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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道,你們兩個是室友呢?那我更感興趣了,兩個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趙伊絢被他那陰冷的眼神盯的頭皮發(fā)麻,膝蓋一軟,身子晃了一下。 剎那間,她眼底冷光閃過,強自鎮(zhèn)定,按捺下這一陣腿軟,努力站直了身體。 而馮景然說歸說,卻一動不能動。 趙伊絢那一刻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忽然抬手一巴掌甩到他臉上。 清脆的一聲,“啪——” 馮景然臉猛地向旁一偏,又猝然轉(zhuǎn)頭,望著她的眼神陰鷙狠厲,仿若只要松開他,便能撲上去一口咬斷她的脖子。 趙伊絢看到這眼神,綿綿密密的怕一下下扎進(jìn)毛孔里,心臟緊縮,幾乎無法呼吸。 她捏緊拳頭,扶住一邊助理的肩膀,緩了一瞬,而后轉(zhuǎn)身,氣勢洶洶地朝主桌奔去。 謝汀知道她是奔著她來的,她徑直站了起來。 趙伊絢咬著牙,站定在謝汀面前,聲色俱厲,怒斥:“謝?。∧阋灰??一個巴掌拍不響,是不是你犯賤勾引他,才讓他死皮賴臉不顧我的顏面一次次追著你跑?” 身后,應(yīng)辭許眉心微斂,微微一動。 謝汀側(cè)過身靜靜看了他一眼,而后迅速又轉(zhuǎn)了回去。 她眼底平靜,寫著:我自己可以。 “我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她歪頭淡淡地笑,說出口的話卻能讓人吐血三升,“何必找一個被你用過的幾手貨?” “我既嫌棄他,又嫌棄你,干嘛給自己找不痛快? 她笑容譏誚,眼睛在趙伊絢身上上下一掃,露出個嫌惡的表情。 卻在看到趙伊絢垂在身側(cè)的手時微微一頓。 她的手在抖。 那么緊張的嗎?謝汀心頭疑惑一閃而過,就聽趙伊絢冷笑道:“你最好是!橋歸橋路歸路,我的男人,我就是不要,也不準(zhǔn)你染指,謝汀,你最好把這幾句話記清楚,別哪天后悔了,又要跟馮景然不清不楚來惡心我!” 謝汀聳了聳肩,懶得再理她,直接回身坐在了座位上。 應(yīng)辭許一揚眉,那邊保鏢已經(jīng)恭恭敬敬把馮景然請了出去。 趙伊絢跟著走了,這一回,大戲算是終于落幕了,可這會兒,誰都沒了吃飯的心思了。 副導(dǎo)演腦袋靈光,直接拿了話筒交代,今天只吃飯,別的事兒,存在心里就好,別出去亂說,不只是影響不好,而是容易得罪大人物,惹禍上身。 圈子里混的都是人精,誰都曉得這個道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門兒清。 有眼皮子活絡(luò)的,當(dāng)即就當(dāng)剛才沒事發(fā)生,又熱起場子來,這頓飯總算是開吃了。 陳啟自從剛才那一出一出的開始,眉心就沒散開過,他食不下咽,斟酌著同謝汀說:“你們那天的事情我知道,但是投資這事兒不能以私事來論。我想著馮家這位小公子,從來是沒心思在工作上的,只是個掛名投資,沒想到他竟然……” 他話語里很有幾分自責(zé)。 謝汀笑著搖頭,安慰了他一番,又聽他試探著問:”你跟趙伊絢……是死對頭?“ 謝汀一愣,心里念頭滾過:“她被馮景然塞進(jìn)來了?” 