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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我往的炫耀,覺得實在沒意思。于是掐著嗓子,拔高聲調(diào),帶著驚喜:“天啊,應總已經(jīng)到了!就在前面,都被人圍上了,我得趕緊過去……” 旁邊幾位名媛瞬間精神抖擻,默契停掉話題,有心急的已經(jīng)微笑說:“抱歉,我去下洗手間?!?/br> 匆匆而走,看那方向,可不就是去招蜂引蝶。 另幾人不甘落于人后,也紛紛笑著退開,空氣中隱隱劍拔弩張,一個個都鉚足了勁兒要去應辭許跟前好好開一次屏。 沒準就入了人家的眼呢? 謝汀望著不過一瞬就作鳥獸散的“好姐妹”們,愉快地捏起一塊蛋糕,塞進了嘴里。 綿柔的奶油化開,甜到心底里去。 甩開那些七七八八的人,謝汀終于有了片刻安靜。 謝開成的商業(yè)伙伴,她不太認識,季雨柔的太太團,她不屑交談。 曾經(jīng)mama還在時,謝汀也曾眾星捧月過。但那不過是曾經(jīng)了,所謂的圈子,她早已淡化成邊緣人。 真是沒想到,在自己家舉辦的宴會里,她竟落了單,成了孤零零的那一個。 沒意思透頂。 謝開成還是太過自信,他算來算去,還真以為謝汀和應辭許都能被他捏在手里? 謝汀偏偏天生反骨。 說好出席,她已經(jīng)做到,可沒答應他們要待到底。 謝汀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蛋糕屑,抬步離開。 謝開成正忙,沒有注意到她。季雨柔卻在時刻關(guān)注。 一看就知道她的意圖。 但季雨柔只瞥了一眼過來,隨即便微笑著再次同身邊的太太談話,好似沒有看到她。 謝汀余光早把她動作看盡,輕輕笑了一下。 季雨柔恐怕是巴不得她快點離開。 謝開成那個蠢貨,想借她攀上應辭許這棵大樹,可卻不知道,自己枕邊人就是叛徒。 誰能沒有私心呢?季雨柔才不愿意養(yǎng)虎為患,讓謝汀真的巴上應辭許。她巴不得謝汀永遠叛逆,做個不討人喜歡的任性小孩。 應辭許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 不過同謝開成幾個算是能說的上話的生意伙伴幾句談話,一波波女人就像是沒長眼一樣往他這里撞。 應辭許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他向來沒掩飾過自己對女人的毫無好感,從前已經(jīng)很久沒人在這方面給他造成困擾,全因為他曾狠狠料理過幾次給他送女人的人。 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應辭許赴宴時不僅帶過女伴出席,甚至聽他公司內(nèi)部人員有過透露,應辭許竟然允許女人近身,留了一身吻痕去公司上班! 也不知道這位的初夜,到底便宜了哪個臭meimei! 這消息如此振奮人心,怎么能不惹的人蠢蠢欲動? 可沒料到他仍是這樣不留情面。 應辭許似笑非笑看一眼謝開成,聲音像是帶著笑意,掩下一絲暗暗的嘲弄:“想來我是弄錯了?今天這場宴會好似并不是給謝太太辦生日宴,而是給我辦的相親大會?” 謝開成臉上有點掛不住,不過他既然存著把應辭許當女婿的心,自然也不愿他被別人纏上。 他意欲帶應辭許帶去內(nèi)間,誰料身后周平適時上前,低聲說:“應總,時間不早,我們還有下一個行程要趕?!?/br> …… 謝汀踩著高跟鞋順利地出了門。 喝了酒沒法開車,臨時通知何文放來接她。 半山別墅,離城區(qū)遠,想必要等上一會兒 她站在路邊,夏夜里山風微涼,溫柔地推搡在她臉頰,吹得她鬢發(fā)勾在頸間,有些微微的癢。 里頭紙醉金迷衣香鬢影,不過隔一條路,卻好似隔著萬水千山。 謝汀透過那扇門,仿佛看過去許多年前。 那時的謝太太還是她的mama,那時的季雨柔還是個受人資助才能上學的小可憐。 是她mama資助季家姐弟。卻養(yǎng)出了兩只白眼狼。 忽然有車開來,速度飛快,發(fā)動機轟鳴聲陣陣襲來。 謝汀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靠在路邊大樹上,等車駛過。 卻忽然停在了她跟前。 車窗搖下來,男人帶著酒氣的略顯潮紅的臉,說話時都有幾分大舌頭:“喂,小妞,這是謝家不?” 謝開成和季雨柔,怎么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請? 謝汀眼底厭惡一閃而過,抬腳便往下走。 男人酒勁正酣,卻沒錯過她那一下的鄙夷,立刻惱火起來,甩了車門就歪歪斜斜地往她這里來,一邊走一邊罵:“我就cao了,哪來的路邊站街招客的野雞,還他媽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謝汀鞋跟十厘米,怎么走得快,她也沒料到這人這么沉不住氣,直接上手便重重捏住了她手腕。 男人力氣出奇的大,一把將她拽了個趔趄。 謝汀剛好利索的腳瞬間又小小崴了一下,雖不嚴重,卻也讓她下意識靠在了身后的樹上。 這一下就給他提供了便利,身軀一下子抵過來,將她籠罩在身前,無法逃脫。 鼻端縈繞著一股子甜膩的令人作嘔的味道,一聞便知,這男人剛從女人身上下來。 謝汀心跳加速,耳鼓里只聽到血液瘋狂流動的聲音,隆隆作響。 惡心的味道越來越近了,連脖頸上都纏上了這男人濃重的喘息。 謝汀眼神一冷,這一瞬間,竟出奇地冷靜了下來。 應辭許大步向外走,周平在他身后,笑著討賞:“老板,我這幾回是不是都和你配合默契?不漲工資可說不過去?!?/br> 應辭許輕飄飄瞥了他一眼:“通知人力,周總助每月工資多漲一塊。” 周平:“……” 他不敢再耍嘴皮子,通知司機過來接人。 應辭許步伐不停,走出門時,余光里忽然看到有白光閃過。 “有人在拍照。”周平低聲說,又頓了頓,“好像是……那個方向?!?/br> 應辭許抬眸望過去,下一秒,瞳孔驟縮。 或許是酒精麻痹使然,男人不過只控制住了謝汀的雙臂,便以為她無力反抗,迫不及待地想要湊過去。 謝汀嘴唇緊抿,在男人終于俯下身來的那一刻,抬腿惡狠狠向上一頂,使足了十二分的力。 這一下精準至極,男人“嗷”地一聲哀嚎,痛到眼眶充血,下意識捂住了身下,兩腿直發(fā)軟。 謝汀毫不手軟,一手穩(wěn)穩(wěn)扶住大樹,抬起腿用她那十厘米的細高跟照著那地方又狠狠踹了過去,穩(wěn)準狠。 一邊踹一邊罵道:“哪來的狗雜種,敢惹你姑奶奶我?老娘今天就廢了你這二兩rou,看看你還威風個屁!” 那男人已經(jīng)癱倒在地,兩手死死捂住,慘叫聲沖破天地。 不過一條馬路距離,看到情況便飛速趕過來的應辭許,入目便是謝汀兇神惡煞的模樣,以及男人那雙已經(jīng)被高跟鞋踹的滿是血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