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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她無父無母。” 她話中帶著埋怨,顯然是今日,見魏氏對梁依童那么親熱,心中不痛快了。 見她還敢頂嘴,魏氏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我待她親熱是為了誰?真將她留在王府,說不得用不了多久,她肚子里就揣上小崽子了,你若嫁不成豫王,又能有什么好親事?” 經(jīng)她一點撥,趙姝倩才回過味來,想到梁依童生得如此漂亮,她抿了下唇,“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隨表哥回府了,那要怎么辦?” 見她也不是完全不上心,魏氏心中的火氣才散了些,她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道:“那就讓她在王府待不下去。她一個小姑娘若是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礙于女兒年齡尚小,她沒有說完,淡淡道:“這事我來做,你別管了?!?/br> * 梁依童這時,已經(jīng)和豫王回到了豫王府,下馬車時,豫王再次掃到了她樸素的裝扮,今日在長興侯府,隨便撿出來個小姑娘,衣服都比她華美,別的小姑娘頭上無不斜插著步搖金釵,耳上也都墜著明月珰,唯有她,竟一點裝飾都沒有。 當初她當?shù)粲衽?,得了點銀子后,不給自己置辦點首飾,反倒給他做了身衣服,豫王瞧著都替她心酸得慌,他入了府,便對陳管家說,讓他找人給梁依童打幾套首飾,直接從府里支銀子就行。 陳管家已經(jīng)習慣了他對梁依童的照料,這會兒也沒再多嘴,直接恭敬地應了下來。 梁依童并不清楚,在豫王眼中,她已經(jīng)成了小可憐的代表,因為無需再抄寫佛經(jīng),她有了不少空閑時間,每日替豫王研完墨,她就回院中作畫去了。 她的父親極愛畫畫,小時候若非為了討好父親,她也想不到在畫上下功夫,畫久了竟也真喜歡上了,她還算有天賦,不然十三歲畫的那一幅也賣不掉。 為了盡快贖回玉佩,她便潛心作了一幅,她作畫時,有時是自己創(chuàng)作,有時仿照大家的作品。她沒什么名氣,仿畫的自然比自己創(chuàng)作的值錢些。 說起來,她的第一幅畫之所以能賣掉,就是因為她在模仿名家作畫,雖然遠不及大家的水平,但是糊弄一般人卻足夠了。 許多人買不起真品,又想收集畫卷時,就會找一些贗品來。為了盡快賺到銀子,她這次便仿了一幅前朝的山水畫。 這畫她在父親房中見過真跡,因偷偷打量了幾次,倒也記得畫中的一景一物。她一畫就是半晌,第二日下午,才真正完成。 玉琴瞧到成品時,極為震驚,顯然沒料到她竟如此有才,字寫得不錯也就罷了,竟然還會作畫,她望著梁依童的眼神,都更加崇拜了起來。 梁依童卻很是寵辱不驚,等畫徹底晾干后,她就收了起來,打算攢上幾幅,再拿出去賣掉。 她才剛將畫收起來,就見清荷氣喘吁吁跑了進來。 清荷臉上滿是憤怒,一見到梁依童,就罵道:“你個惡毒的女人,我們姑娘都知曉你的身世了,因可憐你,都不曾揭發(fā)什么,你倒好,竟反過來害我們姑娘!你怎么這么壞?!” 她眼睛紅通通的,一番話說得惡狠狠的,說完,就沖上來去拉梁依童的胳膊,“你給我出來,我非要找王爺評評理不可,你這般惡毒,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梁依童沒有躲,任她抓住了自己的手臂,與清荷的暴躁憤怒不同,她眼眸清澈,神情冷靜,絲毫不見慌亂,“雅jiejie怎么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可能會害她?你先冷靜些!” “我們姑娘都暈過去了,不是你害的又是誰?你讓我怎么冷靜?!大夫都說了,就是她身上的香囊有問題!我說你怎么好心送我們姑娘香囊!弄半天在里面加了毒藥!” 梁依童蹙了下眉,“你冷靜些,我既然敢送,又豈會送個有問題的?只要不是個蠢的,就不可能這么做,清官判案前還會審問一下犯人呢,你這樣直接給我定罪,恐怕不妥吧?” 清荷怔了怔,是啊,一般人也不會光明正大地送個有問題的東西過來吧?她剛剛一時氣急便跑了過來,這會兒總是冷靜了些,“真不是你?” 梁依童道:“我可以對天發(fā)誓,絕對沒有害雅jiejie。走吧,我隨你過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br> 在去云苑的路上,清荷將事情仔細說了一下,原來是今天早上,鄭曉雅用完早膳起身時,卻突然踉蹌了一下,直接暈厥了過來,好在清荷及時扶住了她,她這才沒摔下去。 清荷連忙請了大夫,大夫診治過后,卻說她是中毒,他施完針鄭曉雅方悠悠轉醒。 隨后鄭曉雅身上的香囊,便吸引了他的目光,大夫將香囊取出后,說其中一味草藥,常年帶在身上不僅會使得女子體虛,時間久了還會害人不孕。 她是身體虛弱才暈厥了過去,好在發(fā)現(xiàn)的還算及時,清荷一聽香囊里有毒,就氣呼呼跑來找梁依童算賬來了。 梁依童跟清荷來到云苑時,大夫已經(jīng)離開了,鄭曉雅正虛弱地靠在床頭,瞧到梁依童,她輕輕笑了笑,“我這丫鬟太過沖動,聽說是香囊有問題,就沖了出去,我喊都喊不住,她言語間若有得罪之處,望meimei見諒?!?/br> 梁依童搖了搖頭,走到了她跟前,“她也是護主心切,我又豈會怪罪,大夫怎么說?” “我這次恰好來了月事,身體又有些虛,才暈了過去,不然這點毒藥也不至于讓人暈厥,大夫已經(jīng)開了方子,調(diào)理幾天就沒事了。” 毒藥是慢性毒,長時間佩戴,對身體傷害很大,好在她只戴了二十多日。 梁依童這才松口氣,“jiejie信我?” 鄭曉雅笑道:“你并無爭寵之心,你我又沒有過節(jié),你斷不會這樣害我,就算你會,我認識的梁meimei也沒這么蠢?!?/br> 見她這個時候還笑得一臉輕松,根本沒有遷怒自己的意思,梁依童不由對她生出一些好感來。 雖然她信她,梁依童還是解釋了一下,“送這香囊時,我剛來府里沒幾日,只出府一次,當時身邊有侍衛(wèi)和玉琴跟著,我不曾去過藥房,那幾日我休息不好,才托蕭大人出府時,幫我?guī)Я艘稽c草藥,草藥都是蕭大人幫忙買的,買了什么都有記錄?!?/br> 這也是梁依童敢送香囊的原因。 鄭曉雅點頭,戴之前其實她也檢查過,確認沒問題才戴的,只不過這話,她并未說出來。 梁依童已經(jīng)瞧到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