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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謝謝你相信我外公,謝謝你想幫我?!边@是別人避而不及的事。 雷千鈞想了想,還是去握了她的手。 宋一然的眼睛太過清澈了,烏黑的瞳仁,碧青的眼白,像極了孩子的眼睛,讓人實在不忍心對她說什么過于殘忍的話。 “我覺得我們之間應(yīng)該不用說謝謝的?!?/br> 宋一然側(cè)著頭看他,“我跟你很熟嗎?老兄你姓甚名誰?。俊闭f到底,還是不滿意他對自己了如指掌,而自己對他一無所知的這種局面。 太被動了。 雷千鈞像看個孩子一樣看她。 還沒到十八歲呢,可不就是個孩子嘛!誰讓自己挑了棵小白菜呢,當(dāng)然要一邊啃,一邊寵??! “那,要不要我自我介紹一下?” 宋一然挑眉,明顯很感興趣的樣子,不過她卻是小聲問了一句,“能說嗎?” 這兩個字,像一記重錘一樣,砸在了雷千鈞的心上。 如果不是之前調(diào)查過她,如果不是了解了她的成長軌跡,知道她的底細,那么這兩個字,足以讓雷千鈞懷疑一切! 他現(xiàn)在是干什么工作的?任何人都可以是他的懷疑對象。雖然他脫下了那身綠色的制服,但是他現(xiàn)在的工作,從某些方面來看,卻更有意義。 宋一然很聰明,自小也是被嬌寵著養(yǎng)大的,要不是風(fēng)云動蕩,家里出了變故,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不必為生計奔波。 不必住在這樣簡陋狹小的房子里,不必每天放牛,下地做農(nóng)活,不用吃糠咽菜,不用為了生計冒險上山打獵。 這原本都不屬于她。 可即便生活里充滿這樣那樣的磨難,她還是走出來了,而且還這么優(yōu)秀。 雷千鈞隱隱覺得,宋一然跟他一樣,都是背負(fù)著秘密的人!她現(xiàn)在的種種表現(xiàn),都說明她早就知道了自己是什么人!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她怎么那么聰明??! “不能說!”雷千鈞苦笑一聲,有些事,他也是身不由己。在考察期內(nèi),任何人都沒有情面可講,他和宋一然的路,并不好走。 雷千鈞心里十分不舍,自己喜歡的白菜,要是讓別人拱了怎么辦?可是他偏偏什么都不能說。 宋一然笑了一下,就知道這是樣。 “那你有沒有什么話要問我呢?” 宋一然相信,姓雷的有能力把她(原主)那點事兒調(diào)查個底朝天。比如她老子是誰,她母親是怎么死的,她外公的生平,她又是怎么到大青山的等等。 但是她不是原主啊!即便她跟著宋老爺子學(xué)醫(yī),但是理論跟實踐之間的差距絕對是距大的!即便她天生神力,可是想要精準(zhǔn)的做出有君事素養(yǎng)的動作,不是光靠力氣就能完成的。 別人或許不知道這些,姓雷的還能不知道嗎?他可是全程目睹自己跟暴~徒對峙的場面,心里一定有了不小的疑惑。 不合乎常理的事情,往往都隱藏著巨大的陰謀和秘密,他真的不想知道嗎? 宋一然就那樣看著雷千鈞:“你不想問我點什么嗎?”這是她第二次發(fā)問了。 雷千鈞當(dāng)然懂她的意思。 專業(yè)的醫(yī)學(xué)知識,過硬的君事素養(yǎng),臨危不懼的冷靜頭腦,都讓這個女孩看起來像一個謎一樣!她真的是那個遭受到家庭巨變,被放到大青山,從此一蹶不振的女孩嗎?難道經(jīng)歷過生死,看淡名利以后,一個人的反差就會如此之大嗎? 每個人都有屬于他的際遇和秘密,除非他想說,否則誰又有資格去窺探這一切呢! 至少雷千鈞覺得,此時此刻的他,沒有這個資格。 “傻丫頭?!崩浊рx站起身來,揉了揉宋一然的發(fā)頂。 他不想問。 宋一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在慶幸,也在歡喜。這年頭,無條件的信任簡直比鉆石還要珍貴。 雷千鈞想,還是有些遺憾吧!有些話,到底沒有說出口。等待,有時候是件很殘忍的事情,漫無目的的等待,更加煎熬。 他沒有權(quán)力那么做。 雷千鈞想要伸手去碰觸一下宋一然的臉,但是伸到半空中卻停了下來,他頹然放下,顯得那么刻意又突兀。 “我走了,你保重,要好好的生活?!?/br> 宋一然知道這代表什么意思,她愣在了原地,甚至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雷千鈞低頭走了出去。 有些人,一眼便是萬年。 喜歡就是喜歡了,心動了就是心動了,就算暫時不能在一起就怎么樣?她和姓雷的也有三年沒見了,一見面還不是干~柴烈~火?難道放著心動的人不喜歡,真的要等年紀(jì)大了,找一個碌碌無為的人,勉強湊到一起嗎? 宋一然轉(zhuǎn)頭就追了出去。 雷千鈞剛走到院子里,就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宋一然的速度很快,他剛轉(zhuǎn)過身,她便撞進了他的懷里。 “嗯~”雷千鈞悶哼一聲,低著頭十分不解的看著宋一然。 宋一然踮起腳尖,雙臂環(huán)繞在雷千鈞的脖子上,然后飛快的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老娘給你蓋個章,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罩著你?!?/br> 第一百七十一章 縣醫(yī)院來人 雷千鈞走了以后,宋一然進行了一夜的自我反省。 大意了,男~色誤人啊! 她倒是不后悔主動告白,如果遇到喜歡的還不追,倒顯得不像她了!讓宋一然郁悶的是,到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姓雷的叫什么。 算了,估計問了也是白問。 不過她覺得自己又犯軸了!連‘老娘’二字都脫口而出了,當(dāng)真是形象全無。 宋一然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他那雙充滿笑意的眸子,估計要不是因為大半夜的狂笑會引起恐慌,他一定會捂著刀口狂笑不止。 一個不滿十八~周歲的女孩自稱老娘…… 宋一然想揪狗毛,目光就落到了撿寶身上。 撿寶的危機意識超級強,直接棄窩去了外間睡。它才不想跟這個危險的女人待在一起,太可怕了。 第二天,宋一然的眼底都是淡淡的青色,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趙小冬來給宋一然送蘑菇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這樣,頓時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病了咋的?” “我沒病!”宋一然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就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汪汪~”撿寶不會口吐人言,否則的話它一定要告訴趙小冬,昨天晚上家里來了野~男人,她是為了那個男人在傷感! 可惜趙小冬聽不懂撿寶的話,她以為宋一然還在為了醫(yī)院面試的事情懊惱。 “哎呀,能上班最好,要是不能上班,也沒有什么。”趙小冬道:“老實講,俺還覺得你去當(dāng)個中醫(yī)學(xué)徒屈才了呢!” 這是趙小冬的心里話。 宋一然笑了笑,“哎呀,嬸子,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