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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怎么動彈,原本是不困的,也不知道怎么這小會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這會醒了醒精神,輕輕哼了一聲。 他內(nèi)力高,細微的聲音也聽得清,似乎在喉間壓了些細碎的笑意。 窗幔輕響,清若就這樣看著他走到了眼前。 一身黑衣,迎著燭光,更是襯得他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可怖,原來今晨不是她的錯覺,是他真的瘦了,臉頰輕凹,眼眶周圍有青黑。 清若皺眉,“你這是幾天沒睡了?” 顧淮郅到了她床前,半蹲著與她距離靠近,他明明一雙眼滿是紅血絲在晚上一身黑衣看著嚇人,可是這會看著她,目光太溫柔,像是里面盛滿三月春光,似乎帶上了清甜的氣息。 “晚上要躲開攬月殿巡邏的侍衛(wèi),偶爾在梁上瞇一會,你沒醒,總是不踏實?!?/br> 這幾天她旁邊白天黑夜十二時辰有人守著,他能到屋邊,卻無法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到她近前。 顧淮郅伸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十二月的夜晚,他的掌心guntang而帶著汗?jié)瘛?/br> 清若看著他,嘆了口氣,“你這樣子我看著覺得心里有點梗,酸得厲害?!?/br> 顧淮郅就笑,似乎連臉上壓不住的疲倦也隨著笑容一掃而空,“你醒了就沒事了?!?/br> 她還未言語,他低頭,隔著衣物唇貼著她的手臂,她看不見他的神色,但是卻永遠不會忘記顧淮郅此時話語里的柔情。 “鳳兮,我希望你此后再無傷痛,我會一直守著你。” 和隔著衣物,她手臂上濕潤的觸覺。 清若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男人頭發(fā)上還帶著夜晚露水的涼意。 緩緩開口,帶著笑意,“現(xiàn)在嗓子和鼻子也覺得有點酸了?!?/br> 顧淮郅依舊握著她的手腕低著頭,噗嗤笑出聲,炙熱的氣息撲在她沾了濕意的手臂上。 輕而溺,帶著疼惜和戀愛,“貓~” 清若不明白他突然冒出的這個稱謂,也不需要懂,一下一下?lián)崦念^發(fā)。 ** 做我的貓。 我想我的渴望很徹底。 ——【黑匣子】 作者有話要說: 黑匣子來自“滿舒克” --------- 好久不見。 小可愛們~ 我胡漢三感覺自己又能活蹦亂跳了~ 第51章鳳兮公主(14) 進入隆冬,春節(jié)將近,清若身上的傷處也都在漸漸愈合。年關事多,不管是朝堂還是后宮都進入到繁忙階段。 清若能下床走動之后也開始處理先前堆積的事務。 洛安雪多,進入冬季時常下雪,房檐上的積雪一直在增加,顧淮郅與她商量之后總攬了都察院所有年終事務,只差人每日到攬月殿與她匯報。 雖然事多繁忙,但銘瑄帝、皇后、太子還是時常來攬月殿看她,又盯著太醫(yī)院那邊詢問她的傷情恢復。 顧淮郅更是每天都要抽時間來一會。 先前圍場被擒的兩個刺客已經(jīng)死了一個,另一個現(xiàn)在在東宮牢中,先前她昏迷那幾日顯然太子和顧淮郅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 例如現(xiàn)在,太子和顧淮郅正在商議周國之事,源頭自然是因為她被襲。太子和顧淮郅之間固然因為儲君和神策軍的立場都有所保留,但在牽扯到她的問題方面兩人卻是共通的,涉及到清若,東宮和神策軍都是一致的態(tài)度。 先前徐廣正牽扯到二皇子和周國一事太子并不知情,清若和顧淮郅之間也未言明,她當時移交徐廣正給神策軍更多的是利用,只是她沒想到顧淮郅會自己親自去淮安。 而清若遇襲,顯然是同時踩到了兩人的底線。 “謝氏目前族長下面分三脈,十三年前病死的二房嫡次女應該是自己詐死去了周國,現(xiàn)在在周國后宮之中,消息不一定準確,探子的消息還未傳回?!?/br> 二皇子母妃謝林晚出自三房,若是按照顧淮郅所言,那二皇子和周國皇室之間的聯(lián)絡就有了源頭。 謝氏一族雖是瑜國有名有望的文人大家,但家族內(nèi)部人多,并非沒有齷齪,族長下面一共三房,大房因為是長的原因從來占著最好的資源,同二房、三房關系不和不是秘密。 太子點點頭,“老二和帝師府的接觸不在許植允在許青山,許青山入朝前許家在淮南,他科舉前去過淮安求學,后在翰林院任職時還向洛安書院推舉過謝懷曦?!?/br> 清若撐著下巴看正在交談的兩人,這個經(jīng)歷她此前從未有過,在大遼時皇弟小她太多,早些時候都是她自己為了兩人活命而謀劃,慢慢的她開始教導小皇帝,之后更多是放權給皇帝自己做決斷。 所以向現(xiàn)在這樣看著兩人為她思慮細細商討,感覺很新奇也很微妙。 不過這種被人保護的體驗,她并不排斥。 兩人商議完,太子便準備回東宮,太子妃即將臨盆,在加上春節(jié)將近宮里要為宮宴做準備,太子這段時間很多事務都在東宮處理。 不過要走之前,太子轉頭看了眼天色,冬日夜長,這會還不到晚膳時間,但外面天色已經(jīng)開始透出暗色。 “顧統(tǒng)領,一道?” 顧淮郅依舊坐得四平八穩(wěn),“太子您先行,臣還有些都察院的事務要同鳳兮商議?!?/br> 太子皮笑rou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端起茶杯,“哦~是嗎?” 顧淮郅神色坦然,點頭回應,“是,因為是都察院的內(nèi)部事務,所以先前臣未說。” 清若低頭掩住了笑意,之前沒發(fā)現(xiàn),顧淮郅是真的臉皮挺厚的。 太子心里冷哼,面上依舊溫和,放下茶杯伸手摸了摸清若的頭發(fā),“這一轉眼鳳兮就及笄了,都已經(jīng)定了婚約開春之后便要成婚,春節(jié)越近孤這心里是越發(fā)不是滋味?!?/br> 清若和許植允的婚事,在座三人都知道成不了,但太子就是要刺顧淮郅,再怎么樣鳳兮現(xiàn)在也是許植允名義上的未婚妻,他就這么光明正大的每日登堂入室,還當著他這哥哥面攆人,真當他沒脾氣。 顧淮郅不動聲色平穩(wěn)回應,“那正好臣看那許植允非良配,太子可以多留鳳兮半年?!?/br> 太子差點被他這理所當然安排好的態(tài)度噎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沒忍住瞪眼看顧淮郅。 多留半年,想得到挺美。太子冷笑,“呵。” 顧淮郅倒是干脆,直接起身行禮,“太子事務繁忙,臣不敢多耽誤太子時間,恭送太子殿下?!?/br> 太子,“……”被梗到?jīng)]脾氣,甩了個眼刀給顧淮郅黑黝黝的腦袋上一甩衣袖大步走了。 等太子出了門,外面響起一疊聲的恭送太子殿下清若才抬頭笑出聲來。 顧淮郅直起身,面色依舊淡淡,就這么看著她。 清若挑眉,也不問他。 還是他自己先憋不住,滿臉嚴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