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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別這樣命令我?!苯鸢l(fā)特工的聲音嘶啞,“我從來,沒有騙過你?!?/br>布魯斯盯著蘭德爾的眼睛,它們在夜色里呈現(xiàn)出深藍的顏色,看起來像沉默的深海。黑發(fā)男人的眼睛里帶著一點探究,他停頓了幾秒,忽然毫無預(yù)兆地轉(zhuǎn)開身去。“我會和你保持距離,沒有下次了,特工。”蘭德爾一個人站在寒冷的夜風里,他松開握著車門的,已經(jīng)僵硬的手指,然后深深吸了口氣。沙漠夜晚冰涼的空氣充盈了肺部,他發(fā)熱的身體也漸漸冷下來。金發(fā)男人似乎能感覺到理智慢慢地回籠,大腦里的那些齒輪開始嘎嘎吱吱地轉(zhuǎn)動,而他因為剛才一瞬間的沖動捏緊了手指。那種感覺還沒有退卻,不知所措的,瘋狂的,極度的渴望。頭似乎要比腰上的傷口還要疼了。蘭德爾不是傻子,他自己的身體,如果到了這個地步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真的可以去“rou體湮滅”了。——他似乎,又要發(fā)情了。第32章沙漠里的夜晚風大且涼,地面上的石頭堅硬硌人,蘭德爾閉著眼,感覺著細小的沙粒從臉上滾過去。沒有燃料的吉普車等同于報廢,黑夜里的沙漠找不出方向,他們只能原地休整,在車輛的一側(cè)鋪了些扔在后備箱里的干草權(quán)當床墊,兩個人輪流警戒。大腦里的弦依舊緊繃著,一跳一跳的疼。他慢吞吞地抬起手來晃了晃,然后把那只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運動手表摘了下來。藥還剩下五顆。金發(fā)特工吐出口氣,他將那五粒小藥片一股腦地倒進了嘴里,嚼了兩下咽下肚里??酀奈兜涝谏喔紫侣娱_來,蘭德爾咽了口口水。布魯斯坐在車的另一面,特工需要瞇起眼睛才能看見黑發(fā)男人隱隱約約的身影。藥效開始發(fā)揮了,金發(fā)特工閉起眼睛,他感覺著血液里的那一股喧囂沸騰漸漸地平息下去,只剩下疲倦。現(xiàn)在不是發(fā)情的時候。即使現(xiàn)在的壓制只能給后面帶來更大的麻煩,但只要不是在布魯斯面前就好。白色的霧在空氣里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一時冷一時熱,周遭的景物也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鞏固劑的蘭德爾靠坐在吉普車旁邊,鐵皮冷冰冰地硌著他的腦袋,金發(fā)男人輕輕呼出口氣,看著那些白效果不錯,可不管退燒。男人摸了摸腰側(cè)的那道傷口,布魯斯包扎的技術(shù)很好,觸手是干燥的紗布,血已經(jīng)止住了。斷點特工的愈合能力一向驚人,只要血沒流盡,這樣的傷口基本愈合便也就是四五天的時間。腦子里亂成一片,疼痛和高燒幾乎讓金發(fā)特工出現(xiàn)了幻覺,他看見很多個布魯斯,站在雪地里的,站在玻璃囚籠外面的,坐在光線晦暗的直升機里的。那些他一身泥一身血狼狽不堪一抬起頭就看到的時候。像某種奇怪的規(guī)律。金發(fā)特工慢慢捏緊了手指,腦子里的某個地方尖銳地疼著,omega的天性如同一頭被關(guān)進鐵籠的猛獸,不停地咆哮著,尖利的爪子刮過那些金屬的枷鎖,在蘭德爾的大腦里弄出一陣一陣帶回聲的尖嘯。蘭德爾幾乎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喘息聲,仿佛又什么東西哽在喉嚨里,粗糲地摩擦著他的聲帶。男人慢慢地動了動身體,他用一個別扭的姿勢把自己的前額抵在那輛吉普的車身上,試圖降下一些溫度。即使是冰涼的金屬作用也微乎其微,蘭德爾吐出口氣,感覺著腦海里的野獸不停地叫囂。它渴望釋放的自由。金發(fā)特工顏色很淺的眉毛不知什么時候皺得死緊,他晃了晃腦袋。不,不行。不是現(xiàn)在。金色的沙粒慢慢從男人的手指間滑落下來,像一條細碎的,小小的河流。他在睡著的時候不再緊緊地攥著手指,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點陰影。一切寂靜。在醒來的一瞬間蘭德爾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他抬起僵硬的胳膊揉了揉眼睛,然后把那些遍地的沙土和巨大的仙人掌放進自己的瞳孔。沙漠。金發(fā)男人扶著那輛早已經(jīng)報廢的吉普車慢慢地站起身來。他在幾秒鐘迅速地檢查了自己的身體狀況。燒已經(jīng)褪下去了,腰側(cè)的傷口沒有崩裂,血早已經(jīng)止住,而特工依舊感到疲倦,好像剛剛的“睡眠”對于他來說全然沒有作用。蘭德爾試探性地握了握拳,力量的削弱讓他有些驚訝。金發(fā)特工輕輕呼出口氣,活動了一下手腳,面無表情地忽略了渾身上下散架一樣的疼痛。但他無法讓自己像忽略疼痛一樣忽略這寂靜。很顯然的事實,布魯斯不在這里。已經(jīng)比他預(yù)想的要晚一些了,尤其是在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情之后。一個受傷的,無法控制自身的欲望的omega,大約并不是旅途伴侶的最佳選擇。他抬起頭四下環(huán)顧,天剛蒙蒙亮,周遭的沙漠一片灰色,足足有兩三米的仙人掌矗立在遠處。金發(fā)特工低了頭,手指繞過從衣服底下露出來的一點點紗布,蝴蝶結(jié)的形狀。男人唇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能不能走出這荒漠,大約就要靠運氣啦。手槍不在身上,但所幸軍刀還在。蘭德爾翻進吉普車里,試圖看看還有什么可用的東西。“啪——”蘭德爾猛地停住了動作,他還在車里半彎著腰,聽到那一聲輕響之后便如等待出獵的豹子,緩慢地伏低了身體,無聲地藏在了吉普的車廂里,握緊了手里的軍刀。“你在做什么?”男人的聲音從吉普車外面?zhèn)鞒鰜?,蘭德爾微微仰起臉,他瞧見布魯斯.斯圖爾特一臉似笑非笑地站在車子外面,正看著他。金發(fā)特工愣了幾秒,然后“嘿嘿”地笑起來。他從車廂里站起身,“sir,我以為你走了。”布魯斯挑了一下眉梢,淡淡補上了一句:“然后不再回來?”蘭德爾聳了聳肩膀:“哦,那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了,長官。畢竟我是個活動的追蹤定位儀?!?/br>黑發(fā)男人瞧著蘭德爾從車子上跳下來,動作挺利索:“如果你只能看到這么遠,詹姆斯,我不得不承認我有點失望?!彼麙吡颂m德爾腰間一眼,滿意地沒有看到血色,“燒退了?”蘭德爾動作停了一下,“嗯,”他應(yīng)了一聲,笑道:“斷點的恢復(fù)功能,您知道的?!苯鸢l(fā)特工的笑容看上去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炫耀在里面:“您的意思是除了那些追兵,還有人可以通過我身上的定位器找到我們?”布魯斯點了下頭,“加西婭知道這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