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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喂。”微微帶著顫音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白桓聞聲怔然,然后用淡漠的聲音嗯了一聲。蘇舍吸了吸鼻子,揉揉流流的頭,“你來接流流回家吧?!?/br>白桓微微皺眉,出口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像是不在乎般問道,“你在哪?”“我把流流放在公司,你記得早些帶它回家?!碧K舍答非所問,說完便準(zhǔn)備收線。白桓察覺了他的意思,有些急道,“為什么不回家?”抬頭看著刺眼的陽光,蘇舍笑了一聲,“回家?我……有家么?”“回來。”白桓沉了沉語氣,他聽著蘇舍的笑聲怎么也不舒服。蘇舍好像哭了,隱隱有哽咽的聲音傳來,“不回,我沒有家……我沒有愛人……我只有流流……”白桓聽著有些難過,但是蘇舍的話讓他皺眉,“你鬧夠了沒有?”蘇舍頓了一下,“……有,所以不鬧了……說好的不纏著你了……”“蘇舍?”白桓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發(fā)生,平時的蘇舍怎么會這樣和他說話…句句都有離開他的意思。“白桓?!碧K舍也回應(yīng)了他一聲,然后帶著哭腔的聲音輕輕躍到白桓耳邊,“我應(yīng)該……感謝你的……你對我這么好……可惜我沒辦法回報你了……好了……我想給你說句再見……雖然你也不想再見到我了吧。”電話被掛斷好久,白桓都回不過神來。那個人,那個人……是真的要離開他……他要離開他?他總覺得即便那個人嘴里說著不纏了不纏了,也會繼續(xù)纏著他。也會繼續(xù)照顧他,也會繼續(xù)擔(dān)心他…也會……繼續(xù)愛他。可他從來沒想過,那人是真的不要他了。他憑什么不要他?他有什么資格不要他?他怎么……他怎么能不要他……他……他……他怎么敢……胸腔的地方好像被捅了一刀,跳動的地方被人握在手中,慢慢收緊,直至鮮血淋漓。原來被人拋棄的感覺……這么痛嗎?痛的他想要蜷起來,他好像……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每次看見那個人蜷起來的樣子,總是小心翼翼的,會不會比這還要痛……痛的快要死掉一樣。“喂……”出口的聲音帶著顫抖,白桓苦笑著看向窗外。自己原來…也這么沒用嗎?就這么點程度…就接受不了嗎?電話那頭的林安聽著白桓有些發(fā)抖的聲音,愣了一下,“白哥?”白桓應(yīng)了一聲,有些無力,“小安,你知道…蘇舍在哪兒嗎?”林安那頭半晌沒有回應(yīng),白桓無奈苦笑,“我…我找不到他了……能不能……替我……找找他……我很擔(dān)心……”林安原本想要出口諷刺的話在聽見這句話后全部梗在喉嚨里。白桓……何時又用過這種語氣說話……像是垂死掙扎的人一般……有些鼻酸,又有些替蘇舍不值。“人難過的時候會哭,哭完了還是要上路,但是如果連路都沒有了,那么,他也就沒有哭的欲望了?!绷职舱f著,隱隱有些報復(fù)的快感,“他不要你了,他對你絕望了,所以他走了?!?/br>“別找了,你又不喜歡他,找到了又能怎樣?好好照顧他還是一頭熱的勁過去了又像丟垃圾一樣把他踢開?”林安說的痛快,捅在白桓身上的刀子也下的痛快。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林安說完最后一句話就哽咽了,再說不出別的話來。要不是那個笨蛋之前求他不要把生病的事告訴白桓,他一定……他一定……一定能怎樣呢?他要是不喜歡蘇舍,蘇舍就是死掉也沒關(guān)系的吧。他的喜歡……他自己都弄不清……他憑什么喜歡蘇舍……他憑什么讓一個人對他這么好……“對不起……”白桓聽見對方的哽咽半晌不知道說什么好。林安……是如何也不會讓他再去接近蘇舍了吧。掛了電話后,白桓洗了把臉。又恢復(fù)神情淡漠的模樣,準(zhǔn)備出門去公司。“Lily嗎?你打電話給設(shè)計部的蘇舍……就說,白桓出車禍現(xiàn)在在醫(yī)院快死了……照我說的去做,嗯……”收了線白桓發(fā)動了車子。神情冷淡,嘴角卻掛著一抹有些暖意的微笑。(二十六)蘇舍剛走到白氏集團大門的時候便接到了Lily的電話。“嗯……是,Lily小姐有事嗎?…嗯…嗯?你說什么?!”蘇舍看著旋轉(zhuǎn)門上映的自己的影子,有些怔然。“現(xiàn)插播一條新聞……于十點十四分在十道高速上發(fā)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期中一名車主已經(jīng)確定為國內(nèi)某知名企業(yè)的管理人…現(xiàn)場狀況慘烈…”集團對面的大樓電視開始插播新聞。“在哪?”蘇舍突然對著手機喊道。蘇舍的聲音低沉的可怕,Lily愣了幾秒,“什么?”“我問你他在哪?!”蘇舍對著手機大喊道,聽完Lily有些慌張的說一院。他也顧不上道歉,將手機直接塞到口袋里就往醫(yī)院跑。一院離公司近,跑十分鐘就到了。可是……十分鐘太長了……太長了……他的白桓出事怎么辦……怎么辦……風(fēng)呼嘯過耳邊的時候,蘇舍頭痛不止。跑到急救室門外的時候,蘇舍腿一軟,往地上一倒。臉上涼涼的,過道的燈照進眼睛里,滿滿都是淚水,一點點的順著臉頰往下流。“傷者搶救無效……”好像……有人在說話。“聽說是自己開車撞上去的……不知道為什么有錢人都這么想不開……”“這死的…連原來的樣子都看不清了……”……“你們說的是白桓嗎?……他死了……是嗎?”躺在冰冷滲人的地上,蘇舍輕聲問道。路過的一位護士小姐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好像……是有姓白的傷者。”“是嗎?”蘇舍低喃了一句,然后一陣惡心感涌上來。“你……你不要緊吧?你好像在痙攣……”她來醫(yī)院才一個月,見到這樣的場景有些手足無措。這個男人……好像是在哭……卻沒有聲音。縮成一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