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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聽到最后那句,她身體僵了僵,又忽地有些氣惱,懂不懂什么叫看破不說破。 她咬著唇,暗暗瞪了他一眼,想到他的身份,她才跪了下來,悶悶道:“說就說,你的侍妾壞我名聲?!?/br> 她這話說得甚為直接,頗有種被拆穿后,惱羞成怒的感覺,氣鼓鼓的模樣比起往日更生動了幾分。 瞧到她這個模樣,豫王并不惱,在他眼中,梁依童不過是個孩子,有點孩子樣倒也正常,總比強顏歡笑得強。 他身體都放松了下來,朝太師椅上靠了靠,“說說看,怎么壞你名聲了?” 云苑那四人,被他禁足了一個,另外三個他暫時沒揪到錯誤,才沒再管。 梁依童雖說不在乎自己的名聲,真要給他轉述時,也有些不自在,含糊道:“我昨日出府時,在街上遇到了宋氏的侄子宋塵康,他認出了我,我沒承認,直接上了馬車,回府后,柳姑娘的丫鬟就說我跟外男不清不楚,說我偷漢子?!?/br> 豫王端起茶盞,才剛喝了口水,聽到偷漢子三字時,被嗆了一下,直接咳了起來。他那眼神分明是,斷奶了嗎,還偷漢子? 梁依童的臉瞬間火辣辣燒了起來。,,.. 第9章 第009章 她個頭是比同齡人稍微矮小了些,也不至于讓他這個反應吧?他一貫的清雋出塵,梁依童還是頭一次見他被嗆到,她莫名有些羞惱:“我十四了!” 豫王嗆得不算厲害,只是咳了兩下,就平復了呼吸,見小姑娘一副炸毛的模樣,他這下是真有些驚訝了,還上下掃了她一眼。 她不僅身板小小的,五官也十分稚嫩,旁的姑娘十四歲時,都長成大姑娘了,有的還定了親,就她這小豆丁樣,哪里像十四歲的樣子? 梁依童被他打量的有些心虛,虛張聲勢道:“雖然離十四生辰還有三個月,那也是十四了!” 她小臉只有巴掌大,氣咻咻的模樣,更是孩子氣十足。 她就算已經年滿十四,在豫王眼底也是個小姑娘,何況她連十四都不到,豫王今年二十六,足足大她十二歲,再年長兩歲,給她當爹都可以。 雖然她年齡尚小,他卻清楚對女孩來說,名聲是很重要的,柳之蔓如此污蔑她,難怪她會氣惱。 豫王淡淡道:“先研墨?!?/br> 梁依童偷偷瞄了他一眼,見他態(tài)度還算和善,微微提起的一顆心稍微放回了肚子里。 豫王早上起來時,其實已經知曉了此事,已經吩咐了蕭岺一切秉公處理。 柳之蔓終究是皇上送來的,她們若本本分分,豫王也并非不能容忍她們的存在。他這句秉公處理一出,蕭岺就領會了他的意思。 他當即將所有的丫鬟都召到了靈幽堂。 蕭岺笑瞇瞇道:“梁姑娘是王府的貴客,來這兒不過是小住片刻,不料出府一趟,就被人亂嚼舌根,差點毀了名聲。王爺特意命屬下徹查此事。” 他此言一出,大家自然都清楚了是什么事。 當著所有丫鬟小廝的面,蕭岺讓侍衛(wèi)和玉琴將那日發(fā)生的事,都說了一遍,隨后又一一審問,很快就查到了柳之蔓和其丫鬟身上。 那丫鬟本來還咬死不認,蕭岺命人將她按在了板凳上,沒打兩下,她就什么都招了,哭哭滴滴交代了原委,說她瞧到那男子摘掉了梁依童的帷帽,才誤以為他們不清不楚。 她原本沒將柳之蔓攀咬出來,本指著柳之蔓為她求情,誰料柳之蔓怕禍及自身,竟沖上去扇了她一巴掌,將責任都推到了丫鬟身上。 丫鬟著實心寒,見蕭岺竟要讓人打死她,便一不做二不休,哭著將柳之蔓也招了出來。 柳之蔓氣得想打她,被侍衛(wèi)們直接按住了,主仆二人,竟是一人一頓板子,柳之蔓哪里受過這個苦,疼得嗷嗷叫了起來。 她脾氣急,氣得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罵完丫鬟吃里扒外,正想罵梁依童果然是個狐媚子,才入府不過幾日,就勾得王爺如此糊涂時,就被侍衛(wèi)捂住了嘴巴! 她嗚嗚了半晌,愣是一個字都罵不出來,板子落在身上,臀部的疼越來越難熬,昔日驕傲不可一世的美人,竟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疼得險些昏厥過去時。她才想起,在懷王跟前做下的保證。 柳之蔓本是懷王安插在皇上跟前的耳目,機緣巧合之下,竟被皇上賞給了豫王,主子讓她將計就計,務必討豫王歡心,她一直以為憑借她的姿色,絕對會得寵,誰料一切還沒開始,竟落了個這么下場。 柳之蔓又驚又恐,撐過十五板子時,整個人走都不會走了,躺在長凳上僅剩一口氣,丫鬟也沒比她好到哪里去。 瞧到這一幕,府里的丫鬟小廝都有些驚愕。 這樣懲罰一個丫鬟不算什么,柳之蔓卻是皇上賞來的人,蕭岺敢這么罰,大家自然瞧出了是王爺的意思。見他為了維護梁依童,竟然連皇上賞來的人都動了,那些個背后議論過梁依童的,都不由吞了下口水。 柳之蔓和丫鬟直接被人抬到了柴房,只等傷好點,再趕出去,算是豫王最后的仁慈。 云苑那三位美人,同樣沒料到豫王會如此處理此事,一個個心中都有些打鼓,事情發(fā)生在頃刻之間,蕭夢欣算準時機,去了竹悠堂,在院落門口跪了下來,竟是要為柳之蔓求情。 梁依童才剛給王爺研好墨,就聽到了侍衛(wèi)的通報,說蕭姑娘在院中跪了下來,說是想見王爺一面,侍衛(wèi)將她的話轉述了一遍。 大概是經過這十幾鞭子,柳之蔓肯定已經認識到了錯誤,索性沒釀成大錯,求王爺網開一面饒她一命,不然她一個貌美的姑娘,真出了王府,只怕不出一日,就出事了。 豫王聽完,神情淡淡的,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見梁依童正小心翼翼偷瞄著他,他似笑非笑揚了下唇,“怎么?心軟了?” 梁依童連忙搖了搖頭。 柳之蔓顯然不是省油的燈,她們無冤無仇,她都跑來毀她名聲,日后只怕還有別的惡毒手段,她只是不明白,豫王為什么要趕她出府,她造謠生事,只是傷她名聲,罪不至此。 她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小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困惑,難不成她還犯了旁的錯,豫王早就有趕她走的意思?這才借題發(fā)揮? 梁依童試探著抬起了小臉,“就算我心軟,王爺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