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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點印象……記得那姑娘相貌平平,不過看上去很知性的樣子……“到了研三,她要讀博,她導師帶的另一個男生也想讀博,可她導師那年只打算招一個。據他們專業(yè)的其他人說,那個男生不管是成績、人品還是給導師幫忙的次數都比不上亞晴,可他們導師就是選了那個男生,不愿意要亞晴。據亞晴自己講,她導師是這么跟她解釋的:‘你一個女生,沒有男朋友,更沒有結婚,讀博很忙很辛苦的,讀完以后你的個人問題就很難解決了,就算你很優(yōu)秀,我也不能害了你。’”“……這導師真是管得夠寬的……”“你以后要真能考上研,你導師絕對也會對你的個人問題超級熱心——言歸正傳,值得慶幸的是,亞晴在都大/法學院有認識的教授,那個老師不在乎這種問題,非常爽快地收她為博士了?,F在亞晴博士畢業(yè)留在都大了,前些日子刷朋友圈,好像看到她去日本做訪問學者了……”“不錯的故事,不過和祝博士到底顧不顧家的事情有什么聯(lián)系嗎?”“家庭還是學業(yè),這是所有要讀博的女生都要面臨的問題,說不準這個案子的被告甚至還遇上了和亞晴一樣的導師。原告雖然傻,但還是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是個擋箭牌,不過這擋箭牌不是針對被告爹媽給她找的那個對象,而是針對周圍所有人的?!币诅娒鲹u搖頭,“雖然想全身心地投身學術,可又十分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有這樣矛盾的心理祝穎泰不可能做出徹底的反抗,所以至少在可以妥協(xié)的范圍內,找一個能有共同話題又不會完全不理解她的人是最好的選擇——只不過她找的這個人不僅依然理解不了她,甚至還干出了出軌的勾當?!?/br>“出軌?!”方泉忍不住叫出聲來,“梁善博嗎?雙方可都沒有說起這事?。?!你是怎么打聽到的?!”“猜的,”易鐘明撇撇嘴,“不過這次有充足的依據:還記得原告在答辯時說的那番話么?‘我只是想過上正常的生活,讓女兒能夠享受到家庭的溫暖罷了’,就原告的思想觀念來看,一個人帶個孩子過肯定不是正常的生活,也不會讓孩子享受到家的溫暖——除非他已經給他孩子找好了一個后媽?!?/br>“你這說法也太牽強了吧……”“是么?別的不說,你覺得原告那個性格會是那種因為讀博不回家就和老婆離婚的人嗎?肯定不是吧!如果沒有人攛掇,他再怎么樣也不會想到和暗戀多年的女神離婚吧?看他開庭時一直都那副慫樣,典型是做了虧心事后的表現??!一次性要五十萬的撫養(yǎng)費恐怕是準備離婚后和那個小三買房湊首付用的吧?”“怎么會……”但不可否認,易鐘明說的確實有一定的道理。“不談最后的判/決,就從個人的角度來說,我不覺得他們的婚姻關系有延續(xù)下去的價值?!币诅娒魈痤^,望向樓梯的盡頭,“一個從開始就用功利心對待婚姻,為了結婚而結婚;另一個看似在精神上絕對忠誠于自己的伴侶,身體卻早已徹底背叛了對方——所以就算那原告這次真的來撤訴了,未來總有一天他們還是會回到這里來的。”“是嗎……”方泉有些失落地低下頭,“這就是你從這次庭審中看出的‘真相’嗎?”“???那么你還有什么高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方泉抬起臉,認真地看著易鐘明的眼睛,“我寧肯相信你那個所謂為哄梁善博開心瞎編的‘真相’——我覺得它的可信度不比你剛才說的那個低,更重要的是它很溫暖,給人以希望。在你把這話告訴原告后,他或許會再次堅定對妻子的愛,把你臆想的那個小三趕走,讓這個案子有一個大團圓的美好結局呢!”“哈。”易鐘明干笑了一聲,“你還真是喜歡所謂‘大團圓’的結局呢!”“當然啦,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不喜歡‘大團圓’的結局吧?”方泉不自覺地挺起胸膛,“易大圌法官您審案子又何嘗不是這樣的呢?當事人到這里來,是為了解決自己的問題,也就是希望有一個‘大團圓’的結局;你根據事實和法律條文來公正地解決他們的問題,讓當事人的‘大團圓’的夢想成真,然后他們會稱贊你、感謝你,于是你也實現了‘大團圓’——作為法官,我說的這些你應該很有共鳴吧?”易鐘明沒有馬上回答方泉的問題,他沉吟了半晌,才緩緩開口:“我記得你之前好像說過你想當法官來著?”“突然說這個干——”“不是我潑你冷水,如果剛才的那番話是出自你的真心,”易鐘明瞇起眼睛,用左手推了推眼鏡,“那么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一個成熟的好法官?!?/br>第12章逆轉之痛“我說……那個,”方泉低頭看了一眼案卷,“葉西啊,別一進來就打瞌睡啊——怎么?已經睡著了么?那個,葉家老大葉東是吧,快把他叫醒,馬上就要開庭了?!?/br>“二弟的工作很特殊,他一般都是白天睡覺晚上工作的,你就讓他多睡一會唄!再說了,”葉東抱起胳膊環(huán)視法庭,“這才來了我們兩個,一會兒人不齊,開得了庭么?”“您放心,沒有人說不來,今天這庭肯定就開得了!您就保證開庭以后把他叫醒就行了?!狈饺獜目诖锾统鍪謾C再次確認時間,“九點差五分,確實稍微有點……”“不好意思,稍微有點堵車,不過我還沒有遲到對吧?”一個中年男子風風火火地走進法庭,他一屁/股坐到旁聽席正中間的椅子上,用手給自己扇風。“您是……被告的葉家老幺葉北吧?”核對了一眼案卷,方泉皺起眉頭,“快起來,坐到被告席上去啊!”“被告席……你說這豎著的那一溜么?不行不行,位置太偏了!”老幺葉北拿出手機對準方泉,或者說是整個審判臺咔嚓咔嚓連拍了好幾張照片,“這里的就正好,全~~~部都可以拍到?!?/br>“那啥,葉北先生啊,”努力保持臉上的笑容,方泉走上前去,“根據法庭紀律,您不僅不能用手機給我們照相的,而且還得全程關機?!?/br>“誒~~~~~~~~”葉北撅起嘴,“我還想拿手機把全程都錄下來的?!?/br>“這個……顯然更是不行的……”“那我們開庭過程中說的話做的事就沒有人記了?”“這不用您擔心,我是書記員,我會全部用電腦記下來的?!?/br>“呵,你?”葉北抬頭瞥了方泉一眼,歪起嘴輕蔑地笑了一聲,“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把我說的話瞎記一通?”“?。?!”牙關緊圌咬,雙手也不自覺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掌心的rou里。其實,作為速錄員,放寬心態(tài)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