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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院落。季言記得殷啟曾經(jīng)介紹過,這邊都是給客人準(zhǔn)備的。不過最近因為家里鬧鬼的關(guān)系,以前絡(luò)繹不絕的客人,都不愿意來上門了。人情冷暖,可見一般,估計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殷莊主估計就沒這么熱情好客了。像是認(rèn)定了周圍沒有人一樣,殷勤眼睛都沒往別處瞟一眼,一心一意的往一個院落而去。紅色,整個院落都是充滿喜氣的大紅之色。紅燈籠紅綢布掛得滿院都是,紅色的喜字剪紙亦是隔幾步就貼了一張。明明還是連葉子都沒長的樹枝上,看著卻像是開了滿樹的紅花,到很是好看。整個院落紅燭搖曳,燈火通明,布置的就像是新人的喜房。薄奚腳剛剛踏入院子,就踩了滿腳的花瓣,也不知道這個季節(jié),這些花是從哪里來的。他略微有些疑惑。倒是季言眨了眨眼,掃描系統(tǒng)一出,視野里哪里還有什么紅色?不過就一個空落落的院落而已,原來,這些竟然全都是幻覺?這到有點兒意思了,能布置出這么強(qiáng)大的幻境,這女鬼倒是有點兒道行。難道是個千年老鬼?視野里已經(jīng)沒看到殷啟的身影了,季言伸了伸爪子,替他指了個方向。薄奚按他指的方向,走過一個拐角,果不其然,他再次看到了那個和骷髏似的殷大少爺。不同于白日里的半死不活,沒有任何人氣,現(xiàn)在的殷勤,看著居然很有精神。只見他拿著一把長劍,竟是在那里舞劍。動作行云流水,姿態(tài)瀟灑肆意,如果不看那空蕩蕩明顯不合身的衣裳與沒有任何rou的臉頰,到真是個偏偏俏公子。難怪殷啟一直說他大哥是個遠(yuǎn)近聞名的美男子,喜歡他的大姑娘小娘子能排到幾條街去。估計這女鬼可能也是看上他了,才來了這么一出人鬼情未了。想到這兒,季言視線往他旁邊站著的那個紅衣人看了過去。那人,不,那鬼居然穿著一身紅色的嫁衣,其實看看這滿院的大紅之色,看到這身喜服其實也真算不上奇怪。也不知道這人生前對于嫁人到底多有執(zhí)念,這才死了都要穿著喜服。視線上移,季言本以為會看到一張慘白或者丑陋不堪的臉,畢竟對于死了都還想嫁人的女人,他對于她的顏值,真抱有很大的懷疑。只要,讓他驚異的是,入目的居然是一張很是俊俏的臉。沒錯,不是丑陋也不是美麗,而是俊俏。哪怕穿著女子的嫁衣,依然無法讓人誤認(rèn)為這是個女人。女鬼,不對,男鬼穿著一身極為喜氣的嫁衣,臉色雖然有些不正常的蒼白,但依然不損他的俊朗。他就那么盈盈笑著,神色溫和的站在一旁,看著那個舞劍的男人。周身的氣息溫和,看不出絲毫厲鬼該有的戾氣。殷勤一套劍法舞完,男鬼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拿出錦帕替他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殷勤竟然就勢抓著他蒼白的手,親吻了上去。季言覺得,整只鳥都不好了。人鬼情未了也就算了,居然還是兩男的??。。∵@男鬼到底用了多少幻境,連性別都給隱瞞了不成?很快,他就知道他猜測的不對了,因為那邊兩人已經(jīng)開始上演限制級畫面了,而且殷勤那熟練的挑逗動作,顯然不是對個女的做的。季言覺得心里有一萬馬在奔騰,也就是在他震驚的這一會兒的時間,那邊那兩只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滾到一起了。季言成功的錯過了阻止的最佳時間,現(xiàn)在他們出去肯定更加的尷尬。季言覺得自己的三觀給碎光了,一邊在心里念阿彌陀佛,一邊自我安慰,小孩兒還不到年紀(jì),肯定什么也不懂,肯定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懂…傳音給小孩兒時,他幾乎都用吼的了,[轉(zhuǎn)過身!不許看!不許看!不許看!?。。?/br>薄奚疑惑的看著那兩個已經(jīng)脫了衣服滾到一起的人一眼,乖乖的轉(zhuǎn)過了身。只是眼睛雖然看不到了,耳朵里那種曖昧不清的喘息聲卻一直絡(luò)繹不絕。季言覺得尷尬得不行,偷看活春宮也就罷了,竟然還是兩個男人的活春宮!兩個人男人的活春宮也就罷了,竟然還帶著一個十歲的小娃娃一起看!主腦啊,你快出來,把我?guī)ё甙?!這么毀人三觀的事,不是我干的?。。。?!不行,以后等小孩大點兒了,一定要讓他多認(rèn)識幾個女孩子,可千萬不能因為這次的事情留下心里陰影!哪天看上個男的,領(lǐng)回來給他看,他會哭的!他一定會哭的!他一定會哭的?。。?/br>☆、那只艷鬼(抓蟲)哼哼唧唧的聲音一直折騰了大半宿。期間,季言就猶如一只長了跳蚤的貓,一刻也不停的動來動去。心里把那個殷大公子罵了幾百遍,都虛脫成這樣了,還這么色急,難怪白日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感情是晚上用精過度了!就他這樣,離死在床上肯定不遠(yuǎn)了!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薄奚淡紅色的眸子里染著淡淡的笑意。自從那日發(fā)出那一劍以后,不但他的劍法日見精進(jìn),就連五感也越來越強(qiáng)。其實,哪怕閉著眼睛,周圍的情況他也是能感知到的。所以,盡管閉上眼,也不過是在掩耳盜鈴,那邊到底在干嘛,他也是“看”得很清楚的。雖然他真不明白那到底是在干嘛,打架?這么打會疼么…不過看那個被打的好像很痛苦難受的樣子,估計是挺疼的吧…可憐季言不知道他家宿主現(xiàn)在的想法,不然肯定會氣得噴出一口老血來。終于,兩只妖精打架打夠了,殷勤終于戀戀不舍的從那個男鬼身上爬了起來。果不其然,殷勤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看著竟然比那男鬼還要蒼白。不知道的,估計會以為他才是那個男鬼。殷勤看了看夜色,手指撫上男鬼俊俏的臉頰,臉上的表情很是不舍和迷戀,“快要天亮了,我又要有一整天見不到你了。不過,小莫你別急,用不了幾天,我就可以一直陪著你了?!?/br>男鬼,那個叫做小莫的鬼魂笑了笑,合著眉眼間還未退卻的春意,竟然有種妖媚的感覺?!昂冒那夫君,我等著你哦~”不知是不是錯覺,在那個小莫喊出那句夫君之時,殷勤的眉眼間閃過痛苦之色。而明明是那么親密的一個詞,那個叫小莫的男鬼,竟然說得滿臉冷意。兩人又耳鬢廝磨了一陣,要不是天快亮了,看那殷勤的神色,可能還想要再來一發(fā)。直到遠(yuǎn)處的天空開始慢慢泛白,殷勤才依依不舍的抓著小莫又親了好一陣兒,這才整理好了衣服,匆匆離開了院子。小莫就站在原地,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穿上了那套大紅色的鴛鴦喜服,靜靜的看著他離開。直到殷勤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很久,小莫才微微低下頭。周圍的燭火開始劇烈的搖晃,空間一陣扭曲之后,世界徹底變成了黑色。周圍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