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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吃過什么好東西,聽嬤嬤說,她每次去老太太那兒請安時,小眼神總是偷偷摸摸地黏在她桌上的糕點上。 她心中莫名動了動。 蕭夢欣都那樣凄慘,鄭曉雅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畢竟這四位美人,沒有月銀的事,在府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鄭曉雅的父親又是因貪污受賄被處死的,府邸也被查封了,家中的銀錢全入了國庫,如今的鄭曉雅定然囊中羞澀,也難怪這丫鬟舍不得這點糕點。 梁依童也有意與鄭曉雅交好,這會兒便笑了笑,“清荷jiejie來就來了,怎么還帶了東西?快進(jìn)來坐?!?/br> 清荷被她燦爛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回神后,才連忙搖頭:“姑娘喚奴婢清荷就行,奴婢哪當(dāng)?shù)闷鹉@聲jiejie?這是我們姑娘讓我拿給您的,她特別喜歡這家的糕點。” 梁依童也很喜歡如新閣的糕點,當(dāng)初賣掉第一幅畫后,她足足買了兩盒,不得不說,鄭曉雅這份禮物也算誤打誤撞送對了。 梁依童笑彎了眉眼,“我也喜歡的,沒想到雅jiejie口味跟我如此一致?!?/br> 她說著讓玉琴幫忙將室內(nèi)的香囊拿了出來,這是她昨晚現(xiàn)做的,香囊上繡著一只錦鯉,錦鯉繡得憨態(tài)可掬,一看就下了功夫。 昨天見完她們,梁依童就有種預(yù)感,覺得鄭曉雅說不得會讓丫鬟送東西過來,如果她真送了,她肯定是需要回禮的,她也沒太多銀子,準(zhǔn)備不了貴重東西,干脆就繡了一只香囊。 梁依童笑瞇瞇道:“香囊里裝的是藥草和曬干的花瓣,聞著味道還算不錯,夜晚還可以起到安神的作用,這是我昨晚特意給雅jiejie做的,既然你來了,就幫我捎回去吧?!?/br> 清荷恭敬地道了謝,抱著香囊回去了,路上忍不住打量了好幾眼,越看越覺得上面這只錦鯉繡得好看極了,栩栩如生,似乎要活過來。 見她竟也給姑娘準(zhǔn)備了禮物,清荷總算覺得那些糕點沒白送,回去后,她就獻(xiàn)寶似的將香囊送給了鄭曉雅。 “姑娘,這是她昨晚特意為您繡的,算她識趣,選擇了姑娘?!?/br> 鄭曉雅悠悠哉哉靠在躺椅里,聞言勾了勾唇,道:“多大個人了,竟然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 清荷神情委屈,“奴婢又哪里說錯了不成?” 鄭曉雅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懶洋洋伸了個懶腰,順勢敲了一下清荷的腦袋,“她送了香囊,難道就意味著選了我?說不準(zhǔn)給蕭夢欣也準(zhǔn)備了,你呀,可長點心吧。” 清荷捂著腦袋嘟囔,“上次姑娘還夸我長進(jìn)了,這次又嫌我不長進(jìn),你可說說哪次是準(zhǔn)的吧?” 鄭曉雅彎了彎唇,敷衍道:“你說哪次就哪次?!?/br> 隨即她就仔細(xì)打量起了手中的繡品,見梁依童女紅如此精湛,便清楚她小時候肯定沒少下功夫。昨日一見,她規(guī)矩也是極好的,像是出身不低的樣子。 結(jié)合著她上街時,曾遇到了熟人,鄭曉雅總覺得她本就是京城人士,并非是王爺從陜西帶回來的,她將京城姓梁的人家大致捋了一遍,依然不記得哪個姑娘叫梁依童。 她仔細(xì)品了一下她的名字,腦海中突然蹦出個梁依茜來。 鄭曉雅的父親曾官至正二品,她在京城曾經(jīng)也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跟許多貴女關(guān)系都不錯,武安侯府的梁依茜,她自然也見過,因梁依茜小她三歲,不是一個交際圈的,兩人并不算熟悉。 難不成她跟梁依茜有什么關(guān)系?她倒是記得梁依茜有個庶妹,因不曾見她出過府,她并不清楚梁依茜這位庶妹叫什么。 鄭曉雅對清荷道:“你明日再出府一趟,去打聽一下武安侯府的事,重點打聽一下府里的幾個姑娘。” * 清荷走后,梁依童就繼續(xù)抄寫經(jīng)書去了,見她也不起來休息休息,玉琴忍不住過去提醒了一下,梁依童這才站起來活動了一番。 下午,她又是一坐就是一兩個時辰,只中間活動了一炷香的功夫,好在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如此下來,倒是抄了不少頁的經(jīng)文。 暮色四合時,玉琴打算過去領(lǐng)飯,梁依童笑道:“今天我去吧,正好活動一下筋骨?!?/br> “姑娘可提的動食盒?” 梁依童笑道:“什么都可以提不動,唯有吃的怎么都提得動?!?/br> 玉琴笑著搖頭,便隨她去了。 梁依童已經(jīng)跟廚房的人混了個臉熟,見是她親自過來的,掌勺的廚娘還給她添了一個雞腿。梁依童笑得甜甜的,寥寥數(shù)語就哄得廚娘笑得合不攏嘴。 她提上食盒時,還有不少小廝丫鬟想上來幫忙,梁依童笑著道了聲謝,婉拒了大家的好意。 食盒其實有些重,好在廚房離清幽堂不算遠(yuǎn),梁依童快走到清幽堂時,后背卻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身后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小丫頭,你忙完幫我把這封信交給你們王爺?!?/br> 梁依童被嚇了一跳,手中的食盒都晃了晃,還沒等她扭過頭,男人已經(jīng)越過她的肩膀,直接長臂一揮,將信塞到了她衣襟里。 梁依童臉頰火辣辣燒了起來。 他動作雖唐突,卻并無輕薄之意,塞完就轉(zhuǎn)身走了,很是干脆利索。 梁依童小臉皺了起來,只覺得這人怪得緊,見他幾步就走遠(yuǎn)了,她連忙喂了一聲,“你總得告訴我你是誰吧?” 她聲音清脆動聽,很是靈動。 男人這才扭頭。 他一身湛藍(lán)色錦袍,暗淡的光影下,身姿格外挺拔,五官也很是俊美,跟豫王的冷淡矜貴不同,他有一雙桃花眼,勾唇的動作都透著一絲狂放不羈。 瞧到梁依童那張精致的小臉時,他揚了揚眉,唇角再次勾了起來,莫名透著一絲邪氣,“豫王府什么時候,多了這么一個小美人?” 梁依童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她也不知為何,對上他興味十足的雙眸時,她竟突然想起了三皇子,每次三皇子,這樣盯著她時,她少不得要吃些苦頭。 見她沒有吭聲,男人竟饒有興趣的朝她走了過來,梁依童心中一慌,嚇得直接丟掉食盒,拔腿就往豫王的院子跑了去。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并未消失,梁依童嚇得小臉蒼白,慌慌張張沖進(jìn)了豫王的院子。 侍衛(wèi)們都認(rèn)識她,清楚她跟后院的女人不同,見她慌慌張張跑了過來,身后還跟著衛(wèi)國公世子,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