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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是一直都有。雖然宋明軒一直對外稱宋錦之是他和國外一個女人生的兒子,那女人死了,他就把宋錦之帶回國內(nèi)撫養(yǎng)長大,可他們兩個長得實在是太不像了,甚至沒有宋應楚這個“養(yǎng)子”長得相像。宋明軒五官深刻俊朗,身形高大,又因為以前一直待在國外,即便回國安分了十多年,練出的一身肌rou也沒有消失,宋應楚是他的侄兒,也是高大英俊的一個青年。而與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長得又像個小白菜的宋錦之夾在他們兩人中間,簡直就是個異端,叫人如何不懷疑?不過宋明軒自己都沒“懷疑”,別人自然也不好多說什么。而知道宋錦之不是他親生骨rou消息的宋應楚想來想去,只能以為宋明軒是真的愛宋錦之的mama,寧愿給自己戴頂大綠帽也要把宋錦之供起來當祖宗寵。這么一來他就失去了繼續(xù)吊著宋錦之的興趣了。反正宋錦之不是宋明軒的親生兒子,宋明軒以后要是想把宋家留給宋錦之,他也有把柄叫宋錦之知難而退。結(jié)果好不容易打破心底的堅冰,將自己唯一柔軟溫暖的深處暴.露在宋應楚面前的宋錦之,陡然發(fā)現(xiàn)原本唯一親近自己的哥哥也變得冷漠疏遠起來,本來就怯弱心理也有問題的宋錦之便變得更加抑郁厭世。宋明軒一直有安排心理醫(yī)生來為宋錦之定期做心理鑒定,發(fā)現(xiàn)宋錦之又有抑郁癥前兆后馬上趕回宋宅看望他,問他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誘導著問了很久,宋錦之才小聲地說了哥哥不理他了,他很難過。然后宋明軒馬上就把宋應楚提到面前訓了一頓。宋應楚心里本來就憋著恨,明明他是宋明軒的親侄子,憑什么宋明軒要對一個外人這樣關心。再加上怯弱陰沉的宋錦之整日在他面前晃悠,做著些拙劣可笑的討好行為讓他很煩躁,便設了這么一個局。昨天是宋錦之的18歲生日,但一向在各地飛來飛去談生意的宋明軒只是照例給他送來了禮物,宋應楚也只是跟著意思了一下,原身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宋宅大廳里等到深夜,見沒人回來陪他吃蛋糕就跑到這里來喝酒,一不小心就酒精中毒掛了。除了原身死掉這件事,其他事都是宋應楚提前布置好的。宋錦之來的這家會所名為鉆石天堂,是富人聲色犬馬專用的銷金窟。他曾經(jīng)給過宋錦之一張這里的通行卡,宋錦之想借酒消愁,鉆石天堂是最好的選擇。這里有個女仆是個典型的外圍拜金女,就喜歡往有錢的男人身上貼,像吸血的水蛭一樣惡心。她勾引過宋應楚,宋應楚看不上她,但他不介意把這種貨色扔給宋錦之。宋應楚想,她要是真纏上了蘇錦之,那蘇錦之肯定就沒空來煩他了,順便也叫他那好叔叔宋明軒來看看他這一直放在手心寵的小兒子,到底是怎樣一個懦弱無能的軟蛋。而這個女仆就是蘇錦之的另一個拯救支目標——白心露。宋應楚在宋錦之的18歲生日前幾天來鉆石人間喝酒了,假裝不經(jīng)意地和她聊了幾句,還給她看了宋錦之的照片,說這是他弟弟,埋怨自己的父親只疼弟弟不疼他,所以他只能來這借酒消愁。宋明軒將宋錦之保護的很好,白心露只聽過他的名字,卻沒有見過他真人。結(jié)果沒過幾天,她就在這里見到了喝醉的宋錦之。她覺得這一定老天給她的絕佳機會,只可惜喝到酒精中毒的宋錦之別說和她酒后亂性,能不能硬都是個問題。但白心露是個老手,再加上宋應楚告訴過她他這弟弟很單純,什么事也不懂,所以白心露便把包間弄亂,營造出一種他們昨晚睡過了的跡象,又扒了宋錦之的衣服擺拍了幾張床照,最后翻出宋錦之的手機給自己打了個電話記下他的號碼后就走了,打算晾宋錦之幾天再找上門去,先用手機和宋錦之聯(lián)系,要是宋錦之不喜歡他,那她就用床照勒索他。蘇錦之看完原身的所有記憶后嘖嘖稱奇,感慨零號到底是有多愛他才給他找了這么兩個厚顏無恥的支目標。一想到他要以博大寬愛的胸襟,悲憫慈祥的圣父形象拯救這兩個人,蘇錦之覺得自己真是惡心得又要抱著馬桶再吐一次了。但是他不能不救,一號能給他喝那么齁的毒酒,說不定還有更多喪心病狂的后招在等著他呢,他還是乖乖地做任務好了——反正零號說了,在這個世界他就是小祖宗,一號也承認了,他想怎么爽都可以。蘇錦之從地上凌亂的衣物中找到自己的穿好,拿起床頭柜上少年的手機劃開屏幕,看到壁紙時微微一怔,搖著頭輕輕嘆了口氣:“竟然連密碼鎖都不設,真是個小傻蛋?!?/br>壁紙是一張照片——是宋爸宋哥和他,三個人唯一的一張全家福合影。而宋應楚究竟是有多狠心,才會對這樣一個小可愛下如此狠手呢?蘇錦之出了鉆石天堂后就給他的專車司機打了個電話,畢竟他不可能打車回到宋宅,宋宅在的那地段普通出租車是根本進不去的。領宋爸爸給的薪水的專車司機速度很快,沒一會就來接他了。蘇錦之踏出鉆石天堂的時候,晦暗的天空正下著雨,如絲如線,綿綿不絕。那些霂霡的小雨像是猛烈的毒酒,一杯下去就能將人送入地獄,把整座城市澆得陰霾無比,讓人看了就心生壓抑。蘇錦之不禁想起上輩子他死的那天,也像今天一樣是下著雨的。他被淅淅瀝瀝的雨聲驚醒,從床上努力撐起身體想要看一眼窗戶的世界,卻只能窺見茫茫的一片灰,蔓延在整個天際,所以當護士把那一束艷麗的花送到他雪白空蕩的病房時,他其實是很高興的。因為那是一種很鮮活的顏色,代表著生命——他異??是蟮?,一點點正在流逝卻抓不住的東西。青年面無表情地望著車窗外的雨絲,淺色的瞳孔似乎被一層氤氳的水汽覆蓋著,讓看到人心頭也跟著無端沾上幾絲哀傷,坐在他駕駛座上的司機石峻透過后視鏡看到蘇錦之的臉。他皺眉看著自家小少爺“憂郁”的臉龐,在蘇錦之下車后立馬就拿出手機給宋明軒打了個電話——“嗯?他昨晚去了鉆石天堂,今天早上回家時卻沒有多開心?”石峻降下車窗,看著少年落寞的背影一點點消失,他說:“是的宋先生……要不要再請夏醫(yī)生來為小少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