陳啟看她通透,便嘆氣點頭:“我不知道這回事兒,要不早就拒了,現(xiàn)在合同也簽了……我讓統(tǒng)籌盡量別把你倆戲安排在一起吧。” “公是公,私是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會那么不成熟。” 說完她一咬舌尖,趙伊絢今晚的表現(xiàn),可完全稱不上是成熟…… 她眼前又一閃而過趙伊絢緊緊貼在身側(cè)的、有些發(fā)顫的手。 算了,她那個人,陰陽怪氣,脾氣比她還大,說不明白。 因為發(fā)生這回事,后頭場面雖然也熱絡(luò)了起來,但大家總歸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看,匆匆便散了。 第二天要開拍,謝汀沒敢喝多少,讓應(yīng)辭許別來煩她,徑直回去睡了。 雖然開機(jī)宴糟心事一大堆,但謝汀晚上睡得到底不錯,早上看到又是一副保鏢打扮的應(yīng)辭許,她也懶得生氣了。 “你怎么還在?!”她壓著嗓子,“那么閑的嗎?” “事事要我,我的員工都喝西北風(fēng)么?” 他歪理總是一大堆,謝汀今天心神緊繃,想的都是拍戲的事情,懶得同他歪纏,沒再繼續(xù),匆匆過去導(dǎo)演那邊。 應(yīng)辭許望著她背影,眼底閃過一絲利芒。 馮景然還沒走,他怎么放心離開。 謝汀在半途遇上趙伊絢。 謝汀一夜好眠,就算沒有上妝,氣色也很好,可一看趙伊絢,她眉心狠狠一皺。 趙伊絢狀態(tài)很糟。 她上了淺淺的妝,可眼下青影深深,一眼便知,神色倦怠,透著疲憊。 和謝汀照面,她只掃了她一眼,出奇地竟沒和她針鋒相對,匆匆便要錯過身子離開。 謝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怎么——” 話還未說完,語調(diào)驚詫地拐了個彎。 她震驚地把趙伊絢的手往上一拽,一眼看到她手腕上一道深深紅痕,成一個圈,四處破皮,血漬還在,再加上白皙手臂上分布著一片青紫斑駁,看得人心尖發(fā)顫。 謝汀嗓子一下子哽住了。 她飛快把她衣袖往下拽,遮住傷痕,看了眼兩側(cè),沒有人經(jīng)過,才舒了口氣。 趙伊絢皺著眉低喝:“松開!” 謝汀死死攥著她手,將她拉到一旁,嗓子都有些發(fā)顫:“馮景然弄的?” 趙伊絢冷冷盯著她:“關(guān)你屁事?!?/br> 謝汀不放過她,話說的又快又急:“他這樣對你,你都死活要跟著他?你到底圖什么?!” 趙伊絢本來一直想要掙脫,聽了這話,忽然笑了起來。 她壓著聲音,明明是在笑,可那笑聲里卻好似摻雜著痛,她顫聲說:“圖什么?謝汀,你搖身一變,成了星二代,成了豪門小姐,我竟從沒發(fā)現(xiàn)我的室友,是這么有本事的一個人!你怎么懂我?” 她笑著,聲音顫抖:“不是他,也會有別人,有什么區(qū)別嗎?謝汀,你生來就站在頂端,你哪里懂我們這些卑微在塵土里的人?你和莊晴,都一樣。而我……我和溫雪……” 謝汀急聲打斷她:“溫雪不會的!” “是啊,她不會,她干凈,你們都干凈。”趙伊絢笑容越來越盛,“只有我臟,只有我,臟透了。” 她說完,用力一掙,直接甩下謝汀的手,疾步而走。 謝汀沒再攔她,望著她的背影,心里堵到說不出話來。 她站在原地冷靜了片刻,才過去陳啟那邊,陳啟正笑著和一個人說話,謝汀遠(yuǎn)遠(yuǎn)望見,并不真切,走近后與那人眼神對上,不由一怔。 陳啟向她招手:“汀汀,來給你介紹,我磨破嘴皮請來的攝影師,蘇紹,年輕有為,可是我們劇組的一大助力。” 蘇紹眉眼冷清,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