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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在打招呼之前已經(jīng)壓低聲音猜測了一番,這會離得近了,雖然是在和陸承光打招呼,但其實眼睛卻在盯著她看。 清若對人的視線和情緒都比較敏感,下意識低下了頭,同時手臂在身側(cè)收緊。 因為她人在旁邊,陸承光心情不錯,這兩個是煉油廠上工的,這個時間點應(yīng)該是下工回來。 眼刀甩過去讓他們收回那看熱鬧盯著小娘們的視線,點點頭回應(yīng),不過沒回答要去哪。 陸承光現(xiàn)在在村里的兇名都是前幾年在村里的所作所為留下的,實際上這幾年他娘和他后爹再不敢對他搞什么幺蛾子,陸承光也就好幾年沒在村里收拾人了。 因為他尋常就是黑煞煞的表情,訓(xùn)人時候老嚇人的模樣,所以村里孩子不聽話老人就會搬出他的名頭來嚇人,諸如:你再不聽話陸承光晚上就會來把你背走賣掉,陸承光就會來打你之類的。 所以他現(xiàn)在在村里小一些孩子心里留下的陰影完全是老人們嚇出來的,沒有實際事件支撐。 但在煉油廠,陸承光是真真真閻羅。效益好,陸承光非常舍得獎勵,煉油廠公分也多,但,如果外人真的覺得煉油廠上工輕松那就大錯特錯了。煉油廠能兩年就發(fā)展這么好,和陸承光的閻羅要求有莫大關(guān)系,外頭村里人只看見他們平時準(zhǔn)點上下工,領(lǐng)的公分也多。沒看到剛建廠那幾個月,陸承光帶著幾個人沒天沒夜在里面耗著守著,有時候盯數(shù)據(jù),十幾個小時不能瞇眼。 包括到了現(xiàn)在,每次新油提數(shù)據(jù)那半個月,所有人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絲毫不敢放松警惕。 兩個人收到陸承光的警告眼神,下意識連背都繃緊了,趕緊把視線從她身上挪開。承哥這也護(hù)得太過了吧,看都不給看。 錯開了兩人之后陸承光才繼續(xù)和她說,“劉國厲明早會帶你去小學(xué),他明天一整天都在小學(xué),你先適應(yīng)一下,有什么問題就問他?!?/br> 清若轉(zhuǎn)頭看他,帶了些疑惑,“他明天不去煉油廠上工嗎?” 陸承光看她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自己的倒影,嘴角揚起弧度,“何隊安排的,他先和你把小學(xué)那邊交接完再去煉油廠上工,在這之前公分照算?!?/br> 清若看他沒有停頓時間,張嘴就答,只能過了一會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但是心里卻有著不相信,只是她不是擅長質(zhì)疑的性格,何況這人還是陸承光。 兩人到了知青點,前頭走的男知青們已經(jīng)開始在外面洗菜準(zhǔn)備做飯,看見兩人熱情招呼陸承光同他們一起吃飯。 陸承光揚了揚眉,先側(cè)身和旁邊羞怯的小娘們說道,“我不上去了,你去拿下來給我,可以嗎?” 上面是女知青宿舍,陸承光昨天幫她拿東西時候確定那時候沒女同志在也只是放在了平臺上,現(xiàn)在有其他女同志在,他不能上去。他自己的名聲他心里有數(shù),再多添幾條他也無所謂,反正都不會有什么改變。但是他在乎她的名聲,她這樣的性子,村里長舌婦嚼舌根她會難過。 