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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王牌,那些有無數(shù)個秘密身份,可以今天再赤道上的沙漠里狙擊明天就跑去北極潛水的人。他們總是有太多的任務去做,有太多的敵人要處理,背負的秘密,手上的血腥,都要多過其他人。他們注定是那些沒有名字的,被遺忘的傳奇。那個金發(fā)男人的名字,大概只有一個人可以直呼。加西婭接著道:“你繼續(xù)叫他訓練官就可以,——如果你再見到他的話,我想那位特工不會介意稱呼問題?!?/br>“明白了,madam?!?/br>加西婭再次打量了這個年輕的女特工一眼,她并不理解蘭德爾為什么會留下阿曼達,作為一個女性beta她有太艱難的路要走,而喜歡上自己的訓練官并不是什么有幫助的事情,何況加西婭質(zhì)疑這個年輕的姑娘知不知道她的訓練官是個貨真價實的omega——哦,也許不那么貨真價實,不過從生理上斷點依舊是omega。女軍人笑了笑,只是低聲道:“一個beta進入特遣處并不容易,我很為你高興,阿曼達?!?/br>阿曼達似乎受寵若驚地露出一個笑容,但是加西婭看到這個年輕女孩眼睛里雄心勃勃的神采。女軍人拍了拍阿曼達的肩膀,道:“我還有事情,先走了。”——她還趕著去見那位“遇到了麻煩正在處理”的金發(fā)特工。沉重的金屬門閂向上抬起,加西婭手上用力,將門推開??諝庵校铮恚澹纾嵝畔⑺氐臍馕兜チ撕芏?,加西婭并不了解這種聞起來似乎只是簡單的甜膩的味道會給alpha過于敏銳的感官帶來怎樣的刺激,但顯然,她的長官布魯斯斯圖爾特并不是應該長時間呆在這里的人選。“sir?”加西婭放輕的腳步,那扇厚重的金屬門“嘎吱嘎吱”地在她身后合攏。站在玻璃籠子前的布魯斯并沒有回頭:“加西婭。詹姆斯先生的情況穩(wěn)定了,讓技術(shù)部把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送到我的辦公室?!?/br>男人的語氣平靜,也許還帶著那么點不易察覺的疲倦。加西婭知道能讓自己聽出來的“疲倦”大約已是常人難以承受的極限。I區(qū)流出的核彈頭讓特遣處的最高長官一直保持著高強度的工作,有太多在放上桌子前連總統(tǒng)都不知道的情報需要他去處理,和五角大樓就飛往I區(qū)的任務周旋,以及,時不時地查看一個正在發(fā)情期的omega。金發(fā)男人安靜地躺在那個玻璃囚牢里,臉色是那種近乎可怕的蒼白,他的金發(fā)濕了又干干了又濕,整個人幾乎都已經(jīng)脫水,放在囚籠一角的食物沒怎么動過,地上有水灑出來的痕跡,大概是掙扎著喝水時摔掉了杯子。加西婭并不喜歡看到斷點三號的這幅樣子,那個人太強大,她清楚產(chǎn)生同情是可笑的,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覺得那副虛弱的模樣愈發(fā)地扎進眼睛,讓人難受。加西婭不知道她的長官是否和自己有著一樣的感受。女軍人低聲應了聲“是”,她道:“長官,您不需要去休息嗎?我可以在特工醒來的時候通知您?!?/br>“不需要?!辈剪斔沟溃恼Z氣平淡而難以辨別其中的情緒,“詹姆斯先生是醒著的?!?/br>加西婭不由得一愣。她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目光看向一動不動的金發(fā)特工。男人閉著眼睛,隔著幾米的距離加西婭能看到的只有他線條硬朗的側(cè)臉輪廓,以及一個因為急劇消瘦而變得幾乎鋒利的下巴。蘭德爾就躺在那兒,看上去沒有任何聲息,衣服在掙扎和翻滾中被自己撕破,腹部有一塊深色,像血??床怀鋈魏涡阎嫩E象。但女軍人很明智地沒有在開口問。布魯斯道:“五分鐘后過來,葡萄糖,毯子?!?/br>加西婭離開的腳步聲很快被金屬門隔開。布魯斯走得進了一些,他看著那個金發(fā)男人慢慢睜開眼睛。金色的眼睫,海藍色的眼睛,有一點輕微的顫抖。像某種緩慢而又劇烈的化學反應。不得不承認他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他的特工將目光轉(zhuǎn)過來,然后露出一個笑容。蘭德爾的口型并不難猜。“sir,早上好。”第20章軟糖與羊毛毯金發(fā)男人并沒有費神去掩藏自己的疲憊,他再次閉了閉眼睛,讓自己逐漸適應了有些刺眼的光線,然后重新把目光轉(zhuǎn)向布魯斯。高瘦的黑發(fā)男子站在玻璃籠子外面,他整個人幾乎都淹沒在暗色的陰影里,表情也看不清楚。蘭德爾只瞧見布魯斯棕色的眼睛,它們明亮而又深沉。“哦,長官,你不知道我一睜開眼就看到您有多么感動呢?!苯鸢l(fā)特工做出一個感激涕零的表情,他用詠嘆一樣的調(diào)子這樣說道,知道布魯斯聽不見自己聲帶嘶啞粗糲的摩擦。CIA的長官看著蘭德爾的口型,抬手按下一旁那玻璃囚籠的開關(guān),看起來嚴絲合縫的玻璃墻壁緩緩地向兩側(cè)滑開。omega的氣味慢慢逸散,空氣里彌漫著一絲絲極淡的甜味,那氣味讓布魯斯想到太陽光,金色的沙子,火藥和一點血腥。黑發(fā)男人不著痕跡地向后退了半步。蘭德爾看著他的動作,費力地彎起唇角笑了笑。金發(fā)特工懶洋洋地在原地躺了幾秒,然后慢慢地爬起身來。他只覺得渾身上下散了架一樣透著疼痛和疲倦。玻璃囚籠里的溫度幾乎一直保持在冰點,被各種他不想仔細分辨種類的體液浸透的衣服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糟透了。他每走一步都會感覺到的身后那處傳來的難以啟齒的疼痛,蘭德爾已經(jīng)懶得去猜測自己到底對自己干了點兒什么。布魯斯面無表情,他看著那玻璃囚牢中央的金發(fā)男人慢慢地,好像沒睡醒一樣從那張簡陋的床上爬起來,他晃晃悠悠地朝著出口走過來,動作之間身上早已經(jīng)破爛不堪的襯衣露出男人的肌膚,蘭德爾似乎對那些可怖的,幾乎布滿了整個身體的紅色血痕和青黑的瘀傷無動于衷。他腳下踉蹌著,臉上卻都是笑容,疲倦而愉快。布魯斯的目光移到那人上腹,那里有一道不淺的口子,皮rou翻卷著,血已經(jīng)不再流了,看上去反倒格外可怖。“我沒指望能看到你呢,sir。”他說。布魯斯看著蘭德爾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那個透明的囚牢,金發(fā)特工帶著還沒有消散的omega的氣味慢慢靠近了他。布魯斯終于開口,回應了他的特工的問候:“早上好,詹姆斯先生?!?/br>蘭德爾咧開嘴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他慢吞吞地道:“很遺憾我現(xiàn)在除了累沒有其他的感覺,但如果您想要其他的服務的話,也可以?!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