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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為什么,那幾個人都不樂意干打更的活了。你說我們這兒的東西雖然不值錢吧,但是也怕丟啊,破銅爛鐵也不少呢!后來就是老夏,主動說過來打更,但是有個條件,就是他想往在這院里。” “您不也是看門嗎?怎么,晚上不在這兒?” “我這班就是一白天,我這歲數(shù),晚上也起不來啊,萬一有個風(fēng)吹草動,也聽不見?。 ?/br> 雷千鈞和紀雨霖都聽著。 “我瞧著那房子又矮又破,能住人嗎?他一個人在這兒住了好幾年?” 看門大爺又道:“房子是破了點,但是也比無家可歸強啊!有一年下大雨啊,把南面那個墻沖垮了。當(dāng)時老夏找我們會計批的條子,領(lǐng)了幾袋水泥,還有磚塊,自己就把那墻重新砌起來了,一直住到現(xiàn)在?!?/br> 雷千鈞心有數(shù),問老大爺,“大爺,你們這兒有大鐵錘嗎?越大越好?!?/br> 老大爺一臉的蒙圈,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有,有,你們要干什么啊?” 雷千鈞拿起鐵錘,準(zhǔn)備砸墻。 紀雨霖突然走過來,示意他把錘子給自己,自己來砸。 “老紀……” “雷子,啥都不用說了!也許這是我能為她做的最后幾件事兒了,讓我來吧!” 雷千鈞把錘子擱到了地上。 紀雨霖走過去,將外套脫掉,袖子卷起來,拿起錘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墻面砸去。 咣當(dāng),咣當(dāng)?shù)穆曇粼谖堇镯憘€不停,沒過多久,墻面開始出現(xiàn)裂痕,屋里塵土飛撥。 紀雨霖手臂上的肌rou高高隆起,他咬著腮幫子,目光堅定又帶著幾分恨意,在停的用手足的大鐵錘砸向墻面。 轟隆一聲,巨大的墻面經(jīng)受不住連番的打擊,終于被敲掉一塊。 但是,紀雨霖沒有停手,他像是不知疲憊一樣,拼命地砸墻,好像要把這些年心中的郁結(jié)一并砸出來似的。 被砸出裂痕的墻越發(fā)不堪一擊,沒幾下,便轟然倒塌,帶起好大一片塵土。 一股惡臭,迎面而來。 小年輕的辦案員捂著鼻子大叫:“什么味兒啊!” 咣當(dāng)一聲,紀雨霖手里的錘子砸在地面上,他居高臨下,看到了一具尸體。 尸體腐爛了一部分,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還有很多地方剩下少許的肌rou,看起來異??植?。 紀雨霖?zé)o法想象,時隔多年,他和肖筱再次相見,居然會是這樣的場面。 “去叫科里的技術(shù)人員,就說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他的聲音冷得不像話,沒有一絲起伏。 年輕的辦案員連忙逃出屋子,回去叫人了。 雷千鈞上前一步道:“老紀,事情還沒有定論,不要慌?!?/br> 紀雨霖知道他是怕自己破壞現(xiàn)場,胡亂點了點頭,“我明白的?!弊鳛橐幻k案人員,如果不能保持最起碼的理智,那他還不如脫下這身衣裳回家呢! 但肖筱怎么會躺在這里呢!她是那樣愛笑的女孩??! 屋里的氣味實在很糟糕,雷千鈞拍了拍紀雨霖的肩膀,把人帶到了院子里。 看熱鬧的看大門老頭聽說墻里又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嚇得魂不附體,一個勁兒的說:“咋會這樣呢,咋會這樣?真是作孽哦!” 沒用半個小時,辦案局技術(shù)的人就來了。 穿著白大褂,戴著白手套,手里還提著一個箱子,看起來十分專業(yè)的樣子。 “老紀,怎么回事?”問話的是一個中年人,看樣子是個辦案老手,腳上的膠鞋全是黃泥,像是從郊區(qū)匆匆趕過來的。 “老邱!”紀雨霖驚愕,“你怎么過來了?” 邱奮進擺了擺手,“我負責(zé)的案子嫌疑人落網(wǎng)了,我剛到局里,就聽說你這邊有情況,就過來看看?!?/br> “哦,是這么回事!”紀雨霖像局外人一樣,把事情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這么說,那個老夏之前死不承認,現(xiàn)在這是找到證據(jù)了?”如果說破箱子里的頭骨一事,老夏還能狡辯,那么墻中藏尸一事,肯定跟他脫不得關(guān)系。從看門大爺?shù)淖C詞就可以看得出來,當(dāng)初藏尸的這面墻,是由那個老夏一個人完成的!說這事兒跟他沒關(guān)系,誰能信? 紀雨霖點了點頭,“老邱,這個老夏是幾年前才來咱們關(guān)山縣的,我覺得有必要去他的原籍查一查,看看到底他為什么到咱們這兒來,身上是不是還背著人命案子?!?/br> “你這個思路對!” 二人正說著話呢,那邊法醫(yī)的初步鑒定結(jié)果也出來了。 “初步判斷死者是名二十歲年輕女性,從盆骨閉合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是未婚。死因是頭部遭受重創(chuàng),造成顱骨損傷,胸腹部的凹陷應(yīng)該是死后造成的,具體結(jié)果要等回去才知道?!?/br> 紀雨霖失魂落魄的問了一句,“死者左手臂有沒有骨折痕跡?” 法醫(yī)有些驚訝,“你認識死者?死者左手小臂有明顯的陳年性骨折愈合痕跡?!?/br> 紀雨霖晃了一下,差點沒站穩(wěn)。 雷千鈞連忙扶了他一下,“老紀!” 邱奮進這才注意到雷千鈞,當(dāng)下驚訝地道:“你……你不是~” 雷千鈞上次在縣醫(yī)院被劫持的案子,就是邱奮進負責(zé)的。 “你好,又見面了!”雷千鈞早就認出邱奮進了,只不過之前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說話機會。 “你們認識??!” “嗯!”紀雨霖心尖疼得哆嗦,“這是我以前的戰(zhàn)友,這次多虧了他,才能找到墻里的尸體?!?/br> 邱奮進問雷千鈞,“你的刀口恢復(fù)的怎么樣?” “還可以?!?/br> 邱奮進關(guān)切的問紀雨霖,“怎么樣,沒事吧?你回去休息吧,這案子我跟進。”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死者跟紀雨霖肯定關(guān)系匪淺。 “不行,我要跟局長說,這案子我一定要親自審?!?/br> 第二百零四章 分別再即 由于辦案人員與死者有特殊關(guān)系,紀雨霖到最后也沒能審到老夏。 死者已經(jīng)被確認是失蹤近五年的肖筱。 這對紀雨霖來說,是殘忍的。有心理準(zhǔn)備是一回事,真正聽到噩耗又是另一回事。 那個老夏,原名夏國強,本是個死硬份子,一問三不知的貨。 但是他沒有想到,辦案員真的找到了肖筱的尸體,而且還準(zhǔn)備回他的原籍調(diào)查他。在強大的證據(jù)面前,夏國強對他殺害肖筱一案不供認不諱,還承認,自己是從內(nèi)省逃過了的,當(dāng)初就是因為在老家背了人命案子,這才會逃到這邊來! 至于那個在箱子里發(fā)現(xiàn)的人頭骨,則又是另一樁案子了。 紀雨霖通知了肖筱的父母來認尸。早在肖筱失蹤之時,各種不好聽的流言撲天蓋地的向肖家撲去,兩位老人痛失愛女,又忍受著街坊四鄰的流言暴力,實在不堪重負,干脆搬家了。紀雨霖也是多方尋找,才知道他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