但是陸承光和她說的這句話,是詢問的口吻,并不是他覺得這樣是為她好就不照顧她的想法。 清若點點頭,沒和他說話,稍微低著頭就快步走了,因為旁邊還有幾個等著約陸承光吃飯的男知青。 王榮和楊麗還在大隊那等著其他知青考核,所以現(xiàn)在回來的都是今天考核過的,除了崔民強(qiáng)是昨天剛來的,其他幾個都是村里的老知青。 和陸承光不算熟但先前也打過交道。 處對象這種事,在現(xiàn)在這個年頭是茶余飯后的重頭談資,畢竟這個時候沒太多的閑時玩樂,信息流通慢,能閑聊的事情也就那么些。 等清若上了平臺,周圍的幾個老知青才調(diào)侃陸承光,“喲~陸廠長和我們的徐同志有情況啊~” 陸承光沒承認(rèn)也沒反駁,從口袋里掏出香煙發(fā)給眾人。 他們打趣歸打趣,但是有些不敢接陸承光發(fā)的香煙。 還是崔民強(qiáng)這個新來的,對紅崖村的情況不甚了解,對陸承光的印象停留在同大隊長一起去縣里接他們,又很有能力是煉油廠的廠長,昨日還幫知青點鋪了臺階,雖然看著有些冷冰冰的不好接近,但感覺是個心地正直的好同志。 見陸承光發(fā)煙,想著以后在煉油廠上工大家尋常要見面,也就真誠的笑了笑接了陸承光遞過來的煙。 隨了其他人的叫法,“謝謝陸廠長?!?/br> 陸承光淡淡揚眉,面上沒多余的情緒,繼續(xù)發(fā)煙給其他人。 幾個人看看笑得傻乎乎的崔民強(qiáng),又看看強(qiáng)勢冷然的陸承光,只能面上笑嘻嘻,心里小忐忑接了陸承光手上的煙。紛紛道謝,“謝謝陸廠長。” 陸承光發(fā)了一圈煙,自己拿出一支含在嘴角,從口袋里拿出火柴點煙,又把火柴遞給其他人。 陸承光指尖夾著煙吐了口煙圈,“往后大家一起在煉油廠上工,別這么客套?!标懗泄怆m然氣場冷淡,但說話坦誠,不拐彎抹角,是有能者的大氣,幾個人想想也是,紛紛答話之后又撿回了方才的話題,邀請陸承光在他們這一起吃晚飯。 陸承光搖搖頭,“我來拿東西,回家去吃,家里做了飯?!?/br> 陸承光家里情況復(fù)雜,是村里人都知道的事,因為婦人們閑來無事就說村里的家長里短,聽得多了,知青們也都知道。 聽他這么說便不再強(qiáng)行邀請他,而且這個時候請人吃飯也是人情往來,除了親戚以及關(guān)系特別好的,其他人都不會強(qiáng)留。 陸承光一直抬眼看著高臺,看見她提著東西從宿舍出來,便指尖夾著煙彈煙灰,稍微側(cè)頭和身邊幾人說,“在我面前說說就罷了,女同志名節(jié)是大事不容談笑,你們在她面前收著些話。” 他說這話時候也沒什么起伏,話也不重,但是旁邊幾人無端后背竄起一股涼意。 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知道知道,方才是我們不對。” 陸承光點點頭,“不耽誤你們時間,去做飯吧。” 陸承光說完抬腳朝臺階那邊走,他身邊的幾個男知青立馬低頭溜走,不再偷偷看熱鬧。 陸廠長的熱鬧,看不起看不起。 他嘴角含著煙斜著,看著她時常是眉目溫和嘴角斜挑起弧度帶出笑意,清若一邊朝他走一邊偏偏頭,總感覺陸承光同志這個樣子,和第一眼印象相距甚遠(yuǎn)。 到了她面前,陸承光伸手接過她手上的東西,軟著聲音問她,“重不重?” 清若搖搖頭,“不重。” 陸承光這才提著顛了顛,包著硬紙,也不知道里頭是什么,他也沒有和他客套推辭想法,直接問她,“什么東西?” 清若知道這人直接,沒成想性子直接成這樣,她下來時候心里還想著他如果拒絕不要她該怎么說服他收下。 沒成想完