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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我聽里根說奴隸市場新來了一些強壯的黑奴,我還沒嘗過他們的血呢,說不定我能找到和‘風(fēng)’一樣的味道,如同濃烈的白蘭地,能從喉嚨燃燒到我的心口……”里維斯動作一頓,手指輕輕地顫了一下。蘇錦之沒有發(fā)現(xiàn)里維斯的異常,他穿好鞋后就徑自走到了高大的立鏡面前,將自己亂的頭發(fā)按好,又接過里維斯遞過來的手杖:“走吧,里維斯?!?/br>奴隸市場是一座城市最黑暗的地方,哪怕是在繁麗華美的皇都,這里也聚集了許多背負著罪惡的人。奴隸市場是沒有人權(quán)的,小偷和流浪漢,強盜和土匪,這些在刀尖上舔血或是靠著乞討和下作手段活下去的人都居住在這條骯臟的街道上,前者作為觀眾,觀賞著這座城市丑惡的嘴臉,罵罵咧咧地詛咒莊園城堡里醉生夢死的貴族和富人;后者作為商人,帶來無辜可憐的破產(chǎn)者,沒落或被拐走的貴族后裔,甚至連美麗的精靈危險的妖精都能成為他們的商品;而拍賣場的人和奴隸販子則以中介人的身份,帶著出賣靈魂的笑容,從貴族手里用這些商品換來黃澄澄的金幣和寶石。路上,蘇錦之問零號:“拯救總目標在哪?是在奴隸市場里嗎?”零號說:“是噠,宿主大人?!?/br>“可是奴隸市場里的奴隸那么多,我怎么知道哪個是他?”蘇錦之掙扎著,想要把見面的時間再往后拖一拖,“要不等要走的時候再來吧?我現(xiàn)在買下他也不能立刻返回黑天鵝堡?!?/br>零號也有些猶豫:“對喔……但我相信宿主大人您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可是——”“找不到你把奴隸全部買下來不就行了?”一號冷笑一聲打斷他的話,“喬?!は@麪栍械氖清X,你怕什么?”蘇錦之:“……”蘇錦之無話可說,閉嘴往后一靠,手指緊緊的攥成拳頭。“到了嗎?”過了在他看來十分短暫的一段時間后,馬車停下了,蘇錦之睜開眼睛朝馬車外問了一聲。回答他的人卻不是里維斯:“是的,希利爾伯爵,已經(jīng)到拍賣場門口了?!?/br>“拍賣場?”蘇錦之皺起眉,撩開馬車簾子的一小縫,小心避開陽光朝外面一看,只見馬車果然停在一座豪華的拍賣場面前。可是這種地方是不可能賣黑奴的,他們只會販賣十分珍貴的精靈和妖精,況且零號也明確說明了,拯救總目標就在奴隸市場。“我要去的地方是奴隸市場,你們怎么把我?guī)У竭@里來了?”蘇錦之劈頭蓋臉地對那人一頓罵,“你是誰?里維斯呢,他怎么不在?”“希利爾伯爵,我是亞當……”那人渾身打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著話,“里維斯先生說他為您購買新的游記書去了……”“讓馬車調(diào)頭!”少年拔高聲音,拍著椅子的扶手怒氣沖沖吼道,“別讓我重復(fù)第二遍,我要去的地方是奴隸市場!”亞當不敢違抗他的命令,趕緊讓車夫朝著混亂的奴隸市場駛?cè)ァ?/br>馬車最終停在了奴隸市場的入口處,侍衛(wèi)迅速在人群中攔出一條路,方便希利爾伯爵出行。亞當記住了里維斯吩咐他的為伯爵撐傘的事,卻忘了給伯爵鋪地毯,冒冒失失地扶伯爵下馬車,于是蘇錦之一腳落地,就踩到了一小塊水洼。“啪”的一聲輕響,黑色水花濺起,在蘇錦之雪白皮鞋尖上留下污跡。“該死的!”亞當聽到伯爵低低地咒罵了一聲,他嚇得快要哭出來了,還以為伯爵會殺了自己,卻沒想到伯爵見他不動,只是轉(zhuǎn)頭催促他快點走,除此就沒再說什么了。亞當趕緊跟了上去,同時在心底默默地抱怨:下次說什么也不肯幫里維斯先生代班了,希利爾伯爵真是可怕,也不知道里維斯先生是怎么在他身邊活了那么久的。通往奴隸市場的這條街道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的,積滿了油膩的水花和穢物,讓人不知道從哪落腳。然而蘇錦之走在這條骯臟丑陋的道路上,卻希望它漫長的看不到盡頭,這樣他就可以一直走下去,永遠也看不到那個和宋明軒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但是這條路很短,馬夫為了讓他少走一些路,已經(jīng)把路程壓縮到了最短,因此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走到了路的盡頭。那些奴隸被關(guān)在一個個鐵籠子里,膚色不一,黑的白的,被太陽炙烤至通紅的,常年耕作曬成古銅色的,他們?nèi)缤值酪粯硬黄秸つw上遍布著可怕的鞭痕和傷疤,臉上帶著黑紅色污跡,眼神或是空洞,或是驚艷,或是好奇地朝著蘇錦之望來。誠如零號所說的那樣,這里的奴隸成百上千,人頭攢動密密麻麻,各種瞳色發(fā)色交織成斑駁的布緞,可以模糊弄花任何人的視線,但偏偏蘇錦之一抬頭,目光就直直地對上了其中一個奴隸的。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他最為熟悉和思念的人。他有著黑色的頭發(fā),深邃俊美的五官,小麥似的皮膚上有著新鮮的傷痕,還在不斷地往外滲著血,灰色眼珠中央的瞳孔漆黑如針,周圍有著一圈詭譎的紅色血霧,在他深淵似的瞳孔四周不斷游移,直直刺入蘇錦之的心臟深處——這張他思念了數(shù)個白晝和夜晚的面孔,最終還是與他重新相遇了。熟悉得仿佛他們從未分開過。蘇錦之感覺他的心臟像是被一只尖銳的利爪狠狠攫住,撕拉著細嫩的血rou肌理,在他四肢百骸間掀起巨大的痛苦。他想,他可能是真的喜歡上了宋明軒。從來沒有一個人對他那樣好過,所以他愛上他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可是他死了。蘇錦之在心底告誡自己要懂得知足,起碼他們攜手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足夠他在漫漫的時間長河中用一生去懷念他。他瞥了那個和宋明軒長得一模一樣的奴隸一眼就挪開了視線,假裝毫不在意地繼續(xù)看著其他奴隸,將一個挑選商品的買家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然而他酸脹通紅的眼眶卻出賣了他。“今天的太陽真是該死的火辣!”蘇錦之低聲怒罵著,同時抹了一把眼淚。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說站錯了cp,你們不喜歡里維斯嗎?話說我今天收到了小屁和三唱大佬,真的給我寄了屎和刀片,以及肚兜春宮圖板磚黃瓜還有安全套狀的糖…………【投降我投降.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