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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后,梁越沉心中并不輕松,難道日后,她終有一日會被三皇子奪走,慘死在小院中? 他緊緊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抹難掩的狠厲。 * 此時梁依童已經(jīng)回到了清幽堂,她并不知道梁越沉夢到了上一世的事,甚至知曉了她的慘死,她如往常一樣,回來后就去了竹悠堂,誰料王爺竟然不在。 侍衛(wèi)道:“王爺有事去了皇宮,只怕得天黑了才能回來,姑娘先去忙自己的事吧?!?/br> 梁依童點了點頭,她沒什么事,就打算去鄭曉雅那兒瞧瞧,誰料才剛走到半道,就見清荷拎著幾包湯藥從府外回來了。 梁依童瞧到藥包有些驚訝,“雅jiejie生病了?” 清荷揉了揉鼻尖,道:“我們姑娘身體本就不太好,夜晚天氣又猛地一轉(zhuǎn)涼,她昨晚沒蓋好被子,就生病了,也怪我,明知姑娘睡覺不老實,夜晚卻睡死了,沒給她蓋被子,奴婢見她實在不舒服,就出府給她抓了點藥?!?/br> 不知不覺就到了云苑。 梁依童跟著清荷走進了鄭曉雅的寢室。此刻,鄭曉雅正無精打采的躺在床上,瞧到她,她連忙坐起了身,隨著她的起身,她忍不住咳了起來,咳得胸膛跟著一顫一顫的。 梁依童聽了都替她難受。她走過去,順了順?biāo)谋臣梗娗搴蛇B忙倒了水,她親自接住,遞給了鄭曉雅,見她喝了幾口,才道:“jiejie快躺下吧,我又不是外人,跟我還客氣什么?” 梁依童扶著她,想讓她躺下,鄭曉雅卻搖了搖頭,“睡了快一天了,坐會兒也好?!?/br> 她說著靠在了床頭,臉上因多了絲病氣,瞧著很是憔悴,明明身體不適,瞧到梁依童來了,她卻很開心,這么一笑,還多了絲平日沒有的神采,“meimei來得不巧,若是早兩日,我還能陪你到處溜達一下,如今只能讓你陪我枯坐著了?!?/br> 梁依童笑道:“坐著說說話也是極好的,你快好好養(yǎng)病,等你病好了,咱們就去寺廟祈福去,你前段時間不就想去?” 鄭曉雅笑道:“是想去,不過我這一病也不知何時才能好?!?/br> 她從小被嬌養(yǎng)著,什么苦都沒吃過,每次病了有許多人哄著時,都不愛喝藥,如今更是懶得喝。 梁依童道:“你好好休養(yǎng),肯定很快就能好。” 鄭曉雅笑道:“嗯,我努力,不過能不能去得上,還得勞煩meimei幫我問問王爺他是否允許?!?/br> 梁依童自然清楚,后院的女人出府多有不便,府里若有女主人,請示女主人即可,然而此時,豫王卻尚未成親,她想出府肯定得豫王點頭。 她父親雖貪污受賄,卻已經(jīng)被問斬了,按理說罪不及子女,然而太后,竟直接將她當(dāng)成個玩物,隨手賞給了豫王。 梁依童清楚,以她驕傲的性子,肯定也是不屑爭寵的,見她如今被困在這小小的云苑中,梁依童竟是生出一絲同情來。 她記得鄭曉雅待字閨閣時,也是有名的才女,其實說起來,她的相貌也生得極好,雖聰慧,卻又難得沒有害人的心思,梁依童還挺喜歡她的。 依她看,鄭曉雅這等品行,如果家中沒有發(fā)生變故,就是給豫王做正妃都使得,可惜造化弄人。 正說著話,清荷已經(jīng)將藥熬了出來。 她對梁依童道:“我們姑娘最不愛喝藥,梁姑娘幫著勸勸吧。” 鄭曉雅一瞧到藥,神情就懨懨的,見梁依童竟要喂她,她才接過藥,孩子氣得嘟囔道:“罷了罷了,我喝就是,豈能勞煩meimei,我又不是三歲小孩?!?/br> 她說完,就捏著鼻子,一口喝了大半,神情始終極為排斥,可見是真不喜喝藥,剩下的一點她實在喝不下去了。 梁依童見狀,伸手接住了藥碗,“僅剩一些,不想喝就算了?!?/br> 鄭曉雅皺了皺眉,沖清荷抱怨道:“苦死了,還有果脯嗎?” 清荷搖了搖頭,神色黯然了下去。 鄭曉雅卻不在意地笑了笑,“罷了,給我倒杯水?!?/br> 梁依童站在一旁,自然瞧出了清荷的難過,她低著小腦袋,倒了杯水,服侍鄭曉雅喝了下去,鄭曉雅嘴里顯然很苦,眉頭無意識擰著。 梁依童竟有些不忍再看。哪里不知道,她是想吃果脯了,卻沒有。想到她如今無名無分跟著豫王,卻沒有月銀,梁依童怎么想怎么覺得她可憐,她心情也無端有些沉重。,,.. 第35章 第035章 梁依童又在這兒坐了會兒就離開了, 她自己都只是借住在豫王府,不過是僥幸得了豫王的憐惜, 日子才好過了些, 她自然沒有立場去要求豫王對鄭曉雅好一些。 梁依童能做的也只是讓人幫忙買了一些果脯和蜜餞, 除此之外又買了些梨子,想讓她熬點梨水喝,可以止咳化痰。第二天上午,她就給鄭曉雅送了過去。 瞧到她再次過來時, 鄭曉雅微微怔了一下, 望著她手中的各色果脯和蜜餞, 竟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梁依童笑道:“怎么這個神情?難道一點小恩小惠就被我籠絡(luò)了?昨個來, 聽說你這兒恰好沒了, 我正好要托人買東西,就額外要了些, 你留著慢慢吃吧, 我還指望你趕緊養(yǎng)好身體,好跟我一起去護國寺呢?!?/br> 鄭曉雅也沒說推辭的話, 已經(jīng)這個交情了, 推來推去,也沒什么意思,她讓清荷將東西收了起來, 笑道:“下次來, 人過來就行了, 不必浪費這個錢, 你能過來陪我說說話,我已經(jīng)很歡喜了。” 她依然有些咳嗽,說完話,又咳了一陣,梁依童總覺得她這一病,竟又瘦了些,越想越覺得,后院的女人還真是可憐。 瞧到她,梁依童竟生出一個念頭,哪怕未來的夫君不嫌棄她的過往,這輩子,她也不想嫁人了。依附男人而活,根本不是長久之計,還不如多靠自己,唯有親手掙來的東西,才真正屬于自己。 她斂了斂心神,笑道:“我也沒花多少錢,前些時日我畫了幾幅畫,拿去畫鋪和書肆賣掉了,換了好幾兩銀子呢,足夠給你買幾十次的果脯?!?/br> 清荷聞言,眨了眨眼,“梁姑娘畫的畫竟還能賣錢?” 鄭曉雅眼眸也動了動,顯然猜到了梁依童是刻意提起的這個,也沒嫌清荷胡亂追問,只是笑瞇瞇聽著。 清楚鄭曉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梁依童道:“當(dāng)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