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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王!你們錦衣衛(wèi)沒能第一時間掌握消息,不去懺悔,反倒在這兒嚼舌根!” 錦衣衛(wèi)指揮使額前的汗都掉了下來,他還是頭一次見皇上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大氣都不敢出,聽完他的話,連忙躬身退了下去。 李公公走過來,勸道:“皇上何必生氣?他又不曉得王爺為您付出過什么,哪里懂得皇子也是人,也能有手足親情?!?/br> 皇上嘆口氣,沒再多言,他們哪里是不知曉,不說暗地里,單明面上,豫王就救過他兩次,若是沒有豫王,他早就死了,又豈會登上皇位? 他們這群人不過是見不得,豫王手握兵權(quán)罷了,豫王若真有野心,如今登上皇位的又豈會是自己?其實說起來,他也只是在豫王落魄時,伸手幫了他兩次,他回饋自己的卻遠超他所給予的。 提起豫王,他語氣都溫和了幾分。 李公公一張老臉都快笑成了一朵花,“回皇上,自然是屬實的,王爺上次難得告假就是帶她出去了,這次不是尋了串菩提子嗎,也是為了這小姑娘?!?/br> 皇上臉上總算帶了笑,“朕早就說過,不會干涉他的親事,他想娶誰就娶誰,都得了朕的話,還不趕緊將人娶回來?大皇子和二皇子膝下都有子嗣了,他卻遲遲不成親,真是讓朕cao碎了心。” “不然我明個去催催豫王?” 皇上頷首,“去吧,讓他也上上心,老大不小了,該考慮親事了!” 54、第054章 第二日是小年,這一日雪已經(jīng)徹底停了,因是小年,官員們也休沐一日,豫王便沒有上早朝,這一日梁依童也難得休息一日,她早早就爬了起來,起來后,就來了豫王這兒。 豫王向來起的很早,她過來時,豫王正在練劍,男人身姿挺拔如松柏,手中的劍也恍若活了過來,以雷霆萬軍之勢橫掃著一切,或出劍或收劍,速度快得她只能瞧到一個殘影。 豫王并未因她的到來而停下,一套劍法舞得如行云流水,既好看又威力十足,她不是第一次瞧到他練劍,再次瞧到還是喜歡極了,只覺得他真是厲害。 豫王挽了個劍花停了下來,瞧到他一停下,梁依童就小跑著來到了他跟前,見他額前沁出了一層薄汗,她連忙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少女一靠近,身上淡淡的香味便襲了過來。 豫王不動聲色接住了帕子,低聲道:“怎么來這么早?” 這個點,她肯定未用早膳,梁依童理所當然道:“想到王爺無需上早朝,就早點來了,王爺喝點水吧?!?/br> 她說著已經(jīng)下去給他倒了杯水,瞻前馬后的小模樣活像個為丈夫辛勞的小妻子,豫王接住她倒的水喝了下去,低聲道:“昨日跟梁越江起沖突了?” 梁依童有點不好意思,水汪汪的大眼小心翼翼掃了他一眼,那模樣竟好似怕豫王怪罪,豫王將空水杯遞給她后,彈了一下小姑娘的腦門,“現(xiàn)在知道怕了?昨天倒是硬氣,就不怕梁越江惱羞成怒之下,為難你?” 梁依童吐了吐舌,“我好歹是豫王府的人,又是他祖父的客人,他應(yīng)該不敢拿我怎樣,還不是他胡說八道,污蔑我也就算了,竟還污蔑你,哥哥不要生氣?!?/br> 小姑娘說著,還晃了晃他的手臂,被她軟乎乎的小手觸碰到時,豫王一顆心便軟了下來,他哪里是生氣?不過是擔心她被梁越江報復罷了,畢竟梁越江心智并不算成熟,惱羞成怒之下,難保不會為難她。 見她這樣,豫王也有些無奈,也沒再就這個話題多說,反而是梁依童忍不住揚起小腦袋問了一下,“之前那串菩提子竟是三公子尋來的么?他怎么讓老夫人給了我?” 豫王沒料到她會直接問出來,眼眸都微微動了一下,“是不是他送的,有區(qū)別么?還是說你希望是他送的?” 梁依童本能地察覺到豫王的語氣有一絲不對,她連忙搖頭:“我就是有些好奇,才隨口一問,哪里會希望是他送的?我跟他又沒什么交集,只是覺得有些奇怪?!?/br> ! “是不是他都已經(jīng)還了回去,無需多想。” 梁依童哦了一聲,見狀也沒再多問。 用過早膳沒多久,梁依童才剛給豫王研完墨,就聽侍衛(wèi)通報,說是李公公來了豫王府,欲要求見王爺,李公公在皇上身邊已經(jīng)伺候了二十年,跟豫王也極其熟悉,侍衛(wèi)已經(jīng)恭敬地將他迎進了竹悠堂。 梁依童眨了眨眼,清楚這位李公公肯定是皇上身邊的人,她連忙站了起來,對豫王道:“王爺,我先回去一趟吧,等李公公走了我再過來?!?/br> 豫王也不清楚李公公前來是為何事,聞言微微頷首,梁依童便披上貂毛大氅離開了書房。 她一出來,李公公就瞧到了她,小姑娘身著雪白色大氅,身姿纖細柔軟,瑩白如玉似的小臉,陷在貂毛中,雖粉黛未施,卻甚為驚艷,一雙眼眸也水靈靈的,像是匯集了天下間所有的靈氣,當真是說不出的漂亮。 瞧到他的打量,少女并未露怯,她抿唇一笑,福了福身,道:“外面冷,公公快進去吧?!?/br> 瞧到她手腕上的千眼菩提時,李公公便認出了她的身份,他也躬了躬身,恭敬道:“謝姑娘提醒,咱家這就進去了?!?/br> 認出她想必就是豫王惦記的人后,他沒敢多瞧,已經(jīng)恭敬地垂下了眼睛,走入書房后,他還猶自有些感慨,心想豫王這眼光可真是絕了,這等姿色,假日時日必然名動京城。 瞧見豫王,他才斂起心神,恭恭敬敬地請了安,豫王道:“公公不必多禮,可是皇兄有事交代?” 李公公道:“咱家確實是奉命前來,不過這次是為王爺?shù)慕K身大事而來,并非為了公事,皇上說了,您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婚事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孩子都會跑了,您卻遲遲未婚,他心中著實掛念您的親事。就催老奴來府上走一趟?!?/br> 豫王沒料到是此事,握住茶杯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想到小姑娘懵懂的模樣,才道:“再等等吧,急不得?!?/br> 李公公哎呦了一聲,“怎地急不得?過了年,王爺都二十七了,您之前在戰(zhàn)場上,皇上想催也沒辦法,如今都回京一段時間了,您再不考慮婚事,只怕皇上愁的頭發(fā)都要白了,之前沒瞧上眼的也就算了,如今有了,哪還能委屈著自個?” 豫王狹長的眼眸微微瞇了一下,掃了李公公一眼,“皇兄也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