心他了,不要再關(guān)心了。他已經(jīng),不想活了啊。活的,太累了。也太痛了。(三十)粥慢慢冷掉,蘇舍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眼淚流進嘴里才覺得咸,咸的發(fā)苦。如果……能夠不這么卑微的喜歡……或許,結(jié)果會比現(xiàn)在要好。但是,他的喜歡,除了當(dāng)初擁有過的一腔孤勇,什么內(nèi)容都沒有。就連那一腔孤勇,都已經(jīng)消失很久了。不要再自憐自艾了,不要再麻煩別人了什么都不要了吧。不要了。……“老板,多少錢?”起身準(zhǔn)備回公司,蘇舍從口袋摸出一把零錢,還是上次和白桓一起出去買菜留在口袋里的,洗衣服的時候忘記拿出來,后來也就一直沒拿出來。結(jié)果半晌沒聽到回應(yīng)的聲音,蘇舍有些疑惑的走進粥店。發(fā)現(xiàn)老板一直盯著他看。“……我臉上,有東西嗎?”蘇舍有些尷尬,畢竟對方是個女孩子。女老板這才回了神,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是覺得你長的很漂亮?!?/br>蘇舍微微皺了一下眉,漂亮能形容男人么?女老板好像沒意識到這個問題,接著道,“就是太瘦了,瘦的像是快要沒有了一樣。”語氣帶著深深地惋惜之情。蘇舍輕輕笑了出聲,“怎么,你看上了我不成?”學(xué)著小林的語氣說話,感覺……還挺不錯。女老板噗嗤笑出來,“我有男朋友的。”蘇舍眨眨眼,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失戀了?”女老板突然問道。蘇舍一愣,搖搖頭,“我沒有戀人?!?/br>“那你剛剛……是為什么?”剛剛從玻璃櫥窗看向外面的時候,年輕男人滿臉淚水坐在角落旁,莫名讓她覺得……很難過。蘇舍聞言瞬間了然,也明白對方怎么會突然和他閑聊,大概是同情和好奇吧。沉默了一會兒,蘇舍遞給她十元錢,指了指菜單上的價格后淡聲說了一句,“因為我快死了?!?/br>……白桓臉色陰郁的看著走進病房來的男人,眉頭緊皺。白敬林見自己兒子臉上的神情也不由冷了臉,準(zhǔn)備往前走的步子也停了下來。“你不撲在家業(yè)上來醫(yī)院做什么?”白桓目光清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表情有些輕挑。白敬林輕哼一聲,看著白桓包著紗布的腦袋冷言道,“我來關(guān)心一下為了一個男人去自殺的蠢貨?!?/br>白桓抿了抿嘴,“男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