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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甜美極了。 梁依童回來時,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竟在作畫,他的畫法很是獨特,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了她的五官輪廓,見她回來了,他就擱下了手中的筆。 梁依童放下果盤,好奇地湊了過來,瞧到他竟畫了她,她眸中又亮起了小星星,其中還夾雜著震驚,難怪當初梁老爺子非要收他為徒,他這般天賦,不認真學真是可惜了! 相較于豫王府的溫馨,此時的梁府氣氛卻一片凝重,前些時日,宋氏讓身旁的嬤嬤查了一下梁依童是否得寵的事,不查不知道,查完后,她就有些心神不寧,此時,宋氏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你確定三皇子府沒有再添新人?” 嬤嬤道:“奴婢仔細查過了,確實沒有,最近這段時間三皇子不曾寵幸過任何新人,唯一一個侍寢后,被抬出來的女人,也是半年前入的府?!?/br> 三皇子在床上愛折磨美人的事,在京城不算太隱秘,稍加打聽一下就能打聽出來,嬤嬤口中被抬出的女人,是一個舞姬,前幾日,三皇子喚她侍寢了,同樣是走著進去,卻被人抬了出來。 據(jù)丫鬟說,她在床上足足養(yǎng)了好幾日才能下床,不知情的丫鬟都在夸三皇子勇猛,她們哪里曉得這美人不過是挨了鞭子,才下不了床。三皇子表面儒雅,心情糟糕時,就喜歡看美人瑟瑟發(fā)抖,求饒的模樣,哭得若是不漂亮,說不準當晚就能喪命。 當初宋氏之所以將目標瞄準了三皇子,就是因為知曉他在床事上玩得很猛,將梁依童送給他后,就算他會新鮮一段時間,只怕她也活不久,畢竟三皇子府里的女人,可沒幾個命長的。 誰料梁依童竟不在三皇子府,宋氏道:“有沒有可能是被他養(yǎng)在了外面?” 問完她就覺得不可能。 三皇子貴為皇子,府里安置幾個美人,誰敢多言?他又遲遲沒有子嗣,他母妃巴不得他多寵幸?guī)讉€呢,蔣姿馨也尚未嫁過來,肯定不敢多說一句話,三皇子根本沒必要將人安置在外面。 果不其然聽嬤嬤道:“老奴查過了,他沒有將人安置在外面。老奴也覺得蹊蹺,就順著行宮的線索,多查了一下,那日跟三皇子一起去狩獵的公子并不多,不過這幾位公子身邊也沒添新人,反倒是豫王身邊多了個姑娘。” 聽到豫王的名頭,宋氏心中有些驚疑不定,豫王手握兵權(quán),又很得當今圣上的重用,皇子公主見了他都乖得跟只小鵪鶉似的,說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都不為過。梁依童若真去了他那兒,不管她能否得寵,只怕都是個隱患。 清楚嬤嬤必然是查到了什么,才前來匯報,宋氏一顆心沉入了谷底,“那賤人當真入了豫王府?” 老奴恭敬道:“豫王府的人不好收買,奴婢并沒查到確切消息,只不過卻聽說一件事,表少爺前些時日,去了豫王府,一連去了幾日,街上的人說,直到有個姑娘出來見了他一面,他才失魂落魄的離開。” 其實宋塵康前些時日也來過府里,他跑來質(zhì)問宋氏,梁依童是不是根本就沒死。 宋氏哪敢承認,還反過來將宋塵康教訓了一頓,說梁依童的死,本就讓她夠悲痛了,她一直覺得愧對侯爺,死后沒臉去見他。誰料他竟懷疑梁依童的死有蹊蹺,這不是在戳她的心嗎?讓丫鬟聽了去,肯定覺得是她害死了梁依童。 她從不曾苛待過她,又豈會弄死她?老爺尸骨未寒,她就是再惡毒也斷不會去害她的親骨rou,宋氏說完,還用一種極其失望的目光看著宋塵康,說沒料到在你眼中,姑姑竟是這種人。 宋氏一貫的會偽裝,在宋塵康面前,一向溫良賢淑,一副慈母做派,宋塵康也覺得姑姑做不出這等事,他當時愧疚難安,道完歉就離開了,從那日起,就沒再來過梁府。 前段時間,宋氏去了一趟長安侯府,再次提起梁依茜和宋塵康的婚事時,卻被宋塵康的母親一口回絕了,她只當宋母是看不上梁府的衰敗,也沒往旁處想,如今想想,一切都透著古怪。 那日宋塵康明明在府里,卻沒出來拜見她,她當時只當他忙,不好現(xiàn)身,如今想來一切都透著古怪。 宋氏手都有些哆嗦,低喃道:“他肯定都知道了。那小賤人肯定跟他說了什么,難怪兩人的婚事沒了轉(zhuǎn)圜的余地?!?/br> 宋氏的哥哥,其實一直很疼宋氏,也一直希望兒子能娶梁依茜。原本宋氏只覺得他是聽了媳婦的話,才沒再硬是插手兩個孩子的婚事,如今看來,竟是跟梁依童脫不了干系!她定然在宋塵康面前胡說八道了什么! 宋氏背后莫名升起一陣寒意,結(jié)合著女兒的話,說梁依童出手就要最名貴的硯臺,宋氏越發(fā)有些不安,難不成她竟得了豫王的青睞? 她跟梁依童已經(jīng)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那小賤人若是活了下來,還成功得了恩寵,肯定會回來報復(fù)她們。 宋氏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你再去查,務(wù)必查清楚豫王府的人究竟是不是她,豫王府的丫鬟小廝嘴巴若是很嚴,就從旁處入手,這段時間,她總出過府,如果確實是她,定要弄清她跟豫王進展到了哪一步。對了,將豫王后院的女人也給我列個名冊?!?/br> 嬤嬤恭敬地應(yīng)了下來。 * 這邊宋氏的人才剛查探過梁依童的消息,那邊豫王就已經(jīng)知曉了,小廝來匯報時,梁依童就在書房呆著,自然也聽到了,這時,她才剛將豫王畫了一半的畫潤色好。 豫王直接看了她一眼,“這事你想怎么處理?” 梁依童笑道:“我想怎樣都行嗎?” 豫王看著她沒說話,眼神中的包容卻說明了一切,梁依童彎了彎唇,好心情并未受到影響,她俏皮道:“那就隨她去吧,她若再讓人過來打探消息,讓丫鬟小廝多收點銀子,讓宋氏狠狠出一次血即可?!?/br> 見她如此促狹,豫王無奈搖了搖頭,并未多說什么,小廝見狀便應(yīng)了一聲,恭敬地退了下去。 府里丫鬟小廝并不算多,皆是豫王的人一手提拔的,他們旁的本領(lǐng)可能不多,對豫王卻極其忠心,清楚豫王很是看重梁依童,外人來打聽梁依童的消息時,一個個嘴巴都閉的很嚴,這不,直接派了個代表告訴了豫王。 梁依童并未將宋氏的打探放在心上,她們早晚得對上,宋氏肯定會知道她的消息,以宋氏的性子,越早知道,肯定越寢食難安,她想調(diào)查,不若遂了她的意。 梁依童更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